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狗无意中撕扯杂草,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洞口,众人都是一惊。大胡子笑了,觉得这个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他命令四个人先进洞打探一下。萧焕辰和秦二狗拿着手电棒照了照,里面是一条幽深的甬道,地面铺着平整的石砖,墙壁和洞顶也是用石砖堆砌的,看样子是个不小的工作量,有的地方由于过于潮湿,已经长了一层苔藓,推测一下应该是古人修建的。
大胡子晃着枪叫道:“你们愣什么,快进去啊!”萧焕辰、秦二狗和二驴子、谢寡妇面面相觑,四个人道听途说都知道,像这种古人精心修建的秘洞、陵寝一般都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为了防止有人偷盗金银珠宝,这种秘洞、陵寝里都设有机关暗器。一条甬道看似普普通通,你走上去无意中或许就触动了机关,两侧就会飞出什么弓箭、毒镖,或者是脚下的石砖突然坍塌了,底下是个陷坑,人掉进去就被扎成刺猬了。这是一般的机关,还有那变态的机关,碰一下就往外喷毒气,或者掉下两块大石头把人砸成肉饼,甚至是两侧墙壁突然向里挤压,把人活生生挤成一堆肉酱。想着这些事情,四个人都不寒而栗,谁也不敢往里走。
大胡子气急败坏,“你们******听不懂我说话啊,我叫你们进去,都给我进去!”
秦二狗推了二驴子一把,“听到没有,大哥叫你进去。”
二驴子梗着脖子,“大哥还叫你进去呢,你怎么不进去?”
“长能耐了,还敢顶嘴,”秦二狗露胳膊挽袖要与二驴子厮打。
大胡子举着枪叫道:“都别吵!”
子弹可不长眼,秦二狗和二驴子都停下来,不敢轻举妄动,大胡子指着二驴子,说:“你,走前面探路。”
秦二狗幸灾乐祸,转过身去嘿嘿笑着,二驴子愁眉苦脸,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大哥,我......”
二驴子还要推诿,大胡子拉动枪栓把枪口对准了二驴子,二驴子把一肚子话都咽了回去,乖乖地走进了洞里,秦二狗、萧焕辰、谢寡妇和大胡子跟在后面。
二驴子哆哆嗦嗦地在前面走着,眼泪含在眼圈里直打转,紧张地看着左右两侧的墙壁,担心会有什么飞镖、弩箭突然射出来。秦二狗对大胡子说:“大哥,他走的也太慢了,照这速度,天黑了我们也走不到头啊。”
大胡子拿枪指着二驴子,叫道:“快点走!”
二驴子吓得连忙往前窜了几步,心里把秦二狗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二驴子走着走着,感觉脚下的地砖有点软,“唉呀妈呀,有机关!”二驴子扑通一声,抱着脑袋闭着眼睛,撅起屁股趴在了地上。他这么一叫唤,萧焕辰、秦二狗、谢寡妇也是心里一惊,后退着往回跑,就连大胡子也面露惊恐之色。
过了一会儿,众人冷静下来,甬道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大胡子万分恼火,冲了过去,二驴子还趴在地上发抖。大胡子照着二驴子的屁股就是一顿猛踢,说得粗俗一点,简直是要把二驴子的屎尿踢出来,二驴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大胡子说:“你再敢一惊一乍的,我就弄死你,起来,给我探路!”大胡子揪着衣领把二驴子提了起来,二驴子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刚才他踩的地砖发软,是因为那块地砖碎了,杯弓蛇影,先入为主,自己吓唬自己。
二驴子硬撑着走了二百多米,甬道到了尽头,出现了三个黑漆漆的洞口。二驴子出了一身的臭汗,走了这二百多米比跑个马拉松还要累,他倒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了,大胡子拿着枪逼迫他继续探路,他挥了挥手,说:“大哥,我拿着命给你趟了这么远的一段路,也算是听你的话了,咱们一共四个人,你别紧我一个人用啊,这小子一身的精神,应该让他在前面探路啊。”
二驴子恶毒地指着秦二狗,秦二狗刚要说话,大胡子把枪口挪向了秦二狗,“你进山洞看看。”
秦二狗看了看二驴子,又看了看大胡子,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自己得扮演一次趟雷的工兵。秦二狗不像二驴子那么孬种,他镇定自若,看着三个洞,问大胡子,“我们进哪个?”
大胡子犹豫片刻,指着中间的洞,说:“进中间这个。”
秦二狗撑足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就往洞里走,他刚进洞去,就传出哗啦哗啦一阵响声,秦二狗后仰着跌倒在地,一群黑色的东西从山洞里飞了出来。大胡子杀人越货毫不手软,但是遇见这些诡异怪事,心里也哆嗦。惊慌之中,大胡子拉动枪栓,咣咣咣,朝那群飞扑出来的黑色东西连开了三枪,火光耀眼,惨叫不断,血液和肉浆崩得到处都是,地上落着几只黑乎乎的东西还在扑腾着翅膀。
萧焕辰探头一看,那黑色的东西就是普普通通的猪脸蝙蝠。被大胡子这么一通轰击,蝙蝠都飞出了甬道,大胡子快速地装上了几发子弹,命令秦二狗,“现在进去吧。”
秦二狗深吸了一口气,昂首阔步进了中间的山洞,年轻人火力壮,精气神足了,阳气就旺,任什么牛鬼蛇神也不敢靠前。见秦二狗进了山洞平安无事,大胡子押着萧焕辰、二驴子、谢寡妇也进了山洞。
山洞里黑漆漆的凉飕飕的,什么也看不清,秦二狗拿着手电棒照了照,所照之处也是一片漆黑。秦二狗和萧焕辰拿的手电棒可是高亮度的,夜晚在野外能照出二三十米远的距离。可是这手电棒在山洞里就像失灵了一样,秦二狗做了一个实验,右手拿着手电棒,左臂伸直了,结果手电光连左手掌都照不到。秦二狗是真害怕了,叫着:“老萧,老萧,你那手电棒能......”
