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楼再次名声大噪,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尤其吃得开,那些官员基本是每天都要来报到一次,其中多多少少都是抱着看热闹来的——开业那天她与李晋儒抱在一起,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加上前面她与云墨的关系,这怎一个乱字了得!
鸿福楼的成功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周家就是其中之一。
周家书房里,周德通父子坐在桌子两边,默默不说话,旁边杜三诚惶诚恐的站着。
周德通是何其精明的人,一下就知道自己被人给耍了,气得是咬牙切齿,这段日子,他一心为得到了豆腐的方子而高兴,整个身心都扑在了酒楼里,加上为了应付其他的几家的挤兑,一直忙的焦头烂额,以为鸿福楼也支撑不了多久,是以,从没把它放在心上,如今被它打了个措手不及,自然是愤恨不已。
“真是岂有此理,好你一个张福山,老夫倒是小看你了!”张德通越想越气,一怕桌子大声道:“杜三,是不是你瞒报了什么?”
杜三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老爷,奴才哪敢瞒报什么,小人去的时候那确实没发现什么。”
周思齐却是若有所失的慢慢道:“爹,依孩儿看,这问题的关键是在那个顾瑾身上,您想啊,这顾瑾没来之前,鸿福楼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自从他来了之后,先是这豆腐,再是现在的局面,这怕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周德通一愣,看向他问道:“哦,此话怎讲?”
“爹你想,此人没来之前,这鸿福楼已经到了要买店的地步,而依着爹对这张福山的了解,他有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这样起死回生的?”
周德通想了想:“这到不可能,不然他这酒楼也不会生意越做越坏。”
周思齐继续:“这一切应该是顾瑾在操作,爹你想啊,这张福山的为人您也是了解的,如若他有这个能耐,你看前面这顾瑾没来的时候,这张福山是什么事都没有的,酒楼也是越来越凋零,断不可能把鸿福楼经营成这样,这后面,自从这顾瑾来了之后,接连出了这些个手段,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张福山出的主意,依孩儿看,这先前的豆腐应该也是这顾瑾在背后搞的鬼。”
“顾瑾?”
周思齐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我听说这次的酒楼装修也是他出的主意,什么桌椅板凳,窗帘字画,格局什么的都是他一手操办,足可见此人不平常。”
顿了顿,周思齐的脸上显现出了更大的迷惑:“而且孩儿还听说,就连里面的茅厕都是出自于他的手笔,据下人禀报,那茅厕里不用专门去倒,更神奇的是,用完还可以冲水,这是多么的骇人听闻———孩儿从来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由此可见这顾瑾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作为对手,会是个致命的打击。”
周德通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道:“那就是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不可小看。”
周思齐也点点头:“是,这个人凭着一个豆腐的方子就买出了个不小的价钱,接着用这个钱重新翻修再开业,光是凭着这点,就很令人佩服,只怕能做到的这京城里没几个人,但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一来就搞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看来崇阳第一才子这个名号不是虚得的。”
周德通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个人,如果能为我所用,到还是个人才,如果成为了我们的对手,后果堪忧,现在老夫到是希望这一切不是出自他的手。”
“那,现在,要尽快查清楚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挥挥手,对地上的杜三示意:“你尽快查明原委,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杜三立刻磕头:“是,小的这就去。”说完站起身往外退。
“回来,”周思齐喊道:“你赶快先去按照那贵宾卡的样子做一批。”
“是,小人这就去办。”
周德通疑惑,皱眉看着他:“齐儿,我看不必,以我们广聚轩的实力,还用跟他学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依爹看,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酒楼的经营上才好。”
周思齐解释道:爹,这不是不入流的小手段,这其中的道道大着呢,我估计不用多久,其他的酒楼就会纷纷效仿,我们要尽快赶在前面先抓住一批客源,不然,等到他们都来抢了,到时恐怕连渣子都不剩的。”
周德通毕竟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这其中的道理一点就破,于是点点头道:“也好,这样一来他就是想要独领鳌头也会很艰难,叫杜三盯紧点,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脸色阴沉,眼睛射出阴冷的光芒:“我就不信他能翻出天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半响,周思齐才点点头道:“。。。。。。。是,孩儿知道了。”
意料中的,渐渐的有些酒楼也开始效仿点翠楼的手法,人流开始回落,生意一日差过一日,虽然由于一些菜品的制胜上他们一时还无法超越,却也是紧跟其后,张老板已经开始着急,天天在她面前转来转去,直问她怎么解决。
对于这样的境况,瑾澜也是预料过的,对于这样的情况,你也不能去告他,崇阳朝的律法还没健全到这地步,唯一的法子,就是推陈出新,让人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这点,是他们无法企及的。然而,那买菜的市场,却是周家的地盘,里面的人几乎都是姓周的,这些天,价钱一直是涨了再涨,瑾澜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这股低潮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点翠楼又出新招,每天都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推出一款特价菜,且赠送酒水,这样的促销举措,又是引起新一轮的狂潮。
这样一来,那些跟风着就算是要模仿,也要一定的时间来弄懂其中的窍门,而她也有时间来研究后面的方案,为下面的仗作好准备。
这日,瑾澜正在厨房了教林师傅他们学新的菜,却见他们心不在焉的朝着外面看,疑惑的朝外看去,却见李晋儒正站在厨房门口,筹措着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再次见到他,瑾澜自是高兴的,上次因为是开业,忙得没时间好好细谈,加上后来一直也没时间去打听,这一晃就过了一个许久,现在见他来找,自然是欢喜。
擦擦手,嘱咐林师傅他们些要注意的事,走了出去。
李晋儒见瑾澜走了出来,高兴中带点无措,脸色微微红润,眼睛里溢满了笑,柔情的看着她:“瑾妹妹,这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瑾澜微微一笑,看着他局促的举止,心里觉得好笑,好像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李晋儒对她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具体是怎么变的,她又说不清,只是觉得他说话比以前更加的小心翼翼,此刻瞧这情形,又觉得是她多虑了,引着他来到二楼包间,点点头道:“好呀,晋儒哥哥呢,也好么?李伯李妈呢,他们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