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重新来过吗?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好马不吃回头草,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爱情既然过去,就难以重回!
爱能重新来过吗
尘埃/中央民族大学
上苍啊!我祈求您为我破例一次,让时光倒转,因为我不想失去我的最爱,我想去修复那颗破碎的心……
破镜重圆……人类美好的希翼,但破镜子真能够重圆吗?破碎的心能够再让爱情串起来吗?时光能倒转,让爱重新来过吗?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在我的潜意识中却有着那种模糊地,藏在内心深处隐蔽地却又十分强烈的渴望。
让我再回到从前吧!子强,我的灵魂,我的至爱,你回来吧!如果你的离去是因为你在惩罚我,那么你离去得这两年的时兴已经足够了。两年的时间,或许对人的漫长的一生算不得什么,但对我来说的这两年,却不是普通两年时光的流逝,两年来,我每时每刻不处在痛苦和伤心之中,你挺拔地身躯,俊美的脸庞,深遂的眸子,古惑人的笑容……你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周围,吞噬我的心灵,吸取我的精髓,对你的思念,对你的忏悔。两年时光,已把我折磨地如同“行尸走肉”机械地生活着。你回来吧!你愿意,忍心爱着我这样堕落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走向坟墓吗?你回来吧,让我们从头再来……
(一)一个被我伤害的人
我现在住在一个热闹非凡,高楼大厦林立酒红灯绿的大都市,过着爸妈为我所创立地豪华,奢侈地生活。但是你可能不会想,也不曾想到,我的童年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缺少亲情地乡下度过的。刚刚满月,我就被送往乡下,寄居在一个远方亲戚家里,遭人遗弃,不是因为我是一位父母双亡的孤儿,更不是因为家庭贫困,父母难以把我抚养成人。忍心割舍我的父母的美丽借口是:年轻时,应以事来为重,孩子是个拖累,等到功成名利之后,自然会有更多地爱来弥补今天这点小小的被遗失地爱。
就这样,我成了寄人篱下的孩子,我的养父养成母对我不算太坏,比简爱的舅母应该好几倍,至少我没进过“红房子”这就是很好地证明。我过得是基本吃饱,能够穿暖地生活。应该是值得让人满足,不应该再有什么奢求地才对。但我却不满足,也不快乐,甚至整天处在伤心痛苦之中,因为我缺乏爱。没有爱的日子,既使是阳光灿烂,心也会冷若冰霜。没有爱的日子里我只会整天一言不发,呆坐在一处发愣。
养父父母不能给我只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才能给予的爱。或许环境的作用是巨大的,正是在这种纷繁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地境况下,我从小就学会了八面玲珑,虚伪矫饰。在养父母面前我是个乖巧、伶俐、听话的好孩子,但我却极不喜欢他们,甚至恨他们,当然我说过恨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对我不好,但究其原因我至今仍无法说明白,特别是我呆在乡下的十几年间,父母来看过我两三次。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却对我越出平常地,出奇地好。或许这就是普通遍存在于人们之间的人性弱点吧——对于比自己强的人的敬畏、巴结。但我却总是“笑里藏刀”,在笑的掩饰下掩饰着我强烈的反感,或许,我不应该对他们表示反感。我真正应该恨得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这样地无情。认为我是一个累赘,为什么要生下我,即然生下了我,为什么又忍心把我抛弃。人们都说亲情是至高无尚,再远都不会改变。但为什么他们把亲情看得一文不值,我们之间的亲情这么容易变质。我太佩服爸妈的这种理智了,这种理智坚固到可以占胜,控制一切情感。这理性将如何取舍前进道路上的得失利害,将如何用不值一文的情感去换回现世的功利都演绎到了极致。
埋头深思一下自己,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他们呢。我身体里不是也流淌着他们的血液吗?我不是也功利、虚伪、矫饰吗?我对爱情不也不屑一顾吗?对于爱我的人,我只会毫不吝惜的支索取,利用他们对我的爱去温暖满足自己,却从来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如何去付出我的爱。我总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无情地伤害过那么多真爱我的人的心。在乡下的那段日子里,时间不会因为世间缺乏对我的爱而停止不肖,在没有阳光的日子,我别无选择,也吸能苍白的,毫无生机地慢慢成长。因为我的异类,我没有伙伴,唯一一位经常帮助我,跟我一玩耍是朋朋哥。我想他应该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真正喜欢我,爱我的人吧。朋朋哥是邻家的孩子,他长得很英俊,皮肤有点黑,勇敢而又细心,对我更是呵护有加,跟他在一起,我会无拘无束,快乐无比,在他的面前,我会把我心底对真善美地渴望全部释放出来,养父养母面前是乖乖女在他面前会撒娇,会认性,而他老是对我百般依顺,笑着哄我。
