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女洗手间后,心中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原来跟男洗手间是一样的,只是少了几个方便门而已。
六个方便门,全部都是开着的,罗薇薇黑色针织衫的后背显得非常显眼。难怪刚才那两个啤酒妹为知道有人在里面吸毒,原来她连门都没有关上。再想到原来刚才罗薇微的紧张,焦虑,烦躁,一切只不过是毒瘾要发作的征兆。
“罗薇薇。”我怒吼道。
偏过头来是一张紧张,懦懦,哀求的脸,“求求你,还有最后一口。”她的鼻口还沾着一些****,马桶上放着一个小纸包。罗薇薇见我没有出声,便转过头去继续吸她的最后一口。
吸毒的人我也见过许多,知道就算能一时能阻止他们,不过是画梅解渴,无济于事。还不如让她这次把它吸完,等整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另谋他途。
罗薇薇神情享受地靠在马桶边上,我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又有女人要来上厕所,看见我一个男人站在镜子旁边,便像见了阎王爷似的尖叫一声转头就跑。此时罗薇薇闻得动静,站了起来把衣服扯整齐,又恢复了她的美女形象。她见我似有话要说,便说道,“有什么话还是出去再说吧。”
我们刚从女洗手间出来,站在走廊上,刚才尖叫的那个女人带着两名保安跑了过来,指着我道,“就是他,我刚才在洗手间里看到的就是他。”
我对保安道,“没什么,只是见她进去久了不出来,我在外面喊了很多次也没人应,以为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进去看看,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保安朝罗薇薇望过来,有询问她的意思,罗薇薇点点头表示我说的都是实话。然后保安问我,“里面还有人吗?”我摇头道,“没有。”
一个保安进去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便对另一个同伴摇摇头,示意一切正常。这才让刚才尖叫的那个女人进去。
待保安走后,走廊上又只剩下我跟罗薇薇两人时,我问她道,“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全部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罗薇薇似乎不相信地道,“你?我曾经试着戒过毒,最后熬不过,还是失败了。”
我说道,“我之所以我能帮你,第一,是因为我认识卖毒的人,就算你不想戒毒,但至少我还是可以提供你毒品货源的。第二,我认识很多吸毒的人,有些因为戒不掉还在吸,有些却是已经完全戒掉了,我想这些人的经验可以帮你度过难关。总之对你没有一点坏处。”
罗薇薇想了想,觉得我诚然说得不错,现在国内毒品也不好弄,经常缺货,也许以后还得靠我的货源来维持,便开口道,“半年以前,我因为心情烦躁,便从王兵那里拿了一支烟过来抽,发现原来他抽的这种烟味道很舒服,并不像其它的烟那般呛人。慢慢的每次看到王兵抽烟时,我也忍不住从他那里拿一根过来抽。如此便慢慢的上了瘾,我也开始发现这烟有问题,在我的逼问下,王兵这才告诉我说这烟是掺了的。为此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想过要跟他分手,但一想到五年的感情,便又有些不忍。”
“我之后在学校里没有再跟他联系,但是毒瘾发作后却是异常难受。我不敢告诉家里人跟朋友,只好一个人偷偷地戒。你应该知道我这次肯定是失败了,否则我现在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我忍得难受没有办法,只好又去找了王兵。像我们两个在上大学的学生,每个月能有多少零花钱,而我们的毒瘾也越来越大,当我们把银行里的钱也花完以后,王兵便提过让我出来当。我从一开始便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强迫我。”
“没想到有一次我跟王兵一起去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了胡姐,王兵说胡姐是他一个亲戚,已经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于是大家便一起同吃了中餐,中餐以后王兵借口上厕所便再也没有回来。胡姐在餐桌上突然拿出一份合同给我看,原来王兵从胡姐那里得了一笔钱,把我卖到胡姐这儿当小姐。我当时也挺愤怒的,可是胡姐却并不生气,告诉我随时可以来上班,像我这种条件,上班的第一天便能提前预支一个月五万块的月薪。后来我毒瘾又发作了,没有办法最后只有狠心去找胡姐拿了五万块钱,事情的经过就这样了。”罗薇薇说完,心中也轻松了不少,藏在心里太久的心事,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问你,王兵跟胡姐很熟,说明他经常来这种地方胡混是不是?”我问道。罗薇薇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来了这里后,亲自问过胡姐,她也承认了王兵是在这里叫了小姐后大家才认识的。”
“还有王兵是不是在你找他拿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烟里有掺了?”我问道。罗薇薇道,“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毒瘾,只是他不敢告诉我,怕我因此离开他。”“所以他就弄了掺了的烟回来,他知道你有心情烦躁便从他那拿一根烟来抽的习惯?”我说道。
“嗯,他想只要我也染上了毒瘾,便不会嫌弃他也是个瘾君子,只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一起吸毒,越到后面瘾越大的时候,这毒资的负担也越来越重。”罗薇薇道。
“那你知不知道王兵现在在哪?”我问道。罗薇薇摇头道,“我这次跟他分手后,便再也没了联系。你要找他干嘛?”我笑着道,“也没什么,就想揍他。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自己不戒毒也就算了,最后居心不良还把你拖下毒海。如今为了他自己,居然再次把你卖到这种地方来。”罗薇薇沉默着,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他跟王兵多年的恋情,感情已经非常深了,不是说恨就能对他恨得起来的。
