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泪水连连地说:“老爷,能不能等女儿醒了问问她?”
“娘,我已经醒了,你们说得话我都听见了。”玉儿扶着雪慢慢坐起来。
“爹、娘,是我错了。恶果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愿意嫁给阿赖。娘,你放心,我会让自己幸福的。”
“女儿自己都答应了,你就别哭了。这是她的命,只能靠她自己了。”
“娘,你不用担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秦老爷看了一眼雪,转身走了出去。
次日,雪在一片锣声、唢呐声中嫁到阿赖家。
热闹的背后,是各种不可思议的议论。雪才不在乎这些呢。可以这样说,她对嫁人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而年近四十的阿赖能娶到名震一方的武学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那自然是不言而喻高兴了。
当他见到雪时,更是呆住了。如此娇俏美艳的少女竟然会成为他的老婆。他何德何能呀。老天爷真是对他太厚爱了。
当晚,在阿赖那间简陋的小屋内,他正准备掀起雪的盖头时,雪忽然自己扯下盖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笑着说:“夫君,你会武功吗?”
正在发呆的阿赖,听见雪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回答:“不会,怎么了?”
“那你怎么保护我呀?”
“我保护你?”阿赖细眯着眼,说:“当然,你是我老婆,我肯定会保护你的。”他低沉着声音说:“老婆,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吧。”话音未落,他便扑向雪。雪快速移开,同时击出一掌,阿赖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上。
“你根本不会武功!我只用了两成功力。”雪吃惊地看着他。
“不会武功怎么了!不需要武功也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不能保护我,我成为你的女人,我也是死路一条。”雪无奈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样说?”
“实话对你说,我去了禁谷,怪物记住了我的血。随时会来取我的性命,我倒也无所谓生死,但我不想让爹娘担心我,他们不知在哪听一位道人说,你可以救我,所以才将我嫁给你。如果你根本没有那种保护我的能力的话,我不想连累你,现在就离开你。”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你的。”阿赖平淡地说。
“你开什么玩笑呀,你一点武功都没有,你凭什么保护我。”雪无聊地看着他。
阿赖并未理她,而是自顾自地脱掉衣衫。雪难堪地说:“阿赖,你别这样啊,我看我还是走了。”
“等等,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没休你,你就别想走。如果你敢走出这个房门,我就闹到你家武馆去。”
雪一听此言,立刻原地站住,也不回头看他。
阿赖看见雪没动了,继续脱他的衣服。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里面竟还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红色肚兜。他将肚兜脱下,光着身子走到雪的面前,开始脱雪身上的衣服。雪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由着他。直到她身上的衣服被脱光,阿赖并未碰她,而是取来那件红色肚兜仔细地帮雪穿上。
雪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恶魔是绝对找不到你的。”
“是这件肚兜吗?”雪不太相信。
“嗯!”他再也抑制不住地抱着雪。
“不要!”雪推开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不是的,我求你赶快离开我,离我越远越好。”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吗,老婆。”阿赖不顾一切地抱着她,亲着她。
他忽然感觉不对劲,怎么四周全是水,有种沉在水底的感觉。他惊异地看着雪,雪用力推开他,一离开雪的身体,一切又恢复常态。雪还是站在那里,哪有什么水呀。刚刚到底是怎么了,阿赖极不甘心地又想去抱雪。
“阿赖,你别过来,这一次真得会淹死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说肚兜会起到这样的作用呀。”
“谁?是谁给你这个肚兜?”
“一个臭道人。”
“怎么也是道人,难道说是同一个道人。”
“小丫头,你可真聪明。你爹遇到的和你丈夫遇到的确实是同一个人。”话音刚落,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个臭道士,来得正好,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你现在无非着急碰不到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老婆。”道士笑着说:“放心,她是你的老婆,谁也抢不走。”
道士忽然脸色一变,正色道:“她说得没错,你现在暂时回避一下,那只妖怪马上就要来了。若是被妖怪发现你碰过它的食物,它会杀了你的!不想死,就赶紧去泡澡!”
“阿赖,去吧。”雪连忙说道,她不希望为了自己而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趁阿赖走后,雪对老道人说:“请说说你真正的目地吧。”
“小丫头,别着急。等一下,你就会知道。”
“我现在全身动弹不得,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的。你耐心忍忍,马上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你是想利用我抓住那只怪物吧?”
“是的。别再说话了,千万别让他发现你。”
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声。
“那畜生来了!”老道士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等待了很久,愿望终于要实现的兴奋光彩。
狼!那天见到的怪物是狼?雪没敢说出声,只能自己猜测。不过现在想想,那天见到的那张青面獠牙的脸确实像狼。正想着,一阵风破门而入,风止处,站定的正是那个裹着斗篷的怪物。它并没有将脸露出来。
“道人!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抓住我吗!”怪物轻蔑地说道。“我今天到要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畜生,拿命来!”老道士持剑直刺妖怪头部。黑影一闪,妖怪刚巧紧贴在雪的身边。雪不由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的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肚兜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