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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以死了相思

呵!原来如此

……落叶纷飞,天空的艳阳早已换上阴晦。老天像是懂得这段缘一样,马上要掉下眼泪。天地一派沧海桑田。

凌风,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啊……我望着那个身影久久不能平静。那个身影分不清陌生与熟悉,直到泪水从眼眶涌出,我亦不敢叫他。即使我知道此时是真正的他,而不是日久思的幻影……

周围的一切都在我眼里,物物静止一般。凌风,你回过头来看看我,我是穆雪……我依旧在心里呼唤着。

我在等,等他回头找我。

终于,他回过头了……那张面孔映入眼帘。

“呵呵……”不自觉地,我竟流着泪在笑。

笑,或许在笑自己的痴迷,自己多年来的伤口。

“穆雪……”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听到这声叫唤,难道我们之间错过今世的依恋么?

我勇敢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这三年,整整三年……我都在等你,而你……”

“穆雪”一声叫唤,我似乎听得见他的心是后悔、是紧张…

这三年的付出,让我受屈到此时的崩溃……多想给他机会,让他解释这三年他为什么失约?

“对不起”久久之后他只道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我等了三年,难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三个字么?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而抽泣起来。我好想好想告诉他,这三年的没时没刻,我都在想他……好想好想告诉他,我心里的苦……

渐渐地他走近了,把我抱住的同时,让我的心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只爱风月、只爱他的人……

“凌风,你知道么?我等了你三年……”

“我知道的,穆雪……”依是那个声音。

“那为什么你不来找我,那晚是你么?我知道是你对不对?”

“是,是我……其实,我一直都在屋檐边上。因为我只能如此去看看现在的你……”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的辛酸,如果你早出现,我马上就和你走的……你还不知道我只是他挂名妻子么?

“其实……”我本想告诉他这些真相,他可毅然打断了我的话语。

“不……我都明白,我没及时找到你是我的错……”

“不……凌风,来得及,我与他……”我欲出口,但不知为何这句话在口变了味。

“凌风,不管我们之间成了什么样子……让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归隐好不好?”我抬起头,期望着。

“穆雪,我又何尝不愿像以前一样,可是,你我终究要面对现实的……对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我知道他在意着,在意了我已经嫁给了别人。突然间耳边回旋着:今生你不可嫁给别人。确实,是我负了他。

“我不要知道,我不要知道这些……”

“你一定要听我说,告诉杨庭飞,不要再查三年前那桩案子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为什么,不……你以为让我痛苦这三年,如今才对我说这句话,有用么?”我狠狠地看着他,我问自己,他还是当年那个对我说海誓山盟的他么?不……已不再是了……

我狠狠地咬了下唇,再也不想听他对我说的话,再不想听…………“穆雪”

“希望你快乐!”

耳边传来这一声祝福时,我已跑过那个梅花林。这句话像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独独在离别时,我才会是坚强的么?“呵呵…那不是坚强!”

……

我落寞地走出那个快乐过也悲伤过的地方,他确实没死,可是他的心……死了“为了我快乐,为了我快乐……这一生的诺言,不复存在了……”

“为了我快乐”我默念着,突然不知道自己能挽留什么……“穆雪”一声熟悉的叫换,让我止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他。他怎么分外眼熟?

“他说,他是为了我快乐,你知道么?”我问,虽然我未放应出他是谁。

“穆雪,你怎么了?”看着他紧张的神色更是好笑。

“我,怎么了……”我笑着看他,“没有啊,我不是很快乐吗?”

为了证明我的快乐,我伸出手臂,绕着他转着…转着,给他看。

“穆雪”又一声叫唤从后头传来。随即便见凌风往我走来……

这场游戏真冷,仿若要下雪来。

“穆雪,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三年前我喝过毒酒,一直昏迷不醒,醒来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那一次你的出现才让我唤醒了记忆,直到现在……”

是这些吗?我恨我自己刚才没有这般问他,他为什么会活下来?而我还不能理解他……我重新看向他,告诉自己要原谅他、原谅他……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想起我之时,为何不来找我……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嫁给别人了”我缓缓走向他,但我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会被我辜负。我承认我自私。

“我记得时,已来不及了……对不起”

“不……凌风,不怪你”再次站在他面前,那般清俊的脸让我忍不住去触摸。

“你知道我这三年如何过的么?整整三年,疯疯癫癫……我活了三年……”他的眼中也充满沧桑。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明白,因为我也如此,我的三年也不好过……

“让我们忘记吧,”我说

“穆雪,我去找过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嫁了”他漠然说着,突然间使我不知如何解释。当我回过头来,看杨庭飞时,心里充满了愧疚。

“他……”我心里不是滋味,如何说出我与他无实的事实?“凌风,我们再不管这些,让我们远走高飞,去寻属于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我一直都相信,再爱情中的女人是自私的。即使这个人是我,我竟也会当着他(庭飞)的面而对另一个人说远走高飞的话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怕只有被爱才会幸福吧!

……可是当我握着的手,在手心滑落时,我知道海枯石烂,海誓山盟也可以变……只是不敢相信放开我的手的竟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凌风……”我看着他,不相信这一切。只怪我不相信现实,他为何未带我走,因为我嫁了人、因为他的心变了……

只是这样!我跪在这繁花中,依是无言,现在的他在我眼前是那么的让人看不清……

“宋凌风,你……”杨庭飞欲说什么,却被我拦下……

“我也有错,不怪他!真的错不在他”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还是有些恨他的……

我爱他,因为爱,所以我恨。风儿沙沙,雪儿沙沙……是不是我们再也唱不出那些美丽的歌谣了?

“你真的……可以忘了我们曾经的爱么?”我重新站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凌风,千言万语,等你一句话就止……

“穆雪……”

为什么我会从中听出了想解释的意思?

“不要解释什么,”我对着他摇头不已,希望他能给我一次痛快:“你只告诉我,是否真的可以忘了我?”

他不回答,我看着他伸出手欲将我抱住,可就是不回答。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缓缓地一次转身,永远在我心里成为一个痛,痛不欲生……

我想我该走了,留下只是更痛苦。

毕竟错了一次,不想有下一次……爱错了,付出错了,断肠错了……

亦是不懂!就让我守着“今生你不可嫁给别人”而去吧……只是曾经是负过了。

跳入湖中的瞬间,再望见的只是那两眼吃惊的目光,望见杨庭飞不舍和惊恐,和另一个悲痛和绝望。

在那快窒息的一瞬,我仿佛彻底地明白,且感到从来有过的轻松。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我与他有缘无分!

那庭飞呢?明白了太晚了,以至于让我们双方都痛苦,这一切是我的错。

呵……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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