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抓紧了手机,“阿豪……”
嘟嘟嘟……那边挂了,林雅失落无比地垂下了手,心里一阵惆怅。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厨房,把切好的鱼肉放进了保鲜袋,然后去房里换了一条长款的淡蓝色裙子,拎着包走出了公寓。
一周没见女儿了,她想去幼儿园看看。
小车开到天使幼儿园前停下,忽然见江新洋的黑色宾利停在大门前,她心里一颤,急忙又扭燃引擎,倒出车位。
此时,江敏慧陪着江新洋正从幼儿园里走出来,她眼尖,拽了拽江新洋的手,“你看,那不是林雅的车吗?”
江新洋抬起头,正见林雅的黄色奥迪小车朝主车道驶去。
“臭娘们,她来这儿做什么?”
江敏慧淡淡道:“当然是来看小蔓,怎么说她也是亲妈,你们离婚了,她总不能不见孩子吧。”
“这孩子要真是病了,我收拾她。”
“哎,这关林雅什么事。”江敏慧仍然帮衬着林雅,瞪了弟弟一眼。
原来,他们姐弟俩是过来看小蔓的,因为小蔓到幼儿园之后一直吵着哭着要妈妈,而且还不停地咳嗽,老师无奈,只好打电话叫来家长。
还好,江新洋赶到后,抱着女儿劝哄了一下,她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咳嗽了,跟几个小朋友玩得很开心。
“姐,你帮我找一个保姆吧,小蔓就让保姆带,免得你带俩个孩子累着。”江新洋走到车子旁突然说。
江敏慧摇手,“算了,我先帮你带两个月,等小蔓习惯了没亲妈在身边,你再带走。”
“那谢谢姐姐。”江新洋打开车门。
“哎,新洋,你追亚琳有进展了吗?她现在根本不理我呀,只能靠你自己了。”
江新洋苦笑了下,挥挥手,“姐,不谈她了,我心情不好,先去公司,拜!”
坐上车,江新洋朝着林雅开走的方向驰去。
这一路开着,心头就像窝着一股火似的,烧得他口干舌躁,浑身也焦躁不堪。
他不知道林雅现在住哪里,此时又到了哪里,但一双锐利的眼睛一路扫视着左右街边大楼。
终于,他看到了那辆黄色的小车。
停下车,他下来,仰头望着“兴业”摩天大楼,眉头一蹙,心下忖道:安建豪不会在这儿上班吗?
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走进了大堂,两位保安朝他看了眼,见他穿着奢贵,气势冷霸,自然也不敢拦他。
他走到导向图前看了眼,然后就走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到了三十八层停了,江新洋走出来,掏出墨镜戴上,正准备到经理办公室看看,忽听前面传来脚步声——
“阿雅,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工作的事以后再考虑行吗?”是安建豪的声音。
江新洋急忙闪到走廊的转角,身子紧贴在墙上。
“你公司不是在招人嘛,我想工作,阿豪,你就让我到你公司上班吧,你知道我的,我的专业是经济贸易,正好对口,我可以好好帮你的。”
林雅的声音清亮,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也很清脆。
江新洋听到她这些话,整张脸都黑了,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林雅跟他结婚七年了,他从没有让她出去工作过,现在,她竟然想帮到安建豪而出来上班?
安建豪和林雅继续往这边走,走廊的一面墙是明净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明亮通透,光洁的地面光洁照人。
眼见他们的影子慢慢罩过来,江新洋怕被发现,见隔壁就是洗手间,他急忙又闪了进去。
安建豪一直把林雅送到电梯口,拉着她的手说:“回去吧,我还是这句话,你先休息一段时间。”
林雅噘了一下嘴,带着撒娇味,“阿豪,如果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容易胡思乱想,心情也会郁闷,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来工作,这样我就能找回自信,人也会快乐起来。”
这番话确实有道理,安建豪若有所思地静默地几秒。
“好吧,我呆会回去看看哪个岗位适合你。”
“谢谢你!”林雅开心极了,高兴地一把搂住安建豪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安建豪浑身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江新洋刚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气愤得一股血蓦然冲向脑袋,头一晕,脸涨成了猪血红。
他握着拳,手背青筋直突!
看着林雅娇笑着与安建豪告别进了电梯,他又走进洗手间,直到外面安静了,估计安建豪已回了办公室,他才走了出来……
当他冲出大楼时,林雅的小车刚启动,他快速地跑到自己的车子旁坐上去,然后一路跟踪林雅来到了玫瑰公寓。
电梯在十二层停下,林雅直接走向自家的门,掏钥匙时,里面的一条手链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才把钥匙地对准了锁孔,刚拧开,一道颀长的黑影就罩了过来。
她一震,转过头,俏脸顿时惨白如纸。
江新洋阴沉着脸,把她推进了屋,反手关上门,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凶狠地瞪住她,“说!你是不是见他回江滨才决定跟我离婚的?!”
