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束宸。
潘束宸已经在网上查到了大学四年级工商管理学院期末考试的考试时间表,并且早已经熟悉考试教室寝室和学校大门三者之间距离。精确的计算到舒云池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潘束宸赶的这么巧也是因为这学校的停车问题管的比较严,有的时候进不去不说,就是进去了也要要经过各种麻烦,只一个登记就可能找不到人,或者好说歹说不让登记。潘束宸干脆在门口守株待舒云池。
舒云池果然在他计算的范围内到来,但还是晚了一点点,、她身上那些行礼能把人累死。
“你怎么来了?”舒云池拖着众多东西的走到了他面前,脸上露出大大的诧异。
身上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以及一个看着很结实的拉杆箱。冷风中嘴唇被冻的发紫,狼狈的站在车门前,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对舒云池来讲,父亲舒善江的生意开到全国各地,潘束宸可以很正当的在任何地方出现。
潘束宸顺道过来看看她也是很正常。
舒善江生意做的大是真的,舒云池并不知道舒善江的生意大都集中东南地区,还没有开辟西北方的战场。
“上车”
潘束宸并不解释,对着累的像头爬不动的蜗牛一样的舒云池扭头说到,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把舒云池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扔到后备箱中。
看来不仅仅是来看自己的,还是来做济公的。让他送自己去火车站也不错,舒云池打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是忙爸的生意么,你小子可是偷懒哦,开着车跑到学校勾搭美女”舒云池上车后舒了一口气,就开始开旁敲侧击的问潘束宸出现的原因。
二线城市的小学校,并没有家世太好的学生,基本都是当地本省的学生,相对北京的各名校来说,学生比较土头土面。即便有很渴望吊到金龟婿长相差点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学生,也早被那些鲜少的阔少或阔佬门接走了。
“可有些人不用勾搭就会上车”
潘束宸避开她的话题的中心意思,望了舒云池一眼,“听说,还是某个学院的院花”
舒云池损人不成反被咬,隔着窗户指着刚好进校门口体态丰慵的中年妇女说,“就那个,我们学院的院花”
这个刚经过的女人是管理学院的一个非常不讨人喜欢的教授人力资源学的老师,授课不好不说,又常常在课堂上抱怨社会抱怨家庭,把众多负面情绪带到班上。另外,再加上她一副臃肿却经常穿带着花纹的紧身衣,脸上的每个部位都被化妆品重描重写,致使整个人像个杂货铺里花瓶,那是要多艺术有多艺术。学院里的学生后来统一发起给她起了个雅号,管理学院的最大院花。
潘束宸瞪了她一眼,舒云池这才洋洋自得起来。系上安全带说,
“谢谢了啊,我正愁着怎么把这一大推东西弄到火车站”
“什么火车站,接你回北京”潘束宸想她的追求真够大的,他开个车从北京到西安就是为了接她去火车站。
听的此话的舒云池差点没把自己从车子中扔出去。
出现在心中的第一个高兴的念头马上被第二个念头淹没。西安到北京有两千里路,现在刚刚是下午一点,这晚上可成了问题。她反应很灵敏源于班上有一个曾经因慕着财色去做人家小三的女学生,用被抛弃的惨痛经历告诉过她,女生一定要注意防备男生,尤其有钱有貌有才的男生,因为他们最容易没品。
舒云池看看潘束宸确实符合那女同学说的有钱有貌,于是断下决心说,
“带我去火车站”
舒云池安定下来吩咐道,“我买了下午二点的火车票。可以直达北京”
“你现在乘坐的专车启程时间是一点,也可以直达北京,另外,更舒服”
潘束宸知道舒云池一向执拗,好气的解释。再说过年过节的火车上那是一般人能受的么,时间长不说,没有座位的话被挤在走道里表演变形金刚不说,单那一些人不知道爱护公共环境的人脱的臭袜子就能让人晕过去大半,这一路十来小时下来,到了家岂不是散架了。
