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贼人听着烟波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似是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女子的这般反应,愣了愣,但片刻后,那猥琐之徒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娘子,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透彻明理,真是让大爷我高兴”话毕,将手中的粗绳随意一扔,脸上带着得意忘形的愉悦,开始解起腰带来。
见眼前之人将绳子扔掉,烟波嘴角轻动,眸中一丝光亮闪过,瞬间便消失不见。
“大爷别急嘛!自己动手难免少了些乐趣,不如让小女子代为效劳。”试探着向前走,见那贼人脸上笑意愈深,烟波心绪微定,抑制住颤抖,将手伸向那贼人的腰带。
“唉,大爷,岂不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猥琐贼人“嗖”一下捉住那凝脂般的柔夷,用力揉搓。烟波手腕用力,想将手抽出,同时芙蓉面笑意微微,眼含媚色,对那贼人柔声道。
那贼人见烟波如此媚态,呆愣住了。见机,烟波竭力,终得将手抽出。可随后又被另一只强劲有力的粗手握住,只听,“哐当”一声那人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
听得此音,烟波心中一喜,可就在同时,一双手臂紧紧地勒着她腰间,使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浓重难闻的刺鼻气味迎面扑来,将她整个包围,呛得她不住的低咳。
低咳带动身体的颤动,与贼人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她清楚地感觉到那贼人的身体随着她的颤动,猛的一僵,接着她便感觉到有一坚硬之物鼓起,重重的抵着她的下体。
倏地,烟波面色煞白。
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那贼人原本紧勒着她腰部的手,松开来,颤抖着,急切的,攥住她小巧的股部。贼人呼吸粗重,胸膛急促起伏,双手隔着烟波衣裙紧紧捏着她的股瓣,手指似要陷进她肉里般,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足见其用力之重。
烟波能够清楚地听到那愈加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感觉到那浑浊且灼热难闻的气息从头顶罩下。
猛然,那贼人身躯开始颤抖,似是控制不住般,胯部重重撞向烟波的下体。
烟波原本煞白的脸顿时变为青紫,细密的汗从额头渗出,双手极力挣脱,可那贼人却越加用力。将她摁倒在地,裤子都来不及脱,开始急切的耸动股部,一下重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她,似要将她撞散。
身着单薄春衫的烟波真切感受那坚硬灼热的物体一下下猛烈的戳着她,带来一阵阵闷痛。她死命的挣扎,却只是拔掉几棵手旁的鸢尾,身体则仍被压在身下,承受着侮辱,胸中无限愤恨。
很快,只听得身上的贼人一声闷“哼”,松开了对烟波的牵制,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烟波连忙用力推身上之人,动作时,余光瞥见一道白光,胸中顿时清明。动作迅速的推开贼人之后,急速转身,捡起身边地上那把砍刀,紧紧握牢,再回身,瞄准地上贼人的脖颈,在贼人仍回味那舒爽滋味的情况下,用尽全身力气,一刀砍下,“呲”的一声,瞬时鲜血飞溅,染红了那本该花朵湛蓝叶儿翠绿的鸢尾,血腥气味顿时四溢,闻之令人作呕。
那贼人仍是面带纵欲过后的潮红,双眼突起,大嘴一张一闭,双手捂着喷着血的脖颈,双腿胡乱的挣扎,但,片刻之后便僵挺不动了。
脚下贼人已死,烟波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盯着前面那个裸着屁股,裤子半褪,一手扶着自己那物事,一手杵着地,大张着嘴巴,瞪直双眼看着面前死去的同伴,一时僵定在那里的另一个贼人。烟波握了握着手中的刀柄,向那人走去。
那贼人见自己同伴突然死于刀下,一时惊骇的无法动弹。
看着烟波提着刀,面上带着凛凛杀气向他走来,心下惊惧,瞬时急红了双眼,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连滚带爬企图逃走。
烟波几步便到面前,抬起刀,砍向慌忙起身却又被裤子绊倒的贼人,“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山谷。怎奈,由于烟波臂力不足,手臂微颤,刀锋一偏只砍到那人的肩部。
那人慌乱的看着烟波,双眼似要蹦出眼眶,仿佛眼前之人是个骇人的怪物,惊吓的浑身颤抖,做在地上口里乞求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随着烟波步步逼近,慌乱恐惧的向后蹭退,已退至悬崖边也不曾察觉,只是惊恐的看着烟波手中那鲜血淋漓的刀。
死死盯着面前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贼人,想起他适才的轻薄侮辱,烟波便愤恨不已。正在烟波寻思着如何将他一刀毙命时。
只听“救命,啊——”惨叫之声再次划破这寂静的山谷,定睛一看,那贼人居然在她动手之前自己翻落山崖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两个企图谋害她的贼人皆已毙命,烟波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刀。
“咣当”烟波无力的垂下手臂,砍刀坠落,接着她便瘫坐在地。
山风拂过烟波散落下来的细碎发丝,发丝荡起跌落,跌落荡起,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幽幽暖色。
阳光很暖,却暖不透烟波沁凉的心,冰凉颤抖的四肢。
此时,烟波曲膝而坐,手臂紧抱双腿,额头抵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臂弯,双肩不住的颤抖。
寂静的山谷中,阳光静静的铺洒在这雾蓝花海,和煦的春风中隐约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再抬头时,烟波面色平静,目光中透着坚定。
拾起手边的砍刀,走到那已死贼人旁边,拿起绳子,不敢再向那死人看一眼,匆忙向那已堵死的出口走去。
抬眼看着那堵满路口的巨石,烟波心思急转:既然那两人还要去取另一半银子,那么就说明他们有办法出去,可他们只拿着粗绳和刀……
看了看手中的粗绳,烟波水润的双眸瞬时明亮。
…………
“三小姐,我们姨娘呢?姨娘为什么没有随您回来?”冬雪满面焦虑,急切的道。
“我,姐姐说,那里风光好,她想,想在那里多歇,歇息一会子”刘美静满面痛苦,双手紧捂着胸口,艰难的开口道。
“哎呀,莫要再与小姐说话了,没见到她如此痛苦吗?”小桃尖声斥责冬雪,迈着短腿,一阵风跑到刘美静身旁,小心的扶着刘美静的腰,试图将她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却在动作间,暗中与刘美静传递眼色。
“姨娘,姨娘,你们怎能将姨娘自己留在那里,那里渺无人烟,若有山匪出没,必是危险异常,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冬雪急得搓手跺脚,眉头紧皱。回首,拿了放在车沿上的包袱便要去找宋烟波。
刘美静给马车边上的一个护院使个眼色,那护院马上心领神会,上前一个手刀砍向冬雪的脖颈处。手刀一落冬雪便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