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哥当晚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但是转念一想,师哥那么大的本事,一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还是管好我自己就好。想到这里,也就放心了许多。当晚我就把痕迹清理干净,把房子打扫了一遍,看到没有任何的血渍和脏污,然后开窗通风,二楼的露台只好等到明天了。想想还真是玄之又玄,要是他们两个一起来对付我,凭我现在的功力,后果什么样还真难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完了之后,就给祖师爷上香,磕头。然后就跑上二楼露台,把那里也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打坐,运功,采气,这时候一轮红日已经染红了东边的层云,那光辉从云缝中钻出来,煞是壮观。清晨的空气在并太阳的能量在我的体内打转,洗去了淤积的废物。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真气在我体内流转,速度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大喝一声,真气从劳宫穴急冲而出....
练完功后,我坐在露台上看风景,因为实在也没其他的事。看那些游人,一个小姑娘,突然摔在地上,她后面的妈妈赶紧上前去把他扶起来,一脸担心样子,小姑娘却直接挣脱了妈妈的手,咯咯笑着跑开了,为她自己成功的骗到妈妈而高兴。
那一边,几个小孩在指着一个大人说些什么,大人举起手来要打小孩,小孩忙四散跑开了,边跑还边说:”赖头赖头,媳妇没有,跑到集市,买一头牛。那个男的作势要追小孩,那几个小孩却不怕,仿佛知道那男的追不上他们,还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去扔那个男的,扔完了还做个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了。今天游人好像格外的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间,这里没有电视,也没有报纸。为了专心练功手机早已经关机了。这一个多月,过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享受现在的日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绞尽脑汁的去讨别人的欢心,不用担心办公室的那些勾心斗角。不用担心那个订单出了什么问题半夜睡不着觉,也不用再去祸害别人。
一个多月来,不但是身体内部的改变,内心也变得很安宁,可能有的人不理解有些名校毕业的学生却非要出家,当红的明星要剃光头发做尼姑,放弃那些灯红酒绿的五彩斑斓,却去守着青灯古佛,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清心寡欲的日子,没有了欲望,没有了贪嗔痴念,是另外一种样子,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破呢?
就像昨晚上的妖狐和野猪,虽然修炼成了人形,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一个冲突就可能把一两百年的修炼付诸东流。我看看八大处的方向,不知道两个冤家还斗不斗,光凭我一句话就能化解他们的恩怨可能就自视过高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在路上的人很少了,那些宝贝小孩们都回家躲避太阳去,近处树荫里面有两个人,像是被阳光晒晕了,躺在树荫底下。一个穿裙子的女人打着伞,从路上匆匆的走过去。现在并不是赏也得季节,只是现在的人好多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面迷失掉了
我回屋倒了杯水,回到露台上,本来这时候躺在石案子上是最惬意的,可是我想在高的地方看看是个什么时候回来。就在我张望的时候,那两个在树荫下的人有一个刚好回过头来,看到我在看他,急忙的扭过头去,很不自然的样子。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起了疑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大晴天太阳晒着,两个人都穿着长袖的衣服,脚上穿着皮鞋,对了“皮鞋”,而那种皮鞋,不是一般的皮鞋,是很贵的那种。那么他们干什么来了。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我故意喝完了水,装作要去回去倒水的样子,走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透过窗帘看他们,过了一会,我几乎敢确定他们是在观察,如果不是监视的话。
二师哥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进门就叫我:”小九,我给你带东西回来了“师哥给我带了些水果,我可是饿坏了,赶忙接过来,一叠连声的说谢谢师哥:”然后就大嚼起来“师哥微笑的看着我,那模样多少有些憔悴。不过看着我吃的香,又很高兴。我说师哥你也吃,师哥却不吃,说我吃过了,我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在城北有个建筑工程,需拆掉一座娘娘庙,不过却出了事故。等到师哥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停了一大堆的车,有人站岗警戒,穿白衣服的在抬重伤员,还有些一声模样的在就地包扎轻伤的,有的再给止血,场面很混乱。陪同师哥来的人找了当时在现场的一个工人,那个工人可能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的说了经过,“饿当时正在拿铁锤哩,二狗他们他们搭好架子嘞,公投让饿砸,饿真是不敢啊,这是娘娘庙,可不敢砸。可工头穴非让饿砸,雪要是不敢砸,就让饿回夹,还不给公子,这哪成啊,非要饿砸,饿刚砸了一锤子就感觉到不对劲哩,哪一砸,地面抖动了,饿心里慌呀,没见过砸一下连个白银都没有,又咋了两哈,天就阴哩,还刮大风,那个风正时达,眼睛睁不开,饿就想跑没跑了,让继续干,饿害怕呀。虽个见过这样的哩,大白天的天就阴下来,突然就刮风,那风这是邪了,那么大块的石头都被刮起来,脚手架也翻了,上面的人都往下掉,挡板也吹走了,飞得那么老远。韩大炮给砸死了,他还得供他儿子上学呢,他们家就指着他,他没有了,他家也就毁了,这真是造孽呀,饿说啥也不干了。“还看见别的啥没有,”工人一个劲的摇头,捂着脸在那里不说话了。
师哥走了出来,看着跟着出来的负责人说,我和你们说过这个地方不能动,怎么就不听呢”师哥一直是笑眯眯的,那个负责人大概没见过师哥发怒的样子,刚到事情很不妙,连忙解释:“我也没办法,我也和他们说了,可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我们也没办法违反,您老给想想招,給平一下,和那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她挪个地,其他的都好说。”师哥说:“要是有的商量,之前就和他商量了,就是没得商量,才和你们说不能动。这事情还没完呢,要人家教起真来,也拆那边的房子,再不行,运动会的时候几万人,外面的人都看着,到时候也来这么几阵风,死个千儿八百人,看你们怎么交代,到那时候,不急你都要想想怎么保住脑袋了“。负责人哭丧着脸:“这死的七八个,受伤的几十个已经没法交代了”要再出点事情,我死的心都有。师哥看了他一眼:“这个和别的不同,她是有背景的,硬得很,她谁的面子都没给过,你当四五十年前呢”。师哥余怒未消,你准备些东西,我晚上找她,是福是祸都只能到时候看了“负责人忙不迭的答应。
到了子时,师哥穿起法衣,备齐三牲焚香祷告,半晌庙门也给不开。看来这主的气性还真大,你不开门也行,那就怪不得我硬闯了,师哥念起御风诀,嗖的一声,进了庙中。在边上的人只见黑影一闪,人就不见了,满脸骇然。师哥刚进到庙中,还没落地呢,就听见风声响起,一左一右的两把长枪刺到,师哥在枪身上一踩,再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天井中间,口中说道:“娘娘的待客之道倒也别致,凌霄子座下二弟子张清求见娘娘“。说话间,庙内灯火通明,娘娘凤冠霞帔,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的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