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大家都像少了主心骨一样,做事都无精打采的,小仙也因为她爸爸对你的事一点忙都帮不上跟她爸爸大吵了几次。大家这十几天都瘦了。”柳静哀怨地道。
“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我刚说完,便听到警员在外面催,“还有五分钟,请抓紧时间。”
柳静赶紧问道,“他们说这次在海上查获了五吨毒品,你是幕后指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道,“我外公知道我的事情的吗?”柳静道,“你被带走的那天晚上,你的朋友便找张小仙去找张市长想办法救你,你的事也是小仙通知我们的,当时依依便给你外公打了电话,你外公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不要着急,他会想办法处理的。”
我说道,“这十几天这审讯也没有结果,你帮我请个律师吧,估计过几天法院就要开庭了。”
柳静道,“正是因为我是学法律专业的,所以依依她们才会让我进来,希望我能帮助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学长,我找他来当你的辩护律师吧。”
我说道,“这方面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吧,我估计等第一次开庭等结果出来后,我外公那边就会有所行动了。告诉依依她们,我很快就会回家的。”
“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柳静说到家的时候,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没有男人的家,何以为家。
下午的时候,柳静带着她的律师师兄李冠廷来了,李冠廷架着副厚厚的眼镜,鼻梁高挺,问话言简意赅,是个很有锐气的律师,柳静没有找错人。在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他带着柳静走了,他们要去搜集更多的证据,来为我开脱。
开庭的前一天,李冠廷跟柳静又进来找我,“形势对我们很有利啊,我见过他们两人的律师,听说朱天冲跟夏谷两人已经认了罪,而且一口咬定此事你并不知情。你基本上的罪刑也就是参与黑社会性质团伙,涉嫌打架斗殴,卖,开赌场,这些问题我们都会想办法为你辩护的,不会判得太重的。”
我对李冠廷说了声谢谢。待李冠廷先走一步,柳静青着脸问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当真是这种无恶不作的人吗?”我对她道,“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等我出去后,我再慢慢跟你们解释一遍吧。”
第二天开庭,在法庭上终于见到了夏谷与朱天冲,夏谷还好一些,还是那张刚毅的脸,没有丝毫变化。朱天冲则眼睛凹陷,连腰围都瘦了一圈。
我这段时间在黑房子里想过很多,我准备囤积毒品卖到国外去的黑道理想,只跟夏谷,朱天冲,于亮,陈云岗几人知道,就连天王二都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他只要听命令形事就行了。这次卖货给小泉,于亮跟陈云岗都未参予,我一直把几女的安全看得特别重要,所以他们两人一般都是在暗中保护着她们,很多事情我都不让他俩去办。
那便只有夏谷这一种可能,他本身就是军方安插过来给中央领导当间谍的人,而王伟明的爷爷好像便是中央里的一个政协常委,先是由夏谷把消息透露到上面,王伟明的爷爷便知道我有意囤积毒品,销往海外。只是还有很多细节之处想不明白,这王伟明跟小泉,跟雷家,跟海运公司相互之间又有何联系。
我们三人一起从侧道里走进法庭,我抬头盯着夏谷,眼中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怀疑,夏谷双目坦然以对。李冠庭说夏谷对这次贩毒也是供认不讳,如果夏谷真的是这件事中的奸细,他也没有必要认罪,而且还会做证人指证我,这一点让我疑惑不解。难道不是夏谷?那又会是谁呢。反正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朱天冲,对他的相信也许是相信他对我的黑道理想的那种信仰吧,如果连你忠实的信徒也开始背叛你了,那是一种最大的悲哀。
林依依,张小仙,高士兄妹和于亮陈云岗等一众人,天王二,成王候,维斯,苏香奈,张续,大伯也都来了。看着他们担忧的神色,我眼中反而露出更加淡定的神色。庭上我认识的还坐着王伟明,郑轻河,江耀日,这几个人都因为女人与我有怨隙。我的脑中豁然开朗,很多没想明白的事情,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
这江耀日与小泉力夫两人之间是朋友,既然他此时与王伟明郑轻河坐在一起,肯定小泉方面便是他搭的线。只是这个背后布置陷阱的人也太高明了,当真做到算无遗策。
我已经能肯定,夏谷向上面汇报情况时,跟那些中央的大员们提过我的黑道理想,所以王伟明的爷爷知道我准备把毒品运到国外去贩卖的打算,然后透露给王伟明。王伟明通过江耀日结识了小泉力夫,然后几人一合计,便有了让小泉力夫出面诱使我把毒品贩卖到日本的计谋。
在庭上夏谷与朱天冲两人只是供认此次运往日本的五吨毒品全系他们两人的主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就连其他跟着去的兄弟们也不知道里面装着毒品。警方搜罗的其它关于组建黑社会社质团伙,打架,卖,开赌场,收保护费,等这些罪状两人都拒认。而我也是一样全部不认,只是认定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此时见夏谷连这种死罪都认了,我才相信他确实没有出卖我,也许他说出我的黑道理想,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反而变成了坏事。
还好我当时没有与朱天冲一起去海运公司,也庆幸苏香奈生日那天,没有去码头为他们送行,这才让他们找不出我与这次事件有任何关系的证据来。
整个案子牵涉到毒品的来源,朱天冲倒也光棍,把上海其它几个大帮泒包括雷家全部拉了进来,反正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了,哪还不拉几个垫背的。
警方对于朱天冲口中所说的几个帮泒大感头痛,他们也知道这些势力干的这些勾当,但是又抓不到证据,艳阳天又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他们又不敢去。此事,面对朱天冲口中所说的货源一事,还有待查询核实。就在此时,在法庭上这件案子再起波澜,雷横却站了起来,“我能提供天雷帮窝藏毒品的证据。”
法官问道,“你是什么人?”雷横道,“我是天雷帮雷冲的堂弟雷横。”法官这才示意让他上到前台来。
今天雷家来的人除了雷横,还有雷家两个叔父辈的人,都在旁边拉着雷横的手,以为他发疯了。
雷横拿着一个本子递到人民陪审员手中,对法官说道,“这本本子详细记录了天雷帮每次与日本方面交易的时间,人物,地点,数量和金额。”
几个陪审员看过记录后,又让人把它递到法官手中,法官大略扫了一遍后道,“此案牵涉的人员太过复杂,除了天雷帮,还要等警方调查被告人朱天冲所说的另外几个帮泒是否属实后,再行定论。”
由于对于我是主谋的控告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第一次开庭便这样草草结束了。
我被解开手铐后,往王伟明,郑轻河,江耀日三人望去,三人只是略微有些失望,却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意外,特别是王伟明转身离开时的那一抹笑容,很有深意,估计他们手中还有其它的底牌,便是我与小泉力夫的接洽。
我朝几女走了过去,还未开口说什么,大伯却先沉声道,“有话回去再说吧,这里嘈杂得很。”他的脸上一片郁郁,好像对我这次捅了这么大的搂子非常气愤。
我与众女跟在大伯的后面,张续拉着张小仙的手先走了,张小仙回过头来看了我几眼,眼中含着泪花,看得我心中一痛。这次让几女担心了,每个人都瘦了一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