朋朋哥,忘不了我们一起下河摸鱼的欢乐场面,我用水泼你,四溅的水花把你的心荡起了涟。
忘不了,我们一起去泥塘挖莲藕,我拿自己的光脚去踩你的赤脚,一下,两下,三下,软软滑滑的小脚丫把你的心踩乱了。
忘不了,河滩上,卷起裤腿任你为我细细地洗脚,洗那双把你的心踩乱的脚。
忘不了,每次玩过,家家的游戏时,我是新娘,而你总不肯让别人做新郎,你说:“将来一定要娶我……”
……
两小无猜,你还记得,有一天傍晚的时候,你悄悄地把我带到村子后面,你郑重地问我,以后愿不愿意做你的新娘。你不知道,听到胸的话务员我心里有多么高兴,因为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孤单、寂寞、因为有你痛,有你爱。我高兴地答应了你,你竟兴奋地抱着我转了几圈。
从此以后,我更加依赖你了,而你望我的眼神就不单单是兄长的怜爱,更我了种烧灼人的东西。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们很高兴,地交往时,那曾经遗弃了我父母却要把我接到他们身边,去完成他们未完成的责任。去弥补他们所谓的爱。我坚决不同意跟他们回去,当你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哭着来安慰我,挽留我。但是在他们的自私的诱惑,劝导之下,我心灵的天秤偏向了他们,偏向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诚实地说,偏向了那种城市的幸福生活。
我无情地走了!
你没有来送我!
这是冷血的自私,爸妈那种用理智控制情感的自我保护的方式又在我身上得到敢重新验证。这就算是我模糊的“初恋”吧,也是我今天天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处境的开始。
(二)伤了别人,更伤了自己
自从被爸妈接进了城里,我所有我一切都改变了,由以前那个寒酸的乡下姑娘,变成一个很前卫,很新潮的都市女孩,我住在豪华的个人卧室里,穿名版服装,进名版学校……所有我能有的一切,爸妈都曾给予我满足。他们或许是在弥补我童年所失缺的亲情,而所有这一切却是抛弃我们之间的亲情来换得的,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失而复得的亲情。这是他们的价值观。但对我,他们倾泻给我的爱越多,我心中的那种厌恶,叛的反感就越强烈,我因执地认为一旦又有了功利和亲情的冲突,他们的爱仍会撤退得一干二净,况且我还固执地认为,他们只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是他们生命的惟一延续,他们想把我复制成他们那种样子,来继承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吧了。
就这样,进了城里之后,我仍然没有一个同龄的朋友。我在爸妈用过分地爱编织的华丽的丝网中孤独地成长着,但奇怪地是我并不感到孤独,因为我不负众望,我完全“遗传”并耳煊目染了他们的性格特点,我自私,虚伪,矫饰。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但在他们面胶我会做出不谙世故的纯真样子,心安理得分享由别人的痛苦而带给我的欢乐,爸爸是商场中人,官场商场结合,所以在我结识的圈子中多半是政客的公子小姐,富商,富豪的“金枝玉叶”对这些同样浅薄聊天而又惺惺作态的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摸透他们每个人的脾气,布下陷井,看他们摔得遍体鳞伤的惨相,心中哈哈大笑,表面却安慰他们,为他们舔平伤口。我冷血吗?理智的极端不就是冷血吗?要做到超然于场外,能滥施热情呢?这是爸妈常教我的处世之道。
因为我的伪善,因为我较为清纯的面庞,更因为我优越家庭背景,所有接触我的人都将我视为至善至纯的天使。当然,在我的周围也少不了众多的追求者。对于肤浅的他们,高傲的我又怎么能不去不屑一顾呢。但我不会轻易地拒绝他们风会轻巧地利用他们对我的感情去达到我的目的,给他们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而在关键时刻将他们摔开,决不会拖泥带水。
