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山林一片银白,一直绵延天际,只有松林依旧一片黑绿,松树都是几十米,挺拔参天,在它的树冠上还盖着个白帽头。
越往山上走,林子越密,地面都被白雪覆盖,没有路径可循,这是真正的林海雪原,置身其间,心灵变得和雪原一样纯净。
一个奇异的动物欢快的奔跑着,它像犬一般大,却头生四耳,长长的蓬松的尾巴,毛色竟集中了浅蓝,粉色,紫色,如同被人工染色了般!它在森林里蹦跳穿行,灵敏异常。
它的行动惊动了树洞中的松鼠,一个个探出了头,看到了这些小家伙,异兽停下了脚步,来到树下,作势要爬到树上。松鼠吓得纷纷爬出树洞,爬到更高处的树枝上,只有一只体型稍小的好像怕冷,睡眼朦胧的趴在洞口,不肯出来。它的亲人们急的吱吱乱叫,不停的在枝头跳跃,震得积雪簌簌落下,落在异兽的鼻尖,它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带起的风吹得树冠摇了三摇,摇掉了那只躲在洞口的小松鼠。
小松鼠看着眼前的巨兽,翻身欲跑,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不动,原来是异兽用一只爪子按住了它的尾巴,它挣扎的,树上的松鼠更急了,叫声带着一股凄厉的味道,甚至有一只竟然拿松塔砸异兽。
异兽逮到了松鼠却没有吃掉,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在那玩耍戏弄。
“毛球,别玩了!”这时传来一声的娇声轻斥,然后一个女子娉娉袅袅走过来,这是一个好似九天仙女的人,眉如弦月,瞳如烟墨,唇若凝朱,齿如编贝。
此人不施烟粉,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轻盈,三千青丝一部分在脑后松松的绾个鬓,别着华胜,剩下的则垂于背后。眉心一物像痣却散发蒙蒙幽光,形似珍珠,却比珍珠透明,将本就飘飘若仙的人更添一股神秘感。
伸出柔荑,抱起饱受惊吓的小松鼠,滑落的袖口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手指快速的摆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就见小松鼠慢慢漂浮到空中,向自己的窝飞去。当松鼠一家在窝里团圆时,一人一兽已经远去。
这个女人就是邹瑾,异兽则是毛球。自那日狼狈的离开张云霄,她误打误着的来到这,这里属于大兴安岭山脉,只是位于末端,这里的山都不高,不过远离人烟,还保持的很多的原始森林。
也许是逃避,她再也没提回去的事,每天呆在这茫茫雪原里,修炼的更加勤奋。她也没提过张云霄,每天没事人似的,修炼之余,就带着毛球漫山遍野的瞎逛,和如意小猪相处时也笑口常开,只有偶尔独处时轻蹙的眉头,深幽的眼神才能暴露出她真实的思绪。
越过几片林子,进入树林深处,就能看到动物了,在林间空地上刨食的野鸡,往往成窝成群的出现,其中花里胡哨特别显眼的是雄性,雌性的羽毛则有点灰突突的,很不显眼。
这里的鹿科动物很多,有梅花鹿、麝、马鹿、驼鹿等,前面的三种,邹瑾生前就见过。让她惊奇的是这个驼鹿,身体高大如骆驼,四条长腿也有一点像骆驼,肩部特别高耸,略似驼峰。头大,脸长,脖子却很短,长着肥大而下垂而下垂的鼻子,喉下还有肉柱。
驼鹿的身体比例不协调,躯体十分雄壮短粗,腿却细长的很。雄性驼鹿的角与别的各种鹿的角形状都不同,不是枝杈形,而是扁平的铲状,中间宽阔似仙人掌,四周生出大量的尖杈。
同时鹿科的狍子则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它体型比较小,只比山羊大上一圈。这种动物数量多,也不怕人,常常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邹瑾。狍子身披黄毛,耳朵内侧则是白绒绒的,长得憨态可掬,看着就透着傻里傻气。怪不得东北有句老话,形容一个人憨傻就用儍狍子来代称。
在毛球的帮助下,她这阶段逮了不少野生动物,不过都是食草的,肉食性动物她暂时还养不起,不过为了控制急速增长的兔子数量,她抓到了几只鹰和夜枭。猛禽的进驻却让空间里的其他鸟产生了恐慌,因为已经在空间里生长了好几个代次,不少鸟的灵智都有所提高,竟然懂得先下手为强,还搞群体作战,狠狠的教训了他们的天敌,充分建立了威慑力,所以这几个猛禽总是躲着这些鸟和鸟窝远远地。
鸟聪明了,兔子现在也不笨,而且身手更灵活,要不是邹瑾帮忙,这几只猛禽非得饿死不可。现在邹瑾就寄希望于它们在空间里呆过一段时间后能变得聪明些。
俗话说冬天到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但对于东北来说,即使春分已过,春天的脚步仍然很远。这一年的春节,邹瑾是一个人孤独的度过的,如意作为一个生活在洪荒时代的精灵,并不知道过年的传统,毛球作为兽类,也不可能知道,更别提小猪了,她现在能说的流利就已经是不错的进步了。
她来到山上半个月后就是除夕,邹瑾没和如意说那一天是春节,只是找了个借口,把毛球也关在空间里,一个人爬上山顶最高的树,整整坐了一天,没人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再见如意时,她的眼睛是红肿的,灵力消耗的厉害。
在那以后,她更沉默了,除了更加努力修炼,增加的还有走神的次数,这让如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想劝解一下,可每次提起话头都被邹瑾故意打岔转换了话题。
邹瑾也明白如意他们的关心,可她就是不想谈,其实如果可以,她压根就不想回想那些事,可有时人的思绪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总是回应在她的脑海,张云霄的质疑、责问的表情总是闪现在眼前,每当这时她都会心痛如绞。
她想不透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深刻的影响她,她意识到自己太过在意这个人了,难道她真的对这个人产生了感情?
可是她还一样思念着丈夫,难道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两半?
作者有话说:
首先谢谢给我投推荐和收藏的读者们。
因为第一次写文,没有经验,文笔也很生涩,所以肯定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是作为局中人,往往会有一种灯下黑的感觉,所以真诚的希望大家能多提提意见。
我的口号就是,不断更,不烂尾!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