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往山上不紧不慢的走着,车上没有马夫,钱文和李演坐在马车外面。
李演不明白,为什么修炼者还要乘马车。
钱文却反问他,钱家的少爷怎么能自己走路?
一时间李演哑口无言。
钱文坐在车上感慨万千。
上一次他出来找寻弟子的时候,带回去的是一名家里的童子和满车的黄金。
师傅问他童子哪里来的,黄金又是哪里来的。
他很骄傲的告诉师傅,他把那个弟子的名额拍卖了,换成了满车的金子。
师傅没收了金子,把童子赶出了马车。
大师兄也下山,为平峰寻找过弟子。
大师兄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伺候师傅很多时候并不能伺候到尽善尽美。
所以大师兄就买了个丫鬟。
钱文觉得自己比师兄要聪明的多,师兄是花钱,而自己是赚钱......
直到前几年,好吃的八师弟下山,带了个厨子回来。
大师兄的想法还是要找个师妹和他一起伺候师傅。
于是,这门差事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钱文赶着车,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演聊着。
李演好奇的打量着这里。
有穷山在一处山谷中,其中大山小山数不胜数。
其中有九座山峰是最高的。
有穷山九峰之一的平峰,不同于其他八峰有数百弟子。
如今的平峰只有八名弟子。
峰主封一恕在门中不问世事,像一个平凡的老人一样生活着。
他没有修为,除了高过山主的辈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成为平峰的峰主,谁又敢说他真的平凡呢?
他和钱文走的这座就是其中之一,但这座山和其他山峰有些不一样,他没有峰顶。
他的峰顶是平的,仿佛被人拦腰斩断。
这大概就是钱文所说的平峰了吧!李演心中想着。
据说山上有两位师姐和六位师兄。
八师兄好吃,有了吃的什么都可以解决。
七师兄好酒,把酒藏得到处都是,不要毁坏他的酒坛。
六师姐性格温和,心灵手巧。
五师兄那里都好,就是活的太过纠结。
四师姐对师弟们极为严厉,一定不要招惹。
三师兄酷爱阵法,很少说话,而且不会说话。
李演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三师兄既然可以说话,那么又说他不会说话?”
钱文听到耸了耸肩:“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李演见钱文不愿多说也没有多嘴。
有穷山九峰之一的平峰,不同于其他八峰有数百弟子。
如今的平峰只有八名弟子。
峰主封一恕在门中不问世事,像一个平凡的老人一样生活着。
他没有修为,除了高过山主的辈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成为平峰的峰主,谁又敢说他真的平凡呢?
平峰不高,马车走的也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峰顶。
钱文刚下马车,面前来了一黑一白,一壮一胖两人,一同拱手道:“三师(斯)兄”
钱文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的小师弟,叫李演。小师弟,这是你七师兄谭醒和八师兄周之。”
李演立马行礼:“见过师兄”
暗道理来讲,此时李演还没有拜师,这么叫是不合适的,但既然师兄抬举,李演自然不能过于客气。
胖子周之道:“小师弟,待会和师兄一起去见过师傅,师兄帮你在山上找个好地方安顿下来。”
李演道谢后,只听前面轻咳两声。
一名山羊胡老人在人搀扶下走了过来。
李演随着钱文三人一同见礼。
这一老一少二人正是封一恕和大师兄封离。
李演听钱文说起过,封离是师傅在外边捡回来养在山上的,因为无名无姓,师傅便给他起了个名字。
封一恕毫不啰嗦,走到李演身前问道:
“你就是老二说的李演?”
李演知道封一恕口中的老二就是二师兄钱文,想必是回山之前往山里传了口信。
毕竟修行界中,有无数种赶路方法要比马车快得多。
李演道:“小子便是李演”
封一恕继续道:“你可知道要拜在平峰,需要回答我的三个问题?”
“师兄在上山之前便已经说过。”
封一恕点了点头:“我平峰乃是九峰中人脉最稀薄,弟子分得灵石最少,九峰大比中垫底的。你可还愿拜我?”
李演道声愿意,随即跪下,向封一恕磕了三个头。
封一恕笑道:“这是何意?”
李演抬起头,摸了摸额头上的土笑道:“师傅,弟子已经答完了三个问题。”
封一恕摸着山羊胡回到不远处的摇椅上,重新躺下。
封离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平峰的小师弟了。平峰没有太多的规矩,不需要每日向师傅请安,不需要没日没夜的修炼,不需要修行有穷山的功法......”
在封离说了近五十个不需要之后,钱文和谭醒已经溜了,只剩下周之在听的眼冒金星。
李演还在认真的听着,直到封离说道“明日去拜访一下你的几位师兄师姐,让他们指点你的修炼之道。至于我这里便不用了。”
说着,封离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很随意的递给李演。
李演连忙伸出双手来接。
“这本秘籍叫《九死不灭身》,关于修炼一道,我能帮上你的全在这本书上了,随意看看便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之扭着胖胖的身子走上来道:“小师弟,走,师兄为你安排住处。”
李演跟着周之走到半山腰的一座大屋旁,一名脸色严肃黑衣公子拦住了周之。此人正是平峰的三师兄燕返。
周之不等燕返开口抢先道:“小师弟,快见过三师兄,三师兄,师弟体恤三师兄掌管峰内杂物,为我等操劳为小师弟安排住处这等小事便不劳烦师兄了,师弟那边正好有一处空房,平日里无事还可指点小师弟修炼。师兄觉得如何。”
李演见周之一口气说如此多的话,颇有些怪异。
想起上山时钱文说的三师兄不会说话这一回事,李演打过招呼后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燕返想了一下说道:“讲道理”
周之道:“三师兄,按你的道理师弟确实该去药田那边。但是按照我的道理,小师弟与我住的近些也不错嘛!你说呢师兄?”
燕返脸色依旧很严肃,转身离开了。
周之沮丧的向李演说道:“跟上吧!”
李演和周之跟着燕返走到一处荒园中。
园中土壤很肥沃,但却什么都没有种下。
燕返带着李演走进屋中,整洁的屋子,青色的被褥。
整个房间简单、整洁。
木窗下是一张桌子,上面除了笔墨纸砚,还放着一块圆形木牌,李演拿起木牌看了一下,正面是一个平字,反面写着九。
看这木牌的样子,一定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好的。
李演心中暗想,这三师兄竟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
李演向燕返道谢,将燕返送了出去。
燕返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周之一听,心道:还是来了。
有穷山上周之经常说,听懂三师兄的话,比破他的阵还要难。
现如今,还是被小师弟遇到了。
周之正要上前为李演解围,但却发现想象中李演茫然的样子没有出现。
只见李演再次向燕返拱手道:“谢三师兄,师弟对住处并无苛求。”
燕返转身离开了,但周之还是看到了,转身之前,三师兄的嘴角,好像有一丝笑意。。。
周之努力的摇晃摇晃脑袋,三师兄笑了?
想到这里周之不禁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