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正常。”白厉言已经习惯从她嘴里说出各种惊世骇俗的话,只是看到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有变,明显一副他跟古越有什么的表情,着实让他心里头膈应了一下。
“哪个不正常的男人都会说自己正常的,这在我看来又不是什么丑事,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曲弯弯拍着胸脯做保证。
白厉言额头黑线往下流,送给她一个字,“蠢。”
“我的蠢不正好可以衬托王爷大人您的七窍玲珑,颖悟绝伦嘛。”
白厉言知道再说下去,依旧是动摇不了她的观念,也就不再跟她继续扯下去。
先将她的伤口处理下再说。
珠云刺中曲弯弯的那一剑并不深,再加上曲弯弯白天的时候,还服下了天山雪莲和续筋草。
药效还没过,是以她现在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
白厉言看到她肩头伤口的时候,眼睛眯了下。
珠云武功不低,她下决心杀的人,一般都逃脱不了。
蛐蛐竟只是肩膀受了伤,而且伤口很浅。
一般只有武功高手,才可以避害驱距。
想到她在群芳院时对付芙蓉时的利落,给她伤口稍作处理一下后,白厉言抓住了她的手。
“干嘛?”糟了糟了,他该不会是有恋手僻吧?
显然,她想多了。
白厉言手向上移,落到她的手腕上。
没有内力,怎么回事……
曲弯弯会过意来知道他是在探她的脉,抽回手道,“珠云只是伤了我的肩,又没伤着我别处,我身体好着活蹦乱跳着呢。不过啊,以后还望王爷大人能够管好手下的人,万一哪天又跑出几个人出来杀我,说不定我就没这么幸运,嗝屁喽。”
“你不走?”白厉言深思。
经历这场事故,按理说曲弯弯应该会离开厉王府才对。
毕竟小命重要,如她所说,再有人冒出来杀她,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曲弯弯倒是想走,只是她还没有查明东曲的下落。
进都已经进来了,不查出个一星半点说不过去。
“我为什么要走啊,我离开了这里又得挨饿受冻四处飘流无依无靠多可怜。在这儿,抱着王爷大人的腿好吃好喝的供着多好。”
白厉言凝视她半晌。
曲弯弯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有一种被人剖析的感觉。
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
旋即否定心中的想法,他并不知道自己与东曲认识,应该不会认为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寻人的。
“你姓什么。”
“嗯?”猝不防他会这么问,曲弯弯没有直面回答他,“干什么,查户籍啊?”
“本王身边从不留无户之人,你既然要留在本王身边,自然得直述户籍所在。”白厉言顿了顿,语气加重,“无户之人定为黑户,按律要被关起来。”
曲弯弯不知晓他的心思,她收起嬉笑的脸,与他对视,头一次语气这么认真,“我不想说。”
因为就算她说了,曲明远也不会承认她这个女儿,不如不说。
空气似乎凝滞,良久白厉言熄了烛火,“本王累了。”
第二日,白厉言一大早就离开了厉王府。
他一离府,曲弯弯便行动了起来,慢慢摸索着,朝死牢走去。
东曲如果真的被白厉言抓住,应该是会被关在死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