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光照在宁静中渐渐铺开。
熙和的光线透过淡黄色的琉璃窗子照进来,再穿过黄色的纱帐,洒在宸旭****的肩头。他轻吟一声,神色渐渐舒展。俊润如雕的脸宠,于光线穿梭中,若晨中瑶林,惬意优美。
却再也不能让我心动。
昨晚在云里雾里折腾了几次,今晨初醒,他又在我身上肆意的驰骋舒情,每一次的震颤都如狂风骤雨,然,我心已死,横竖再无波澜。
他许是累了,此番云雨过后,便懒懒趴在我身上,醉泥般一动不动。
一夜数次寻欢,就算是铁人,也会泄尽精气神的。
前世时,我倒没见他如此不自爱过。
彼时他更年轻,尚知道惜精储气,而今却这般放纵自己,当真是变了。
古来帝王,多丧命在一个欲字,他若如此下去,怕也离衰败不远了。
“又想什么呢,想得眼角都湿了。”他呢喃着,半睁开眼睛,吻上我的唇。
“嫣嫣在想,那刺客为何那么狠心,杀了惠妃娘娘?”昨夜心情不好,时机也不好,我一直压着这些话题没有探究,此时方问了出来。
他听到惠妃二字,脸上的爱.欲渐渐淡去,哀伤的躺到一旁。
我亦默然悼念了片刻,又轻轻道:“皇上,对不起,嫣嫣不该问的!”
他怅然伸臂,将我搂在怀中,望着头顶的浮云雕梁,温声道:“无妨!嫣嫣,朕知道,你对惠妃的死,有些疑虑。”“皇上……”我想否认,他一眼睇过来,眸光中的精锐,又令我收了口。
见我怯畏了,他转过来,以双臂拥着我,指尖轻轻绕弄着我的发丝,声色俱柔,道:“案子处处漏洞,你有疑虑也是正常的。嫣嫣,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对许多事情看得深透,朕也不想瞒着你。”
又将身体挪了挪,他以肌肤温暖着我,以亲和的口吻相告:“其实,那个宫女并不是凶手!”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未敢深想,此时听他亲口说出,身子不免微微一震。
他轻轻抚了两下我的雪肩,平静无波道:“惠妃的死,幕后另有其人,那个宫女,不过是用以引出真凶的!”
“一条人命,就用以引出真凶?”我脱口追问,惊目望着他。看来,不出我所料,那真凶早就被幕后之人灭了口了,不可能抓到,所以宸旭就平空的捏造出一个真凶。这一来,那幕后之人心中不安,自然容易露出马脚,他也就可以查出案子的真相了。不可否认,他这一招确实有用,只是太过残忍。
温柔乡里,他较平时亲近得多,竟没介意我隐含着谴责的追问,依旧和气道:“你放心吧,那宫女也没死,被秘谴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