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白佑的嘴皮子功夫不如曲弯弯好,粗俗的话也说不了几句。
他一般又不会动女子,所以只能硬撑着爬起来,站到东曲的对面,眼睛却是望向曲弯弯,“看你是个女子,本皇子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不过,你的男人今天必须死。想一想,杀了你的男人让你做一生的寡妇,似乎比杀了你更有趣。”
什么男人寡妇的,曲弯弯听着就恶寒。
她跟东曲除了是朋友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若是她对东曲有感觉,以她的性子疗伤的这段时间就会各种捉弄,各种调戏提前把他给扑了,还用等到现在。
想到‘调戏’二字,曲弯弯脑海中竟情不自禁出现一张冷漠脸……
她摆摆脑袋,挥去脑海中那聚成的白影。
她是疯了,才会想起白厉言那个抠门霸道断她财路的祸水。
“你杀我?”东曲的语气就跟听到一句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的声音将曲弯弯的神绪拉了回来。
曲弯弯看着白佑小嘴儿扬起,“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杀人呐,别被杀就好喽。”
“你们竟敢瞧不起人!”
“实非我们瞧不起你,而是你实力水平有限呐。”对方毕竟是皇子,曲弯弯不想摊上命案,“小东东,咱们走吧。”
“好。”
“想走,没那么容易!”白佑不顾已经受伤的身体,双脚一蹬,腾空而上,手中的剑对准东曲的面门就刺下去!
东曲未向后退,反迎身而上。他身体稍倾,身形一转,再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到白佑的身后。
那柄薄薄的剑就那么直抵白佑的后心窝,“还打吗?”
白佑后知后觉,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气焰已然被扑灭。
准备说不打时,另一道冰冷的声音代替了他,“当然。”
紧接着,从斜刺里穿过一把剑,直抵东曲剑端,将他抵在白佑身后的剑给打偏。
感觉背后的剑气没有,白佑迅速退避到一边。
见是白厉言,刚刚消失泯灭的气焰,再次涨了起来,“二哥,他要杀我!”
白厉言凤眸寒得如罩上一层薄霜,“你要杀他?”带着质问也带着不悦。
本来,他是从来都不管白佑与旁人的私事的。
他知道就算白佑先挑衅别人,只要是在都城天子脚下,就没有人敢真的伤害白佑。
这些日子,白厉言一直暗中派人查找曲弯弯的下落,都未得到她的消息,他心情本就处在糟糕与非常糟糕之间。
心里的怒火一直都没处撒,这会儿看到一个高手,白厉言这一两个月来积聚的郁火便全落在了东曲头上。
用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说,他需要散发体内的洪荒之力来排压。
东曲知道白厉言的实力,不希望与他正面起冲突,“我若想杀他,他活不到现在。”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可白佑心里就是不服,“好大的口气!你将我左肋骨都打断了一根,还说不想杀我!”
曲弯弯很想帮腔一句,这不能怪别人啊,只能怪白佑你自己无能不是。
她的心里话未说出来,白厉言便与东曲打了起来。
树叶雨落,灰尘飞扬,剑气横天。
逼得观看的人都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