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柒陌虽然实力强悍,但也不敢在这异雷区行动,知道自己拦不住天雨,只得看着天雨离开飞舟。
一飞出飞舟,天雨感觉脚如挂了个千斤顶般,身体直往下坠。
身上已是布满各色的雷丝,整个人如一个彩色的大茧般。
雷电击在身上痛且酥麻,犹如千万只小虫在啃食攀爬。本以为这变异雷只会比普通雷难吸收一点,结果全然不是这样。
不要说吸收了,自己现在连抬头都要耗费一番力气,只能勉强看到身边的光芒不断地闪烁,一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天雨神识一动,想试着用神识查探,刚讲神识放出,脑海便如针刺般疼痛。
天雨不禁一阵担心,有青柒陌在,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小东西就不好说了,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动不了,亦是处境艰难。
也许,小东西自己有保命手段也不一定。天雨暗想,心中却忐忑依旧。
除了不时响起的雷声,以及电流碰撞的丝丝声,周围一片寂静。
天雨静静的坐在地上,难道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天雨不甘的想,没有被炼成人丹被修士服用,自己倒是要先葬身于雷海了么?
被自己的不甘所驱使,天雨镇定的站起身,摸索的向前走去。尽管前路茫然,但是有一线希望总是要争取一下。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天雨数着步子慢慢地朝前走去。
彩色的雷光中,一个巨大的彩茧慢慢地向前挪动着,慢慢远去……
青柒陌心中略有不安,这片雷区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有人能安全度过,以天雨的修为,要在这片雷区生存下来,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这话,青柒陌却不敢明说,不说一旁两眼泛红的天羽,就是一旁几个小的也是一脸的阴沉,睚眦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没人去指责它,但也没人会去劝它。
在天雨离开飞舟没多久,睚眦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
原来,睚眦刚离开飞舟,便撞上了雷丝晕了过去,但睚眦的运气好,被雷电压在了飞舟的护罩上。而,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雷龙竟然没有理会睚眦这块到嘴的肥肉,走了。
也不知是该说天雨时运不济还是睚眦运气太好。
飞舟在天雨离开的地方等了三日,便离开了,不说天雨是不是还能找的回来,但说飞舟也不能长时间在这变异雷区待着,再呆几日怕是他们这一群人也都要葬身于此。
这些天雨还不知道,她只是茫然的数着自己的脚步,忘了再重新数起。
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不知道,也许很久,也许才一小会儿。重复的事情做久了,便会忘记时间。
都说修真要耐得住寂寞,天雨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义。寂寞的久了,就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寂寞,好像寂寞都是理所当然。
天雨不断地调整的呼吸,试着想让自己的痛觉减缓一点。
走了许久,天雨突然脚下一空,再一次坠了下去。
身上的痛觉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天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手一抬,接触到一个冰冷的物体。
这次,天雨不敢再冒用灵力,待到眼睛适应了变化的光线后,才缓缓的睁开眼。
一座冰蓝色的长方体物体出现在天雨眼前,隐隐似棺木的形状,只是却看不到接缝,里面有一团黑色的物体,不知是何物?
这个长方体形状肆意,好像是随便从什么地方裁下来的一般,如果不是里面的黑色物体,自己一定会以为它只是什么矿物。
长方体的四周开着一朵朵白色的花,看似百合,却发出阵阵的恶臭,红色的花蕊似一块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
这时,天雨忽然感觉手臂一痛,赶紧一甩手,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低头望去,原来自己刚才抓住的物体竟是那诡异的白花,而那白花的红色花蕊已然插入自己手臂中的血管中。
白花一张一合,仿佛在吮吸母乳肥肉婴儿,花茎蠕动着,花瓣渐渐变红,从花蕊想外晕染。
天雨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顺着花茎游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乏力的感觉,而是感觉精力越来越充沛。
自己身上被雷电击伤的地方也快速的愈合起来。
而一旁的其他白花却在逐渐的缩小。
天雨的目光被白花吸引过去了,没注意到的是那冰蓝色的长方体正如冰块受热一般的化开,越来越小。
而长方体中的黑色物质也渐渐地显露出来,看形状却是个人。
终于,周围的白花消失了,附在天雨手臂上的红花也变得全部通红,最后慢慢地化成了一株玉花。
天雨手臂上的桎梏也消失了,抬起手臂,天雨轻轻的抚摸着那株红色的玉花,她想起了那株玉花是什么了。
那不是植物,而是一种炼材。
出生时为植物的模样,经百万年成熟,开花白天,再灌溉以人血,才会真正的成熟。
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这么难得一见的炼材都让自己遇上了,只是不知道这炼材有没有用主人?
正在天雨思考的时候,身边突然想起玻璃破裂的声音,天雨下意思的朝声源处看去。
只一眼,天雨便呆住了。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原来那长方体所在之处,而那张脸居然和自己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状况?
若是忽略掉那男子挺拔的身形,天雨一定会以为那是自己。
“在下天雨,敢问前辈缘何在此?”天雨问道。
“恩?”那男子皱起眉头,愤怒的看着天雨。“该死的,我这么在这?你这丑女人是谁?”
天雨愣了一下,有些不满男子的态度,“在下不知。”
“你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男子一挥手,天雨便不受控制的飘向那男子。
天雨没有挣扎,她感觉到那男子并没有恶意,尽管态度差了点,更何况,这人让自己感觉到很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