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给我两个肉包,还有白粥。最重要的是,配碟酸黄瓜。”
穆笑凡站在一凉棚摊铺前,笑容甜美。
“好嘞!”
只见一老伯从比人高的蒸屉后伸出了脑袋,笑脸酣然。
“好些时日没见姑娘了,姑娘快请坐。”
又见一老妇人从后头走出,见到穆笑凡后眼睛都带上了笑意。赶忙用麻布擦擦本就无灰的桌椅,还是穆笑凡一向坐的角落位置。
这包子铺是一对老夫妇经营的,自从和乔珂来过一次之后,穆笑凡独自光顾了很多次。
这铺子的小菜最对她口味,价格也很实惠。
这一来二去的,就混了个熟面孔。
“前段时间休假,回家去了。”
“回家好,来这求学不容易,能回趟家就多回回。”
老妇人将一碟切块的酸黄瓜放到桌上,还送上了一小碗脆萝卜。
“这是老妇人新弄得花样,姑娘尝尝鲜,要是喜欢就带点回去。”
老妇人笑得很和蔼,虽说是品尝,还不如说是送给穆笑凡的。
穆笑凡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看自个碟里比其他客人的还多出几分的酸黄瓜就知道了。
“谢谢阿婆,对了,老伯的脚怎么样了。”
之前看到老人家一瘸一拐的,冷汗直流,夫妇俩还是相互扶持开着小店。见不得这情景,穆笑凡就小小出了手。
“好啦好啦,这还真是多谢姑娘的药膏了。老头子贴了三天,不仅不痛了,走路比以前还利索。”
在擀面饼的老伯偏过身朝穆笑凡说道,声音中难掩的喜悦。
“以后御寒还注意些,不要再受凉了。”
老伯其实是老风湿了,药膏治标不治本,只要防范做得好,复发就会少些。
“姑娘放心,老婆子会看着他的。要不是姑娘出手,还不知老头子会受多少罪呢。”
夫妇俩人也不是没看医,但诊费实在不是他们能长期支撑的。久治不好,老伯便选择了忍着,就一直拖到了穆笑凡出现。
三人又打趣了一会儿,穆笑凡还写了膏药的方子。里边的药材都很常见,花点小钱给药铺代为弄弄,也就行了。
帮人帮到底,保不齐以后这病又复发时,她已经不再学院了。
夫妇俩对穆笑凡又是一阵感谢,还是穆笑凡打趣说把脆萝卜当谢礼,逗得夫妇俩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才停住。
穆笑凡看了看桌上阿婆送的一小坛子脆萝卜,夹起小碗里的尝了尝,发现还真是美味。脆脆的,醋味很足,还带有微辣。在这炎夏,的确是极佳的开胃小菜。
这谢礼,比起金银珠宝可真是在太多了。
虽然夫妇俩已经再三强调,店内东西不值钱,随意穆笑凡怎么吃,不收钱。但穆笑凡只是口头应下,最后还是掏出了铜板悄悄放在碗底。
“死开!破包子!”
“哐当!——”
“哗啦!——”
就在穆笑凡要起身时,铺前传来了异响。只见之前叠放得好好的蒸屉,尽数向这边飞了过来。
阿婆的惊呼声响起,穆笑凡快速抓过身旁遮光的竹帘,将本要砸向她的笼屉挡了下来。
“咚咚——砰——”
“咕咕咕——”
“嘭!——”
随着陶罐炸裂声的响起,一股悠悠的醋味弥漫开来。
手中还抓着竹帘遮掩的穆笑凡此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脆萝卜…毁了。
她的,脆萝卜。
手中青筋瞬间暴起。
就在穆笑凡还沉浸在脆萝卜被毁的伤痛中时,摊前又响起了嚣张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