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草!
这这这…少年你别逗我啊!
“咳!”秦灼灼重重地咳了一声,眼睛不停地四处乱瞟。
“呃…顾公子,你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秦灼灼好奇地掀开了背后的帘子,顿时瞪大了双眼。
马车内竟摆放着不下十盒的骨灰盒!骨灰盒都整齐的一个叠着一个,一眼看上去,阴森森的。
“雾草!什么鬼?!”
“唰!”帘子又被拉上。
秦灼灼转头看向一脸坏笑地顾揽宛,“这…这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的…”骨灰盒?
顾揽宛摇了摇头,“就怕你害怕才没给你看的。”
“………”瓦次?
“这些骨灰……都是我家人的。我爹娘的,兄长的,姐姐的,妹妹的……”顾揽宛足足说了十来个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的家人……都死了,如今,也就只剩他一个了……
“呃…顾公子,你,没事吧?”秦灼灼看着顾揽宛苍白的脸色,一时吓得不轻。
“我…没事。”
秦灼灼仔细打量着顾揽宛,发现此人绝不简单,不是皇权贵族,就是世家少爷。
可是若是这些身份中的一个,又怎么会独自驾着马车呢?
“抱歉啊,提起你的痛处了。”
“嘿嘿,无碍无碍,我都习惯了,现在有你陪着,挺好的。”顾揽宛眯眼一笑,仿若清风拂过,百花争放,如沐春风。
秦灼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话听着怪怪的啊……
转念一想,扯了扯顾揽宛的袖袍。
“嗯?怎么了?”
“那个…冒昧问一下,你的家人…是怎么,过世的?”紧张到咽了口口水,额头上似乎还在淌汗。
“………”顾揽宛微微震惊了一下。
“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秦灼灼哀叹一气。
“子灼公子可听说过浔州顾家?”
浔州顾家?哪个?
见秦灼灼没有说话,想必是一概不知,这便又开口说道:“我…是浔州顾家第三百四十七代子孙,上有四旬爹娘和兄长姐姐,下有一个不及十岁的妹妹,
原本日子过得还算舒坦,直到有一天,爹娘带回府一块玉牌,就是这块玉牌,给我顾府带来了杀身之祸,顾府遇刺那天,我恰巧出门办事,躲过了一劫,回来后竟发现…全府人都无一人生还。”
“那块玉牌是?”
“西属国前天子的珍物,由金锦鲤的血和着羊脂玉而成,据说价值连城。”
得,敢情这是一桩由财物而起的命案啊……
秦灼灼:“可知何人所杀?”
顾揽宛:“暂不知,不过那玉牌如此珍贵,想来必有不少人想得到那块玉牌。”
“………”秦灼灼沉思了一会儿,半天也毫无头绪。
不对,这里面有什么不对,顾揽宛说他是浔州顾家人,可来京城做什么?若是要将家人的骨灰安置一处好地,那有何必要从浔州千里迢迢地赶来?
而且,他的目的地,跟自己的,应该是同一处。
秦灼灼又盯着顾揽宛看了半天,只觉得此人说的家世,玉牌,和马车里的骨灰盒,都不曾有假。
虽然她跟顾揽宛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但是顾揽宛的性格她也摸清了一半一半。
他根本不屑于撒谎。
“啊,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