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的一闪,我大惊不已,险些倒入香秀怀里。
想不到,一清早的,府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急于去纤雨居处看个究竟。
易水不安的劝阻我别去,言语间闪烁其辞,似乎那边有对我不利的事。
其实,关于纤雨陷害瑞儿一事,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只是没来得及去查证罢了。
昔日纤云的死多少与我有关,是以,纤雨此次自残想报复的其实不是瑞儿,而是我。她深爱着她的王爷,不会牵怨于宸岚,便将一腔失亲的怨愤都加注在我的身上了。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利用我对瑞儿的袒护和宸岚对她的主仆情,挑起宸岚对我的不满,离间我们夫妻的情感。
如今我正有身孕并且胎相不稳,她也正是抓住了这一要害,才伺机造事。
就连这次自缢,怕也不是简单的寻死。
无论如何,事情因我而起,我无法置身事外。
我料想纤雨的死必不简单,却没料到,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纤雨临死留下了一封血书,宣称她先前遭到碳火烫伤,其实是我授意瑞儿做的,因为她说出了我像五个月的孕身。
我刚刚看到血书的时候,宸岚也赶到了。他将血书从我手中拿过去,越看神色越显凝重。不难看出,他是对血书上的内容将信将疑才这般心事沉重。
原来,他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一阵深深的难过,我默然转了身,便在他陷于悲痛的时候,离开了他的身边。
经过回廊的时候,恰巧听到几个丫头在一旁议论。因此处的回廊有个弯角,她们并未发现我来,便自顾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我只身出来,没有丫头跟在身边,也就机缘巧合的听到了她们议论的内容:
“必是这样的!可巧那日,我为王爷送茶,正好华医士向王爷提起,说咱们王妃已有近五个月的孕身啦!”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五个月前,王妃和王爷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有了身孕呢?”
“怪不得王妃平时喜好穿着宽松的裙衣,想必就是怕被人看出来吧!”
“不对呀,那王爷也会看出来啊?”
“咳,王爷心肠淳善,哪会往那方面想呢!”
“王妃可真是辜负了王爷!”
“王爷好可怜!昨天听华医士说了后,他心情抑郁,便钻到侧王妃屋里喝酒去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字字俱是轻细,却是字字砸得我心痛。
我恍然明白了,怪不得宸岚大半夜的跑姜曦月房中去了,原来是因为华淳说我有五个月的身孕。
五个月前我们根本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我若有了身孕,自然不是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