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曼紫有了天诛地灭环,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若问谁能统一天下,那安陵曼紫就是七界中最有可能的那个人了,就连紫雨都望尘莫及。
安陵亦不禁笑出声道:“紫儿,你竟然比你母后紫雨还要幸运。天意啊天意,如果能够统一七界的,我想只有你了。”
安陵曼紫也笑道:“亦觉得紫儿会那么做吗?”
安陵亦看着安陵曼紫道:“想做就去做吧,如果是命中注定的,谁又能抗拒得了呢?”
安陵曼紫莞尔一笑,那笑里有着暖暖的情意,道:“紫儿不会让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紫儿没有那个野心。”
安陵亦笑着道:“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怪你!”
他想起了玄若蘅给安陵曼紫占卜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匪夷所思的样子,她说道:“怎么会?紫儿竟能一统天下?!”
当时,他以为玄若蘅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当真,如今看来,安陵曼紫有了天诛地灭环的帮衬,别说一统天下,就是要做上神,谁又能置喙什么呢?盘古大帝也不过尔尔。
安陵曼紫摇摇头道:“做了天下第一人又如何?除了数不尽的财富,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是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真真是一个寡人而已。”
“紫儿心怀天下百姓,却正是百姓之福。”安陵亦道。
两个人畅所欲言的谈论着,时间快速的过去,在最后一个暗卫习会了《天地玄诀》的所有要领后,天色已经从白日到黑夜又天色放亮了。
安陵亦知道他该走了,这一别,再要相见真的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紫儿,改了你的姓氏吧!安陵不是你想要的,是我当初强加给你的,你本来就该叫浩星曼紫。”安陵亦道,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她继续叫安陵曼紫,只是,那到底不是她的姓氏。
“紫儿叫安陵曼紫这么多年了,改与不改有什么意义?都是代称,何况,紫儿喜欢安陵这两个字。”安陵曼紫笑道,一夜的长谈,可谓敞开了心扉。
安陵亦跟她讲了关于紫雨的一切,虽然那些都是她自己写出来的,她也听得津津有味。他再不会对她有别样的牵挂,有的,只是对她亲情的惦记。让她也彻底放心,不用再对他有愧疚,也算功德圆满。
至于姓什么有什么关系?见到紫雨的时候,紫雨并没有要求她姓回浩星,也就是默许了安陵这个姓氏。她继续叫安陵曼紫也是对安陵亦的一个报答,毕竟安陵亦抚养了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很多年。
相信就是安陵曼紫的原主在,也不会同意改回去的。那么叫安陵曼紫还是浩星曼紫,有什么不同呢?
安陵亦听安陵曼紫这样说,欣慰的笑了,道:“好,既然紫儿喜欢那就留着。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吧!”
安陵曼紫点点头,安陵亦带着八个贴身的暗卫,施展法术离开了,竟然没有回头。
安陵亦知道,这一别,哪里是什么后会有期,根本就是无期。从此两个人,各自在各自的地方生活,再无交集的可能。
安陵曼紫目送安陵亦消失不见,才领着一千人的队伍进到天诛地灭环的空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狼界。
一夜的功夫,狼界上下在晓宫玄月的带领下,将断壁残垣收拾妥当,只待士气恢复好重整狼界。
安陵亦给安陵曼紫的一千人派上了用场,绝对的是雪中送炭。安陵曼紫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安陵亦对她可谓仁至义尽,该帮她的都做到了。
这一千人,人数不多,但正是晓宫玄月需要的,而且他们个个法术不低。所以,狼界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整,基本重拾原来的样貌。
天福山因为冷魂的败北,也一并收在了晓宫玄月的麾下,经过一番修缮,将原来囚禁狼人的阁楼改造成了适合居住的宫殿,成为了狼王另一处避暑的府邸。
是的,狼王——晓宫玄月,在以凌空为首等大臣的护航下,毫无悬念的坐上了狼王的宝座。
凌锁阳顺理成章的做了贤淑妃,仅次于狼后。一直力保晓宫玄月的胡渊尚书的千金胡蝶,妃位:贤德妃,略逊凌锁阳。其他妃位都空缺着,而狼后之位,更是悬而未决。
安陵曼紫这些日子跟着晓宫玄月,心思都在复建狼界上,直到晓宫玄月做了狼王。
两个封了妃的,是在她的极力劝导下,晓宫玄月才同意的。她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安抚忠臣。每个拥护他的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
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高人一等。所以纳妃是势在必行的一项,纵然安陵曼紫知道这会给她带来麻烦,没办法,晓宫玄月初登大宝,还需要更多的支持。
纳妃是最快捷的办法!
安陵曼紫有信心对付那些女人,她可不是她笔下的紫雨,初到蛇界只能任人欺负,她可是只有欺负别人的。
晓宫玄月的表妹晋楚碧落,安陵曼紫一直都是只闻其名其事未见其人真容。晓宫玄月登基大典上,安陵曼紫见到了这个迷雾一样的女子。
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当然这个年龄是指在安陵曼紫前世里的年纪。就是在狼界,看着也像未成年的。
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胭脂也没能盖住。穿一身翠绿色的云纹绉纱袍,披着软毛织锦披风。浓密的睫毛水晶样的眼睛,右眼角下有一粒细小的朱砂泪痣,平添了一丝忧郁,却颇为娴雅。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更有我见犹怜之势。
论美貌她远不及玄若蘅,也不及凌锁阳,却偏偏是那种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娇弱。
安陵曼紫皱皱眉,晋楚碧落她一眼看不透,正是看不透才可怕!
以她的经验,或真可爱或假贤良,或真性情或假仁义,总能窥测十之四五,但是晋楚碧落,她真没看出来。
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性情果然如此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