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是我的,”那些儿童说,“这块有太阳的地方归我。”这就是地球上一切侵占行为开始的情形。
如果是否应该发动战争并且杀死那么多人,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我们不应该只有一个人来当裁判,而且他还是有利害关系的一方,应该有第三方出现,且他是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人。
我们没有真正的法律,如果有,那我们就不应该把一个国家的习俗当作正义予以接受。正是由于找不到真正的正义,我们才找到了强权。
正义与强权——服从正义的东西,这是正确的;尊重最强的东西,这是必要的。没有强权的正义是无用的,没有正义的强权是暴虐的。没有强权的正义会被否认,因为总有违背者。没有正义的强权会被谴责。因此,我们必须将正义与强权结合起来,为此我们就要使正义强而有力,使强有力的东西拥有更多正义。
正义是有争议的,强权却很容易看到且没有争议。因此,我们不能把强权赋予正义,因为强权否认正义并声称正义就是它自己。如此一来,因为我们不能使正义的成为强有力的,于是我们就使强有力的成为正义的。
惟一普遍的法则,就是国家在日常事务中的法律,以及在其他事务中的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呢?就是根据其中所具有的强权。由此可见,具有特别权力的国王,可以并不听从大多数人的意见。
财富的平等无疑是公正的,但由于无法让强权遵循公正的法则,人类就把遵守强权的规定当作公正的事情。由于无法捍卫公正,他们就把强权公正化。因此,公正与强者就结合起来,并且产生了至高无上的和平。
“当有武装的强者保存自己的财富时,他的财产处于和平中。”
我们为什么要服从多数人的意见呢?是因为他们更合理吗?不,是因为他们更强而有力。
我们为什么要遵循古老的法律和意见呢?是因为它们更健全吗?不,是因为它们是独一无二的,并且是可以消除我们之间分歧的根源。
……这是强权而非习俗的效果。因为有能力的人太少了,更多的人只会按照别人的意见行事,而拒绝把光荣给予那些人以其创造来追求荣耀的创造者们。如果有创造力的人坚持要获得荣耀并鄙视那些没有创造力的人,那么,后者就会给他们加以种种可笑的称呼,并以棍棒相赠。因此,但愿人们不要以精明自诩,或者说,但愿人们把自满留给自己吧!
强权是世界的帝王,而不是舆论。但舆论会利用强权。是强权造就舆论的。言行温和在我们的舆论中是美好的。为什么呢?因为被绞死的人会是孤独的,如果我却纠集一大帮更强的看客,那是不合时宜的。
赏析
睿智的帕斯卡尔关注着社会的种种现象,得出了“强权是世界的帝王”的著名言论。毫无疑问,帕斯卡尔对其所处时代的洞察是正确的,而且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句话似乎也有其合理性。
然而,“和平”才应该是世界的主题。当和平而不是强权是世界的帝王时,我们才能更快乐、更幸福,这与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