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令人召集了家将和奴仆,将东苑团团围住,挥挥手,正欲带着大部队进去抓人时,费佑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禁奇怪道:“佑儿,怎么了?”
费佑低声道:“父亲,殷郊那小子只不过似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罢了,初尝滋味,只怕坚持不了许久。此刻应该已经清醒了七七八八。若是我们就这么进去,难保会让他以为是我们在故意算计他。这样一来,让他留下字据,只怕不会太容易。不若先派一个丫鬟进去,然后让她尖叫而出,先惊动殷郊。这样一来,我们闯进去就变得合情合理。”
费仲一拍额头,笑道:“我倒是忘了此事。就依你所言吧,你去找一位可信的丫鬟过来吧。”
费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费仲站在月色之下,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小院,心思飞转,计算着待会的情况,想起今日之后,自己完全可以让大王子故意亲近闻仲等人,对那些自恃的老臣陷害打压,然后再利用自己对纣王的影响力,将他们逐出朝堂。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眉毛和眼睛不由得一起飞了起来,咧嘴一笑:“殷郊啊,殷郊,我以前倒还从未想过拿你做棋子,还多亏你主动送上门来呢。啧啧,那姜蔷薇也是个熟透了的美人啊!又寡居在家,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以后倒可以给你多尝点甜头。”
过了片刻,费佑带来一位十七八岁的侍女,费仲认识这女子乃是自己夫人的侍女绿环,皱眉看了儿子一眼,此处离他正妻所居之地甚远,佑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心思在他心中也是一闪而过,他此刻心中可存着大事呢,哪里顾得想这些细节。将绿环招过来后,细细吩咐了一遍,道:“你去吧!记住,过会千万要装得像一点,若是这件事情办成后,我就答应满足你一个心愿。”
谁知绿环却不动身,跪在地下,期期艾艾地道:“老,老爷……”
费仲以为这丫鬟要跟自己谈条件,心中恼怒,问道:“什么事情?”
绿环犹豫片刻后,才鼓起勇气,道:“夫人在里面……”
费仲的脸色瞬间绿了一层。
恰在此时,一个不开眼的亲信小声嘀咕道:“这次可糟了,那药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的。就算是一头小绵羊吃下去,也能瞬间变成一头雄狮。大王子年纪还轻,身子骨硬朗着呢。一个只怕是不够呢……”
费仲的脸又绿了一层,甚至开始有些哆嗦了,随时都有爆发地迹象:“我不是已经让你告诉过夫人,让她派一个丫鬟送过去就行了吗?她怎么还亲自过来?”他却兀自忘了,自己就是担心夫人会顾及昔年的姐妹情分,没有将今天的计划告诉夫人。
费佑被父亲这么一瞥,顿时头皮发麻起来,他的心中也是悔恨地要死:该死的,好好的一个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计划,怎么就这么给搅了。不过,费仲此时的正妻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他倒也不甚在意,只能硬着头皮道:“父亲,殷郊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稍微一经挑拨,三两下也就不行了。姜蔷薇一人就足够对付他了。等殷郊清醒了七七八八后,绝对不敢对母亲下手,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费仲一愣,醒悟过来,对啊!我这次可是在为我费家将来的富贵谋划,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等我日后掌势后,完全可以再娶无数个美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将那股子即将要爆发的气息憋住,吩咐四周的侍卫道:“你们牢牢守住此处,院内任何人都不准进出。还有,今天的事,我日后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否则,哼!”说罢,又指了指绿环,道:“你跟我进去。”
走到房门口,指了指绿环,道:“好了,你进去吧,按事先我吩咐你的进去吧。”
绿环小心翼翼地看了费仲一眼,走进了屋中,不过片刻时间却又安然退了出来。
费仲压抑着怒气,森然低喝道:“你想死吗?为什么不按照我告诉你的去做。”
绿环吓得跪了下来:“老爷,房中只有夫人,王子和郭夫人并不在里面。”
“什么?怎么可能!”费仲顿时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上心头,只让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旋风一般冲进房间里。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夫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雪白~粉嫩的大腿张开着,白嫩的手臂被绑在床栓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仲瞬间愣在了当场,整个人仿佛都傻了一样,瞪大眼睛足足呆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冲了过去,捡起床前放着的那张锦帕,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费大夫,父王招我回宫,只能不辞而别啦。对了,你今晚为我准备的这美人儿,我甚欢喜,你可要帮我好生照顾她,我下次到你家,还要她侍寝。哈哈!”
