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困惑
前面讲过，有次不经意看见雅的日记，之后，我再也不想去看。或者一开始，我就抱着虚幻的意识去开始。所以，我避讳真实。我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会有多深，也不想知道。因为，有时候，我在真实面前，显得很虚弱。
雅快过生日了。竟然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给她。也不知道她会缺什么。
来到雅这里，看见雅在哭，叫我很是诧异。认识雅这么久了，从来没有看见雅哭这么伤心过，或者说，几乎没有看见她哭过。我有点慌，最近总是出现一些叫我颇感意外的事情，一向很镇定，也总是乱了方寸。
我忙问：“怎么了乖？谁惹你了。”我心里有点发虚，不会是？
雅只是哭，什么也不说。肩膀一颤一颤，泪流满面，但是刻意不哭出声音来。
哭是女人和孩子表达心情的最好方式，不管有理没理，一哭就理占三分。我一直这样认为。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打架，二哥爱哭，我总是很皮。二哥一哭，就有理了，妈妈就该来教训我了，我即使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说归说，看到雅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有点怕，该不是雅发现我什么了？想到这里，我就近沙发坐下，点上烟，看着她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要是我的原因，去安抚，不是自讨没趣？心里有点暗暗叫苦。
哭了一会，我看哭声小了点。就站起来，把雅拉了起来，雅趴在我肩膀上，哭声又大了起来。我说：“乖，别哭了。有什么事给我说说。”
雅哽咽着说：“我给妈妈吵架了，吵得很凶，从来都没有这么凶过，我心里很难过。”
我的心突然放下了。
我说：“怎么回事？”
雅一向很孝顺的，从来都是个优秀的孩子，懂事，优秀，从来不跟父母红脸。于是雅就给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雅往家打电话，雅的妈妈说起雅的老公的事情，说着说着雅来了句：“准备跟她离婚呢。”
雅妈妈听了不乐意了。“动不动就闹离婚，还怎么过日子呢，感情这么多年，哪能说离就离了？”
雅听到这里，满肚子委屈一下子给爆发出来了。声音高起来了，很少有的脾气上来了。妈妈被吓住了，孩子这样的脾气很少见的。雅妈妈哭起来了。她这一哭，雅心里难过起来了，想自己这么大了还惹老人家伤心，自责地哭起来了，哭着又想起来那个抗日的老公，更加难过起来了。
我说：“好了乖，妈妈不会跟你一样的，毕竟你是孩子。”安慰了半天，雅平静下来。眼睛都哭肿了，我烧点温水，给她洗了脸。
雅说：“什么时候送我回家一趟，看看妈妈。”
我说：“好，你看时间吧。”
答应了以后，才想到，我去以什么名义去呢？
开车从雅那里出来，突然就想起了燕燕。
燕燕那天的确跟我说，我们那个孩子要是要了，也该这么长了，燕燕用手比划着。我沉默着没有出声。燕燕看见我脸色不好看，赶紧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心里跟针扎了一下。我不知道是心疼那孩子，还是心疼燕燕。
最后，我还是和琳一起去了她家。只坐了会就走了。
其实，我只是送送她而已，她不习惯挤公车。而且我也想回去看看母亲，父亲走后，听家兄说，母亲最近一直很瘦。我好几次接她来，她都不愿意，说不习惯住城里，憋屈。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走到一半的时候，雅突然说一句话：“你要是去我家是为了见我家长就好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意思是说我俩要是处对象一样拜见父母就好了。我笑笑说：“好呀，今天就拜见岳父母吧。”
雅没有应声，脸迈向窗外。我有点没趣，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路。心里在想，这条路还要多久到头呢？心里开始略有点懊恼。
雅的家里，在省南边的一个小县城，去雅的家与我家一个方向。雅的父母都是退休的干部，很有修养的那种。老远看见我们到了，赶紧迎了出来。我把车停到家门口，下车来。给雅开了车门。雅的父母赶紧把我们接进客厅，倒了水。问雅：“这位是？”
我没有等雅说话，先说：“阿姨，我是雅的司机，专职的。”
雅妈妈笑了，说：“这孩子真有意思，哪有你这样的标致的司机。”
雅说，：“是我一个熟人朋友，刚好他也回老家，他家在某某地方，我搭他的车回来。”
雅爸爸说：“哦，是不远，不到80公里。”又对雅妈妈说：“那赶紧做饭去，让小伙子先吃饭。”
我说：“不忙了阿姨，我刚才家里妈妈给我打电话，做好了饭了，我要是不回去吃，她该说我了。”
雅妈妈说：“到这里了就是自己家。”雅爸爸也附和着。
我说：“真不吃了，阿姨。”
雅也说：“由他吧，他赶紧回去一趟，还要赶回公司呢。”
雅爸爸说：“你这丫头，人家大老远来了，都是自己家，吃个饭再走。”
雅爸的话叫我心里很温暖。想起我刚走不久的父亲，他要是能活着，我一定好好补偿我对他的爱。
我还是没有在那里吃饭，直接开车回了我家。
妈妈看见我的时候，看得出来很是高兴。我买了几箱保健品，给雅家留了一半，带回来一半。妈妈说：“你这孩子，买什么东西，你不用操心我，赶紧把你的大事解决了吧。”妈妈说的大事，就是指的我的婚事。到现在为止，妈妈还认为我单身一个。
吃饭的时候，妈妈给大哥二哥打了电话：“叫你们媳妇和孩子们都过来，老三回来了。过来吃个饭。”
我说：“妈，一会我过去看看就是了，你还劳烦他们干啥？”
妈妈说：“你难得回来一回。”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真是热闹。可爱的侄女刚上了小学，侄子还在幼儿园，见了我都有点生，侄子干脆不认识我。说起话来逗得大家直笑。等大哥发话，我才知道妈妈叫他们来还有个目的。
大哥说：“咱爸不再了，你以后得听我的，别让咱妈妈操心了，赶紧找个好姑娘结婚了。以前给你介绍你都不让，可是现在这么久了，你还一个人。”
我说：“好好。”
二哥说话了：“别光嘴上好好的，给准确时间。”
小侄子学话说：“给个准确时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说：“明年吧。”
妈妈说：“孩啊，别明年了，今年吧，你这条件又不是找不来，别老挑了，找个会过日子的，你看我一天比一天老了。”
我打断了妈妈的话，我说：“妈，别操心了，今年或者明年一定给你带回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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