这个问题潘束宸曾经亲自经历过,而每年看着舒云池提着大包小包回来都要睡上一天,就知道她不好受。自己心里也莫名的不舒服。
而此时,她的妹妹舒伶则开车自己的小车从北京某x大学晃悠悠的回到别墅,然后舒服的窝在沙发中更陈明丽一起谈说牛x校园的某某牛x老师和牛x学生。有时候还拉着潘束宸一起来听,潘束宸因为跟舒善江的关系甚好,又因为舒伶喜欢他的缘故,几乎成了舒家的半个家庭成员。
莫非不是爸爸的生意,舒云池不解的看了潘束宸一眼。舒善江对自己好她知道,但要好到要他让人放弃工作开车到千里之外单独接她回家,她还真不大相信。
而自从舒太太去世后,那个新进门的陈明丽就一直让自己尽量受罪,怎么会这么体贴的让人来接她回去。再加上舒善江平时忙于工作事务,很少能关注家里这样的小事,很多事情交给陈明丽。再再说,挤个火车却是不是什么值得念叨的大事。
“真是专程来接我的?”舒云池扭着头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信息。
“老爷吩咐说今年你毕业要带东西比较多,又一个女孩子,生怕不会容易”
舒云池虽然不甚相信,这这句哈还是让她心意微动,想来舒善江比自己想的要对自己好。但是看看面前帅比潘安的潘束宸,又想想那个女孩惨痛经历的警告,还是决定去乘火车的好。反正回到家的时间都差不多,到时候就说自己是被潘束宸送回来就好了,也算是帮潘束宸交了差。
最重要的是,她对潘束宸就像哥哥一样,她怎么会接受跟他一起在外面过夜,即便夜里是清白的。
然而建议更一提出,就被潘束宸无视掉,
舒云池没想过一想温和的潘束宸也会这么倔,于是说道,“那这样好了,你跟我一起去搭火车,你负责担行礼和开路,这样我就会轻松些,你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任务”
潘束宸被她的鬼机灵逗乐,但现在不是她闹的时候,想了想顺着她的话说道,
“我负责给你挤火车也行,但你得复责开车,要不咱们把车一起般到火车上去”潘束宸现在的心里算盘很清楚,等车了上了高速把西安甩在了身后,量你这个话唠就是哭天喊地也无力回天。而到时候自己就耍赖说,一路上只顾着跟她讲话记不住回去的路了。
他现在真庆幸,车上的导航仪被自己前些日子弄坏了。
而舒云池此时却似乎被激发了某种情绪,果真是慢慢上当。平日里总是从潘束宸那里被动的得到很多好处,潘束宸永远像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大哥哥,弄的舒云池很少能在她面前开起玩笑。能这样因着争执一件事情而在一起时间很少,这样的侃天更是没有过的。
舒云池很少能与潘束宸有这个欢快轻松的时间,一时忘记自己是在一分钟都会开出几里路的车子上,意犹未尽的说道,
“搬多累人,浪费了汽车本身的特性和功能,你开上去得了,开飞车的见过没有,你要有那个本事,我就让你用专车送我回家”
舒云池看了潘束宸一眼,满脸专心开车似乎没有再接话的意思,一股冷风从舒云池没有关紧的车窗内钻了进来,冷的她觉得右脸仿佛被刺一般。
潘束宸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大喜,正愁着想找个借口提速而不至于让舒云池以为他是故意去违她的命令。
潘束宸转脸看她安全带系的很好,脚下一用力,车子沿着高速路的快车道上呼的一下飞了出去。远处田野上的枯草和白色垃圾被吹的满地翻飞。楼房在远处稀稀落落,前后五百米的过道上没有半个车影。不知觉中,车子驶入高速公路已多时。
舒云池只顾得逗乐,竟然才发现他们已经把西安的半个影子都不见。等她大呼上当想在想开口的时候,又听见潘束宸大声说,
“要不咱们就用这个速度开到火车上去?”
舒云池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后座,捂着嘴巴不敢叫,她没坐过飙车,就连驾照也没拿过。这样速度的行驶下,哪有心情在去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