殷郊的这几句话虽然截然不提自己是否已经知道了费仲的算计,但却是无疑是在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啊!啊!啊!殷郊,我跟你没完。
费仲呆呆望着那锦帕,一股被憋制已久的怒气陡然在体内爆发,直让他眼前发黑,终于一口鲜血从口中飞溅而出,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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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殷郊正坐在马车,似乎是看到了费仲一口血喷出五步之遥的模样,他的心情非常高兴。
一旁的姜蔷薇却有些闷闷不乐,这个侄儿太坏了,简直坏得无以加复。小小年纪就这么坏,真是可恶之极。
固然,殷郊高兴的原因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费仲。固然,他高兴还因为这次再费府之中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但其实,他想笑是的原因在于面前这个小姨。每次看到她不停地揉着发酸的手臂和中指,他就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时的殷郊并没有真正醉过去,踉踉跄跄地被房中。这时,丫鬟端来了醒酒汤,但殷郊却奇怪的发现,这小丫鬟的手却抖得厉害。
难道是费仲那老家伙给我下了什么毒药?
殷郊心中一惊,虽然他明知费仲绝对不敢这么盲目张胆地对付自己,但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假装喝了那醒酒汤,其实则是悄悄倒在了袖口之中。
侍女离开后,殷郊躺在床上。他虽然没醉,但今天也着实喝了不少钱,迷迷糊糊中,正欲睡着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两个女子的声音:“玉姐,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毕竟是孀居之身,在外的话,只怕会惹人说闲话。”
那玉姐轻笑道:“怕个甚。今晚留宿我家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何况这里是府中内院,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的!现在天色已晚,你府邸又离此较远,让你回去,我还不放心呢。你好啦!进来吧!”说话间,推开了房门。
殷郊心中一惊,这两个女子是谁?处自己已经住下,她们难道不知么?还有,她们两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侍卫为何不先报自己?
他心中惊疑不定,略一思索后,悄悄站起,纵身来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见外面是一个花园,当即跳了出去。
刚闭紧窗户后,那两个女子已经绕过了屏风,转进了内间。只听那玉姐有些恼怒地道:“可恶,这些懒惰的丫鬟,我不是早让他们收拾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乱?真是该死!等回去一定要打他们的板子。”
另一个女子啧啧笑道:“我们玉姐当了这几年的主母,脾气见长啊!在这么下去,你丈夫对你可就敬而远之咯。”
玉姐哼道:“那老家伙娶我不过是为了借势罢了。前两年还真心待我,这几年天天就迷着那些小狐狸精,根本就不理会我,管他作甚。算啦,我去叫人来帮你整理一下吧!”
“不用啦!”那女子笑道:“我看挺干净的啊,就是床铺有些乱,呵呵,我整理一下就是了。咦,这是什么?”
玉姐道:“唔,是醒酒汤,已经凉了。应该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鬟送错了地方吧。刚才酒喝多了,你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啦!我又不像你,根本就没喝什么酒……”
殷郊趴在窗户之后,听这两个女子闲话拉着家常,没发现什么问题,也就以为对方很可能是不知自己住在这里,贸然过来。既然她们已经住了进去,他也不好再进去。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后,突然发现自己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殷郊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回了刚才藏身的花园。这时,房中忽然发现房中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奇怪声音,本来他还不太在意。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奇之下,打开窗户一看,眼珠差点掉了出来。只见房中两个美女趴在床上,丰腴的躯体紧紧搂在一起,口舌绞缠,不停地接吻。
“唔,唔,唔,”下面那女子拼命一推,急急忙忙坐了起来,脸上俏若红霞,有些恼怒地道:“玉姐,你到底怎么啦?”
那玉姐不答,欺霜赛雪的双臂紧紧搂住了女子的脖颈,用力重重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那丰腴却不肥的柳腰,让她那娇柔滚烫的香躯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悄悄伸到娇羞熟美的女子的小腹上,着手去解去了她的腰带。
窗外的殷郊见到那女子模样,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姜后的小妹,他的小姨,姜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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