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的心好疼
我到九龙公园，车有点堵，这个时候雅来电话了，问：“你到哪里了？”
我说：“快了，在紫荆山，雅挂了电话。”
雅今天有点反常，她很少这样的，从来不会那么焦急地等我的，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心里揪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车停到金辉广场，下车看了看，没有看见雅。我摸出手机刚要给她打电话，看见雅坐在远处的台阶上，头埋进臂弯里，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好像是在哭，我很差异，出什么大事了？
我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乖？”
雅抬起头：“先上车再说吧。”
雅站起来的时候，天呀！我看见雅的的大腿上血肉模糊，明显的两三厘米的伤口，鲜血还未凝固，表皮已不知去向，露出真皮，我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我叫出来了：“乖，这是什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雅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们坐在车里。雅说：“是被打的。”
我惊叫起来：“谁打的，跟我说，看我不－－－－”
雅说：“是我老公打的，他昨天回来的。”
雅哽咽着断断续续给我说出事情经过。雅最近一直想着跟他离婚，琳说：“上次我们在电话里吵架，吵完我越想越是难过，他在日本有女人，对我也不闻不问，这样的日子没有一点意义。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他回来后，坚决不离婚，说什么丢不起这个人。我说，你丢不起人，我丢得起人吗？”
后来在晚上的时候，雅坚决跟他老公分床睡，他老公不同意，后来勉强挤到一张床上，半夜他老公非要要她。她坚决不从，于是她老公便愤愤睡去。到天亮的时候，她老公又要求，雅还是不从，她老公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雅说：“有没有也不想和你做任何事情。”后来她老公就动了粗。
雅说：“把皮带都打断了。”
听雅说着，我心里听着很是难过。心里很恨这个男人，打女人的男人，始终是最窝囊的男人。
雅一天没有吃饭了。我说：“出去吃点吧。”
雅说：“我这样，不想到公共场合去。”
我想起来了，还没有包扎，我带雅就近去二附院包扎了一下，又折回来，我去金辉给雅买了个长一点的裙子，盖着伤口。带雅去吃饭，雅一口也吃不下去。
雅说：“我长这么大，不管做错什么事，我爸妈也没有舍得打我一下。他打这一下，把我的心彻底打死了，把这些年的感情彻底打坏完了。”
我说：“吃点东西，先别想这些。”
雅说：“我不想让他碰我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我感觉不能对不起你，虽然我还是他老婆。端午节那次他回来，我都没有让他碰。去年他回来，他要我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我心里酸酸的，有心疼雅，也有点为想像到她和她老公在一起的情景。
雅靠在我肩膀上，虚弱地问我：“你会娶我吗？”我木然地点点头。
这个问题终于来了。我等无数次想象着雅会问这个问题，没有想到雅终于问了，而且是在这样地情况下问的。我无论怎么都无法否定地回答，从内心感觉上，从目前雅这样的状态下。
我掀开雅的裙子，看看她的伤口，纱布有点被湿透。我说：“过会再去医院换换纱布。”
雅说：“其实，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结过婚,而你还没有结过婚，我比你还大好几岁。”
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管说这有多少成分是心里话，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后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发呆。雅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可能是折腾得太累了吧。我没有动，任由她轻轻地睡着，睡梦中还不时地打着战，肩膀偶然耸几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像个受委屈的孩子，看着叫我很是心疼。
我腾出一只手，把一个车窗打开，摸出烟，点上一支，吸上一口，轻轻地吐出窗外，尽量不让雅呼吸到烟雾。其实我也知道，也不可能不让雅吸进一点烟雾。因为，我吸烟，舒服和伤害着自己，也必定伤害着别人。
这时雅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他老公打来的。雅受到了惊吓，猛地坐起来，醒了过来。雅接了电话说：“你管我在哪里！是死是活不需要你管，你要是离，我们现在就去办，你要是还拖着不离，就不要打电话来！”
不知道他老公说什么，雅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翻盖手机合盖的声音有点大，质量要是不好的手机，绝对屏幕会裂。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雅翻开盖，挂掉。过会又响了，雅挂掉后索性关了机。雅说：“我今天去你那里吧。”
我点点头。
如果是以往，我肯定会拒绝，拒绝的原因有很多，我习惯自己把自己隐藏起来，习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另外，燕燕知道我住哪里，万一突然去了，他们两个相遇，该会发生些什么？以前我也是要求燕燕不能去我那里的，燕燕问我理由，我直接说，你放心，我不会是因为养个女人才不让你去的，我也不是那种人，因为我脑神经衰弱，必须经常保持安静。以燕燕的单纯，没有过多怀疑我的借口。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撒谎，我的确需要安静，我习惯一个人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雅以前也没有来过我的家，记得以前雅说：“你是不是流浪呀，没有家？这个女人家住两天，那个女人家住两天？”
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你。”那时候交往还不是很深，雅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今天，我无法拒绝她，看着雅满身的伤，想起她被打的场景，我的心都有点碎了。我灵机一动，带雅去我另外一套房子吧。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一套房子。第一套房子虽然小点，可是我装修得比较好，所以我基本上只住第一套房子。而这套房子，我简单地装修了一下，倒是有床，有电视机，我偶然过去住。
说良心话，我买这套房子，并不是为了有两个女人。只是随着业绩和收入的增加，我想买个大一点的房子，将来结婚用，也算投资吧。而我经常住小户的原因，一是因为装修得符合我的性格，也因为就我一个人，大了反而太空旷。
上楼来，打开灯，雅说：“你的房子比我的还大呀，怎么这么脏？”
我说：“最近不是出差嘛，忘记关窗子了，这两天也有风，刮了一屋子灰尘。”虽然装修简单，但是家具还是齐全的。雅心情也不好，也没有多怀疑，便进了卧室。
卧室我是经常打扫的，前一天还来收拾了一下。我有个习惯，别的什么都可以凑合，唯独床不可凑合，我想人的一生，每天正常睡8个小时的话，人生的三分之一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假如我能活60岁，那么我有20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所以我总是抽时间把床收拾一下，若灰尘多了，感觉对不起人生。我买的去年年底我买了个红木床，很贵，但是看着很舒服。
雅洗涮完毕，先躺床上睡下。由于腿上的伤，她要洗澡，我没有让她洗。我端了个盆子，把毛巾弄湿又拧了拧，小心地给她擦着身体。
雅迈过脸来说：“你真好！”脸上有了笑容。我忽然感觉她跟燕燕一样，这个动作，这个眼神。
好像雅很少跟我客气的，我俩在一起，谁都不会跟谁客气，总是互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和燕燕在一起，每次我的一个温柔的动作，她都能激动半天。
我不希望雅变得跟燕燕一样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让雅躺下看着电视，我把客厅拖了一遍，把窗户简单擦了一遍，也把屋子里的其他东西收拾了一下，不然雅明天看着屋子这样，指不定会想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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