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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身边的寓言(4)

One day the clay was lifted again from its place,and carried into a great church.Its dream was coming true after all.It had a fine part to play in the world.Glorious music flowed over it .It was surrounded with flowers.Still it could not understand.So it whispered to another vessel of clay,like itself,close beside it,"Why have they set me here?Why do all the people look toward us?"And the other vessel answered,"Do you not know?You are carrying a royal scepter of lilies.Their petals are white as snow,and the heart of them is like pure gold.The people look this way because the flower is the most wonderful in the world.And the root of it is in your heart."

Then the clay was content,and silently thanked its maker,because,though an earthen vessel,it held so great a treasure.

从前在一条河边有这么一撮黏土。说来也不过是普通的黏土,质地粗拙;但他对自己的价值却抱有很高的看法,对它在世界上所可能占有的地位具有奇妙的梦想,认为一旦时运到来,自己的美德终将为人发现。

头顶上,在明媚的春光里,树木正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讲述着当纤细的林花和树叶开始吐放,林中一片澄澈艳丽时它们身上所沾沐的无尽光辉,那情景,宛如无数红绿宝石粉末所形成的朵朵彩云,轻柔地悬浮在大地之上。

花儿看到这种美景惊喜极了,它们在春风的抚摸中探头欠身互相祝贺:“姐妹们,你们出落得多可爱啊,你们真是给白日增辉。”

河水也因为增添了新的力量而感到高兴,它沉浸在水流重聚的欢乐之中,不断以美好的音调向河岸喃喃絮语,叙述着自己是怎么挣脱冰雪的束缚,怎么从积雪覆盖的群山奔腾跑到这里,以及它匆忙前往担负的重大工作——无数水车的轮子等待着它去推动,巨大的船只等待着它去送往海上。

黏土懵懵懂懂地呆在河床,不断用种种远大理想来安慰自己。“我的时运终将到来,”它说,“我是不会长久被埋没的。世间的种种光彩,荣耀,在适当的时候,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一天,黏土发现它自己挪了位置,不在原来长期苦守的地方了。一铲下去,它被挖了起来,然后和别的泥土一起装到一辆车上,沿着一条似乎很不平坦铺着石块的路,运到遥远的地方去。但它并不害怕,也不气馁,而只是心里在想:“这完全是必要的。通往光荣的道路总是艰难崎岖的。现在我就要到世界上去完成我的重大使命。”

这段路程非常辛苦,但比起后来所经受的种种折磨痛苦却又不算什么。黏土被抛进一个槽子里面,然后便是一番搀和,捶打,搅拌,践踏。真是不堪其苦。但是一想到某种美好崇高的事物必将从这一番痛苦中产生出来,也就感到释然了。黏土坚决相信,只要它能耐心地等待下去,总有一天它将得到重酬。

接着它被放到一只飞速转动着的盘旋上去,自己也跟着团团旋转起来,那感觉真好象自己即将被甩得粉身碎骨。在旋转中,仿佛有一种神力把它紧紧粘连在一起,所以尽管它经历一切眩晕痛苦,它觉着自己已经开始变成一种新的形状。

然后一只陌生的手把它投进炉灶,周围烈火熊熊——真是痛心刺骨——那灼热程度远比盛夏时节河边的艳阳要厉害得多。但整个期间,黏土始终十分坚强,经受了一切考验,对自己的伟大前途信心不坠。它心想,“既然人家对我下了这么大的工夫,我是注定要有一番锦绣前程的。看来我不是去充当庙堂殿宇里的华美装饰,便是成为帝王几案上的名贵花瓶。”

最后烘培完毕。黏土从灶中取出,放在一块木板上面,让它在蓝天之下凉风之中去慢慢冷却。一番磨难既过,报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木板之旁便有一泓潭水,水虽不深也不很清,但却波纹平静,能把潭边的事物,公正如实地反映出来。当黏土被人从板上拿起来时,它这才第一次窥见了自己新的形状,而这便是它千辛万苦之后的报偿,它的全部心愿的成果——一只普普通通的花盆,线条粗硬,又红又丑。这时它才感觉到自己既不可能登帝王之家,也不可能入艺术之宫,因为自己的外貌一点也不高雅华贵;于是它对自己那位无名的制造者喃喃抱怨起来,“你为什么把我造成这等模样?”

自此一连数日它抑郁不快。接着它给装上了土,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是什么它弄不清,但灰黄粗糙,样子难看——也给插到了土的中间,然后用东西盖上。这个新的屈辱引起了黏土的极大不满。“我的不幸现在是到了极点,让人装起脏土垃圾来了。我这一生算是完了。”

但是过了不久,黏土又给人放进了一间温室,这里阳光和煦地照射着它,并且经常给它喷水,这样就在它一天天静静等候的时候,某种变化终于开始到来。某种东西正在体内萌动——莫非是希望重生!但它对此仍然毫不理解,也不懂得这个希望意味着什么。

一天黏土又给人从原地搬起,送进一座宏伟的教堂。它多年的梦想这回终将实现了。它在世界上的确是有所作为的。这时空际仙乐阵阵,四周百花飘香。但它对这一切仍不理解。于是便向它身旁和它一模一样的另一个黏土器皿悄声问到,“为什么他们把我放在这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我们张望?”那个器皿答到,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身上正怀着一棵状如王节的美丽百合。它那花瓣皎白如雪,它那花心有如纯金。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因为这株花乃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而花的根就在你的心里。

这时黏土心满意足了,它暗暗地感谢它的制造者,因为虽然自己只是一只泥土器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件稀世奇珍。

Paradise flowers

天国的花朵

HIGH up in the clear,pure air flew an angel,with a flower plucked from the garden of heaven.As he was kissing the flower a very little leaf fell from it and sunk down into the soft earth in the middle of a wood.It immediately took root,sprouted,and sent out shoots among the other plants.

"What a ridiculous little shoot!"said one."No one will recognize it;not even the thistle nor the stinging-nettle."

"It must be a kind of garden plant,"said another;and so they sneered and despised the plant as a thing from a garden.

"Where are you coming?"said the tall thistles whose leaves were all armed with thorns."It is stupid nonsense to allow yourself to shoot out in this way;we are not here to support you."

Winter came,and the plant was covered with snow,but the snow glittered over it as if it had sunshine beneath as well as above.

When spring came,the plant appeared in full bloom:a more beautiful object than any other plant in the forest.And now the professor of botany presented himself,one who could explain his knowledge in black and white.He examined and tested the plant,but it did not belong to his system of botany,nor could he possibly find out to what class it did belong."It must be some degenerate species,"said he;"I do not know it,and it is not mentioned in any system."

"Not known in any system!"repeated the thistles and the nettles.

The large trees which grew round it saw the plant and heard the remarks,but they said not a word either good or bad,which is the wisest plan for those who are ignorant.

There passed through the forest a poor innocent girl;her heart was pure,and her understanding increased by her faith.Her chief inheritance had been an old Bible,which she read and valued.From its pages she heard the voice of God speaking to her,and telling her to remember what was said of Joseph's brethren when persons wished to injure her."They imagined evil in their hearts,but God turned it to good."If we suffer wrongfully,if we are misunderstood or despised,we must think of Him who was pure and holy,and who prayed for those who nailed Him to the cross,"Father forgive them,for they know not what they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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