“我以后是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我这辈子也许就这样毁在他手中了。”罗薇薇想着自己那没有希望的将来,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拉住罗薇薇的手道,“跟我去找胡姐,她也许知道王兵在哪里。”
拉过一个侍者,让他去把胡姐找来,我心里却在胡乱猜测肥兜跟胡姐两人事情办完了没有,如果前奏不是太长的话,而他又没有美国人那般持久的耐力,如今离他出去过了也快有一个小时,两人应该结束了。
胡姐来得很快,只有她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看来肥兜跟她应该早就结束了,只是我没回包房,不知道他回房了没有。看我拉着罗薇薇的手,笑着道,“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想替薇薇赎身,不知道胡姐你这里的规矩,多少价钱你说个数吧。”我说道,罗薇薇很惊讶地看着我,她原本以为我为直接先问王兵的事情,没想到我却是真的想要帮她脱离苦海,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感激之情。
胡姐仔细的看着我,发现我并非是在跟她开玩笑后,才笑着对罗薇薇道,“你还真是有福气啊,来了我这里才三天一个客人都没接,谁知道今晚一接客,就遇到了贵人要帮你赎了身子,我当年要是有你这般幸运,早就跟他一起厮守终生了,哪用到了现在这把年纪,还做牛做马的这般累着。”
我笑着道,“胡姐这话不然,你平时保养得好,谁也不敢说你过了三十岁的年龄,再说了,现在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有喜欢年纪大的,有喜欢年轻的,萝卜白菜,各有所好吗。”胡姐也听出来了,我是在拿她跟肥兜的事情打趣,脸上竟意外的飘过一丝红韵来,媚声地道,“公子,你好坏啊。”
胡姐也是那种最重利精明人,像她这种提出预支五万块钱月薪来诱惑罗薇薇这种急需要钱的人,很显然是跟王兵串通好的,深知罗薇薇是个瘾君子的弱点,才敢放心让她提钱。而凭借罗薇薇出色的身材跟脸蛋,只要稍微调教一番,假以时日绝对是棵摇钱树,所以她也准备好狮子大开口了,否则就算我不替罗薇薇赎身,她也不吃亏。反正罗薇薇长相摆在这里,她当定了这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公子,这事情我们不用急,因为我们打算把薇薇当成头牌来包装的,所以薇薇的事情我的老板也是知道的,我一个人现在也做不了主,还得跟他请示。既然你有意替薇薇赎身,也不用急这一会儿,我看先这样好了,在老板没有回复之前,我允许薇薇可以不用接客,而她的薪水照拿,这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公子,你看这样安排没问题吧?”胡姐问道。
“红牌?跟老板商量?不就是想故意把罗薇薇的身价先抬起来,然后故意拖一下时间,让我这里先着一下急。最后就是老板开个高价,把责任推到那个不出面的老板身上,我最后就只有做冤大头了。”我在心中暗想道,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可以。既然这事情谈妥了,那我们来谈谈另外的一件事情吧。”
胡姐一听我还有事情要问,有些吃惊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我说道,“不是什么挺重要的事,就是想向你打听个人的下落,我想你应该会知道的。”胡姐问道,“谁?”
我紧盯着胡姐一字一字地吐出来,“王,兵。”胡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偷偷看了一眼罗薇薇,看她脸上并没什么异样,然后心中稍安地道,“王兵?他很久没来我这儿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看着胡姐那闪烁的目光,不敢与我对视,我便猜到她有可能在撒谎,看来得对她用点非常手段才行,我欺上前去贴在她的胸前,右手紧紧卡住她的脖子冷冷地问道,“真的不知道王兵现在的下落?”
罗薇薇在一旁见我突然对胡姐发难,一时惊慌之下想要过来拉我的右手放开胡姐,我左手紧了紧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胡姐面带求饶地道,“公子,你这是干嘛,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对胡姐道,“你跟他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没必要为了帮他隐藏,而跟你自己过不去吧。”胡姐这种风尘女子最自私自利,听我一说,心中暗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没必要为了一个客户而害自己在这受苦,而且自己在这吃了苦头全拜他王兵所赐,自己应该痛恨他才对。胡姐想通后于是松了口道,“她今天跟朋友一起过来的,他们定在百合房。”
得到了王兵的下落,我这才松开胡姐的脖子,“早点说,你便不用受这般的苦了。”胡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但依然保持平静地道,“没什么事了吧,我那边还有事情便先走了。”
我在胡姐的背后对她道,“最后不要想着去干叫保安或是通知王兵的傻事,否则,有些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胡姐走着的脚步顿了顿,心想,“本来还想叫保安来维持秩序的,如今老娘还巴不得你跟王兵两人狗咬狗,一嘴毛呢。”然后回过头来大吼道,“老娘喝醉了,现在去睡觉,你要是有事不要再来烦我了。”说完又转身走了。
我拉着罗薇薇去百合房,罗薇薇在路上担心地道,“就你一个人去?肥兜,还有你那些朋友不叫上一起去吗?”我摇摇头道,“这只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不想把他们全部都牵扯进来。”虽然我只要跟何轻生、景才他们说一声,他们绝对会跟着我去打架的,但他们却有一个很敏感的职业,学生。我不想他们因为这件事情,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的麻烦,跟社会上的人扯上关系是很复杂头痛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一个完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