秦二狗一扭头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身后黑漆漆的见不到人,连洞口都见不到了。一团漆黑之中,秦二狗听见了萧焕辰的声音,萧焕辰叫道:“二狗,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秦二狗叫道:“老萧,咱们又中招了,这山洞又走不出去了。”
萧焕辰苦笑,说:“这次比上次还严重,这次连人都看不清了,你站在那别动,说几句话,我听着声去找你。”
萧焕辰正要循声去找秦二狗,二驴子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进来就出不去了,金莲,咱们快跑吧。”
二驴子招呼着谢寡妇要跑,大胡子在黑暗中暴怒起来,“谁他妈敢跑,跑一步我就打死他!”为了震慑二驴子、萧焕辰他们,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大胡子举起猎枪朝洞顶开了两枪,人们只能听见枪响,却看不见子弹出膛的火光。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神秘山洞里,人们是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形象。每个人都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大胡子开了一枪之后,萧焕辰慌忙趴在了地上。黑暗之中你也不知道大胡子这一枪是冲哪打的,如果被这流弹刮了碰了,死了伤了,那岂不是要倒八辈子血霉。
大胡子开了一枪,还是没能震慑住二驴子,二驴子依然大喊大叫:“金莲,你在哪啊,咱们快跑啊。”
大胡子怒火中烧,叫道:“你再敢说跑,我要你的命!”
二驴子笑了几声,说:“你来要我命吧,你个傻大黑粗的玩意儿,爷在这等着你呢。”
大胡子看不见二驴子,凭着感觉,大胡子朝二驴子说话的方向连开了两枪,这两枪把萧焕辰和秦二狗都吓得浑身哆嗦,这种像瞎子一样摸黑的滋味真不好受。秦二狗叫道:“大哥,你别乱开枪啊,误伤了我们可就不好了,我们帮你抓那王八蛋。”
二驴子听见秦二狗骂自己王八蛋,立刻窜起火气,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喷了出来,山洞里乱糟糟的,吵闹成了一团。萧焕辰伸着两只手摸索着向前走,只要能摸到洞壁就好了。萧焕辰向前一抓,抓到了一只手,“二狗,是你吗?”
萧焕辰轻声问了一句,对方没有回答,萧焕辰抓着那只手摸了摸,是人的手,没长毛还带着热乎气。再仔细摸一下,这只手挺小挺细腻的,不像是秦二狗的手。萧焕辰正疑惑呢,这只手的主人扑进了萧焕辰的怀里,胳膊勾住了萧焕辰的脖子。萧焕辰的第一反应是牛鬼蛇神,他刚要挥起拳头动粗,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面对面地接触,萧焕辰看清了,这个人是谢寡妇,谢寡妇正在吻着自己的嘴,萧焕辰急忙推开了谢寡妇。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有心思整这个,这个娘们儿真不是一般的骚啊。
谢寡妇呵呵笑了,说:“你还是童子吧,火力真旺,嘴唇热得都烫人。”
萧焕辰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说:“请你自重!”
谢寡妇又拉住了萧焕辰的手,说:“你是不是记恨我昨晚朝你们扔石头了,那都是二驴子那个混蛋逼我干的......”
萧焕辰对谢寡妇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么这个女人即使涎皮赖脸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萧焕辰推开了谢寡妇,叫道:“二驴子,你的姘头在这呢。”萧焕辰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枪响,看来大胡子有些疯狂了,非要打死二驴子不可。
萧焕辰趁着枪响,摆脱了谢寡妇的纠缠,二驴子还在和大胡子叫嚣,“大胡子,你有本事过来打死我呀,老子就在这等着你,你要不敢过来你就是婊-子养的。”
大胡子都快被二驴子气疯了,不停地开着枪,“小子,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站出来,我把你轰成马蜂窝!”
“我一直在这站着,**眼瞎呀,看不见我。”
二驴子和大胡子像小孩子一样骂来骂去,萧焕辰觉得很没意思,还不如省省力气想办法找到出口出去。萧焕辰摸索着摸到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这个东西很大,表面上好像好刻着花纹。萧焕辰把眼睛贴了上去,看出这个东西是个巨大的铜鼎,有半人多高。
萧焕辰拿着手电棒贴着铜鼎照了照,鼎身刻着一些花纹,没有他想象中的文字、符号什么的。萧焕辰又翘起脚向鼎里看了看,鼎里隐隐约约有一点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