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勉强考上了大学,但远离父母的我就像归了山的猴子,野到家了,到现在为止都没好好上过课,上的几节课也差不多都是睡过去了,惭愧惭愧,理所当然的不被批是不可能的。
“曲玮妍,你这上课的时候都快把桌子磕破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我那可亲可爱的好室友周燕同学。
“我说你不关心我的头,到关心起桌子来了。”不埋怨两句是不行的。
“桌子都比你有用。”燕儿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我的头。
“你轻点,姑奶奶,我是你亲生的室友吗?你这么对我,注意形象,你是女汉纸我可是淑女。”
“真是孽障啊,俗话说的好啊,看人不能看表象,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刚到寝室的时候,心想说,哎哟,这有一淑女,长相斯文,说话轻柔,看起来温柔,贤惠,大方,得体……”“没错,没错,说的就是我。”听到她如此夸我还真是不好意思。
“啊——呸。”一嘴的唾沫星子正中红心啊。
“怎么个意思,这话不是你说的吗?”脸都不用洗了。
“你这是披着羊皮的狼,外表是女子,内心绝对的汉子。不到三天,你就露出你的本性,你的性格就对不起你这张脸。”看着燕儿这苦大仇深的摸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长相是爹妈给的,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能跟你说话毫不忌讳,出口就成脏,那证明,恭喜你,我跟你混熟了。”我满怀深情的盯着燕儿,我想,就算她不会感动的痛哭流涕,至少也会感动的握着我的双手深情款款的说
’好姐妹……’。
‘啪’,“哎呀——”。只听我一声惨叫,已经给燕儿来了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我恨啊,说我是汉子,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才会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我又恨,别人的好姐妹就是碰到一下也忙安慰,我这个姐妹尼玛才大一就快跆拳道黑带了,不是拳打就是脚踢,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咳咳,过了哈。
“你说你在冷杰面前为什么就不是这个样啊?”
“我也不知道,在他面前自然就变成一副恭顺的样子。”
“这只能证明,你还没有彻底的沦陷。”
“怎么个意思,我可是用真心换真心呐。”
“当一个人彻底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在对方面前就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只有还处在热恋期的男女才会在对方面前还会顾及到自己的形象。”
“什么理论啊,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顾及到自己的形象这是很正常的表现好吗?”
“你看你,我又没说不正常,我只是说,”燕儿说到一半转过来盯着我幽幽道,“下周就要期末考了,你,看书了吗?”
你看,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小的时候觉得会背乘法口诀表就是很厉害的了,高考的时候觉得只要考上了大学,你就有享不完的后福,上了大学,你得保证你的学分不被扣完,想尽办法保住学位证。更可悲的是,这永远都不会结束,就算你老的只能喝稀饭了,还得为你的子女操心。
我也不是说盲目悲观,事实相反,我是个盲目乐观的人,就理论上来说,这两种情况都不好,既然都结果是无法选择的,至少接受结果的方法我还可以选不是吗。至于结果是什么,说真的,何必那么较真呢。
毛主席曾经说过,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毛主席说的,又虽然我生的不伟大(生我的老妈比我伟大),但就期末考而言,呵呵,姐绝对死的光荣。“曲玮妍,你未来的梦想是什么?”
“就这个问题而言,我觉得这是你问的最没有营养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呢,梦想是什么,梦想就是你晚上做得梦,白天起来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知道燕儿的梦想是学好跆拳道,学精跆拳道,然后找个好老公嫁人,燕儿是属于那种心里有梦想,但却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外硬内软型妹子。
“有时候我真不懂你,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是回头吃了一次又一次啊,是,冷杰长得是还可以,”燕儿停顿了一下:“ok,比较可以,但是你的节操何在啊,就像镜子,你摔一次到地上可能没什么,两次也看出来有什么,其实在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它已经开始悄悄的撕裂了,你感觉不到,不代表它并不存在。”
“可是,现在裂缝还没出现,就证明镜子还是好的,不是吗?”我看着燕儿,觉得这是我们第一次深入地谈到冷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燕儿会突然和我说起他,但是这样正式的谈感情让我很不习惯,落日下的燕儿看起来很严肃,我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直到她的影子开始摇晃,越来愈模糊,越来愈浑浊,然后开始歇斯底里的冲我吼:“曲玮妍,曲玮妍,你这只猪,12点了,你还走不走啊,白痴,起床啦。”
“啊——————”等我尖叫停止我才发现,燕儿一脸错愕坐在床头盯着我,像见了鬼似的。
“你神经啊,一睡不醒,醒了发疯。”
“啊,原来是做梦啊。”
“你还有时间做梦,你还走不走啊你。”
“去哪啊。”
“我的大姐,真的败给你了,回家啊,你打算在学校住到什么时候啊。”
“回家。”是啊,放寒假了,该回家了。
“对啊,你刚刚做了什么梦啊,叫的比杀猪的还凄惨。”燕儿的好奇心。
“我梦到了你了。”
“我?你梦到我了,我在你的梦里干什么啊。”
“我们俩聊人生,聊梦想,聊感情。。。哎呀,”又是一个大青包,这次是真的:“你干嘛啊。”
“起来收拾东西回家啊,梦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