林雅浑身颤抖,心跳急惶,害怕得无法思维。
怪她之前太高兴了,忘了往后面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眼下,她被江新洋推进屋,有谁能救她?
“江新洋,你放开我!”
头发被他抓得很痛,感觉头皮都要被他扯下来了。
江新洋眼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满身都是怒气,松开她头发,他又一把掐住她的脸颊,稍一用力,就把她抵在了鞋柜上。
“臭娘们,我养你十年,又让你坐上大少奶奶的位置七年!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给你数不清的钱,你到最后却是一只白眼狼!”
白眼狼?
林雅要不是被这样掐着脸,她真想仰天大笑了。
她是他养的“宠物”吗?
她嫁男人,不就想有一个温暖的家,丈夫能真心对自己,能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对妻女,对家庭负责吗?
可他呢?
哪一年哪一天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招蜂引蝶?
想着他只是把自己当一个花瓶“供”在家里,只是把她当生养儿女的工具,林雅悲从心来。
泪,漫上眼眶,一滴滴从眼角滚落。
见她掉泪,江新洋黑眸狠狠一缩,咬咬牙,他手掌一松,却快速滑下扯掉了她的裙带——
嘶!
布帛的撕裂声像尖刀似地划过了林雅的心脏,眼见江新洋的魔爪罩上了自己的饱满,她气愤地一甩手,打了他重重一耳光。
“你混蛋!”
江新洋一愣,望着前妻水光潋滟的眸子怔住了。
结婚这么久,她一直百依百顺,柔柔弱弱,什么时候见她像只野猫似的跟他反抗?更别提像现在一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愤然地甩他耳刮子了。
林雅睁圆了泪眸,暴露在空气中的前胸大幅度地起伏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鼻翕微动,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
这样子,还真像一只发怒的波斯猫,就算生气,也是美的。
林新洋真觉得她变了。
她不但变得美丽,而且变得有辣味。
“哈!”他不怒反笑,抹了下发疼的脸,邪气地一笑,“你打我?你真长本事了啊,竟敢打我。”
话落,他一把搂住林雅,不管她挣扎,湿热的唇猛地压在她的唇瓣上……
林雅拳打脚踢,可惜,她力单势薄,相较于强壮的江新洋,她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任由他捏在手里宰割了。
江新洋吻得越来越激动,上午在机场受的怨气,他所有的不满与愤怒,此刻都化作了野兽的力量。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林雅走到沙发前,重重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么长时间没碰她了,此一刻觉得她美味无比。
原来,他江新洋就喜欢这种爱挣扎,爱哭泣的女人,她越反抗,他越兴奋。
结婚这么多年,他到现在才觉得跟林雅身体相缠比跟其他女人一起更刺激。
整整一个多小时,江新洋才放开了她。
地上,撕碎了裙子,男人的衣服,皮带,扔得到处都是。
林雅倒在沙发上像只被吸干了水份的鱼,张着嘴,双眸无神,绝望的空洞。
而江新洋则坐在地毯上吸着烟,悠然满足,带着惬意的微笑……
“娘们,我早说了,我虽然跟你离了婚,但你还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识相点,别跟安建豪聊聊我我,要不然,我下次在他面前狠狠要了你,看他怎么办。”
听了这段话,林雅的眼珠子慢慢转动,细长的眼角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我要告你。”
江新洋一怔,“你说什么?”
“我要告你!”林雅用尽气力怒吼。
江新洋侧过身,两指狠狠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冷笑,“女人,你是不是被我搞糊涂了,脑子不清爽了吧?你告我,告得了我吗?我家的势力你不是不清楚,你若去告了,不是自讨苦吃?”
林雅一个冷噤,浑身颤抖起来。
江新洋得意地嘿嘿一笑,手掌肆意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支起身凑近她的脸,眼里银光闪烁,“老婆,别闹了,你要是告我,那安建豪就知道你离婚后继续跟我这样子,他会嫌弃你的。”
林雅的心像被刀一记一记地割拉着,她痛苦不堪,泪水如决了堤泛滥成灾。
“江新洋,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放过你?哈!”江新洋再次压上去,大掌盖在她脸上,灼热的气息带着他残酷的霸道,“当年娶你,我就没想过把你交给谁!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地下女人,否则,女儿你一辈子都见不了!”
“啊……”林雅伤心极了,她发了疯似的捶打江新洋,“混蛋,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