我就这样卑鄙地肆无忌惮地干着,直到有一天,子强闯入我的眼帘,侵入我的心中我却再怎么摔也摔不掉了,并且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拨。那是晚风习习的夏之傍晚,我着一袭白裙,一个人漫步于草场之中。晚风拂面,白杨树的叶子哗哗作响,久以紧缩地心灵慢慢舒展开来,我的心灵有了短暂的真、善、美。恍惚中动人的音乐传达室入耳际,我疑惑了,是因为心录舒畅而和生的错觉,还是天籁之音,太美了,这种心情伴着这种音乐,我有种飘飘欲仙地感觉。不自觉地循声而去。
声音是由草场旁边的小木房子里传出来的。美妙的音乐是由子强的钢琴里缓缓地流出地。音乐回肠荡气,制造音乐的人更是让我感到震憾——上天竟能造出这样完美的人,子强太英俊了,他完全就像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庭天顶画中描给的美少年,面部轮廓呈现出东方人所罕见的立体感,整个儿线条挺拔流畅,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又大双亮,像一尊大理石的雕像,窗外昏暗的光照在他的脸庞上,犹如希腊神话中的悲剧人物。
我呆呆地望着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曲过后,他才注意到我,展开一脸古惑人的微笑邀请我到里面坐坐,这正是我求之不得呢,我们很快就聊开了,并且很投机,出于卖弄一下自己的心理,我把从我作钢琴教授的妈妈那里得到的一点点知识运用开来,大发了一通感慨。谁知道他竟由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渐生敬意,还夹着几分欣赏,我很得意,似乎虚荣心又得到了满足,对于子强这种人,你惟有在才华上,在学识上显出不同寻常的地方你才可能吸引住他,更让我高兴地是他竟然是我妈妈的学生。
因为有了子强,我开始频频地往音乐学院跑,也正是有了子强,我开始虚心向妈妈学习钢琴,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带给他一些启发,保持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爱好。他是个天才的音乐家,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从那以后,子强经常到我家请教我妈妈,而我也常常以一些借口找到,我们交往着,发现彼此之间的吸引力越来越大,爱情也就由此而慢慢滋生,谁知爱情一旦成长,它就会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我们俩都双双坠入爱河,不能自拔。
我们整天地粘在一起,或者是在一起切磋钢琴,或者是一起出去玩,他的钢琴弹地越来越好,我开始末崇拜我的子强,我热爱伟大的艺术,更热爱创造伟大艺术的人,尤其是这位创造伟大艺术的人是我至爱的子强。为了他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我们同居了。
但是问题也是随着子强的成功而产生了,子强成功了,他头上的光环愈来愈亮,他简直成了所有人的神。但我却开始恐惧,由深爱而生的恐惧,因为怕失去子强,我敏感、多疑的心理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而那些对他慕名而来的女孩子我更是感到恐慌,因为子强,我整个变了个人似的,情感代替了理性,我整天提心吊胆,恍恍惚惚地。
一个周未,筋疲力尽地我又去找子强,却看到他跟一个女生在一起。神经病似地我又开始多疑起来,我失魂落魄地跑到草场上那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小屋里痛哭起来。“林,你怎么了?”子强的声音,他走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我不想做一个弱者,用眼泪打动他的心,推开他,冷淡地说:“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走吧。”“林,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呢?我们不是早就说过,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呢。你告诉我,怎么了。”子强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心力绞瘁地喊出了这些话。
我心在最后一道防浅彻底崩溃了,我伏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子强,我怕失去你,我真的怕失去你。你越来越成功,而我却一无所获……”
子强疯狂地吻着我:“我今生今年世只爱你一个人,你傻得让我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那一夜我们相拥着坐到天亮。
但是,我仍然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