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离开后,又去**拜见了姜后,才回到东宫。方一走进殿中,就见采薇抱着手臂,轻哼道:“你父亲似乎并不相信你。我倒想知道,现在你如何救那兰芝。”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何况以我的实力,我想救她还不容易吗?”殷郊摇了摇头,走进了房中。
采薇却没有放过殷郊的意思,追了上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殷郊没有理会她,半坐于软榻上,眉头紧紧皱着,手指轻轻扣着面前的小桌。
今天纣王的态度,一直是殷郊所想不通的。若是放在平时,仅仅只是一个女官,殷郊跟纣王提及,只怕也就放了,至不济也会让殷郊严查此事,但纣王却丝毫没有让自己插手的意思。难道是纣王察觉到了什么?对自己起了猜疑?
又或许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吧。
父子成仇,夫妻反目,这是殷郊绝对不愿看到的。可照现在的情况看下去,只怕等不到准提的算计、九尾狐的迷惑,纣王就已经对自己起了猜忌。日后,自己又远在东夷,再有费仲、尤浑这一对家伙在一旁时不时地说上几句,再牢靠的关系,也会出现破裂。而且,还有淑妃在宫中策应,大吹枕头风,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变得可能。而若是那淑妃生下一子,费仲再施加一点手段,封神演义中杀妻弑子的情形,未必不会再次重演。
可自己现在又该如何是好?主动放弃?
这已经不可能了。自从见到龙神后,殷郊发现自己在与玉虚宫对抗这条道路上已经走得越来越远。回头已经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至少,那龙神是不会答应的。
而封神在即,自己的时间不多,修炼已经来不及了。要想在封神之战一搏,只有先掌控殷商局势才行。那么……
“费仲和尤浑这两个老家伙已经不能留了!”
殷郊重重敲了一下书桌,豁然站了起来,却是把一旁的采薇吓了一跳,不悦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问你话也不说,现在又这么乱敲桌子,神神经经的。”
“是我冲动了。”殷郊呵呵一笑:“我现在要去看一看兰芝,你安心在这休息吧,我会让宫女给你安排好住处的。”
走到了偏殿之中,见齐桓等人已经在此等候,开口问道:“齐桓,这些日子侍卫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齐桓脸色有些发苦,道:”殿下,卑职一直按您所授之法训练,只是进展不大。若是想和我军一万精锐对阵,只怕还是力有不逮。而且,最近几日,因为兰芝女官的事,粮饷不足,卑职已经私自下令停止训练了,还望殿下恕罪。”
“算了,此事也不是你的错。”殷郊摇了摇头,他亦没想到,这短短一个月时间,朝歌竟发生了如此变故,轻轻叹息一声后,道:“粮饷的事情,你也不必着急,待会我会让人送去的。现在,带上人跟我到一个地方去。”
齐桓好奇地问道:“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羑里。”殷郊一字一字吐出,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决绝的神色。
羑里是殷商监狱,关押的多是犯罪的王公贵臣、朝中百官和宫中女官侍卫。
殷商来到时,恰好看见兰芝被吊了起来,几个宫中侍卫正在审讯,不时有******从他们口中传出,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到此处?”地牢中光线有些昏暗,领首之人见到殷郊等人,一时没有看清,大喝出声。
齐桓怒哼道:“好大的狗胆子,大王子殿下到此,你等还不赶快滚过来见礼。”
“见过殿下。”那几名侍卫一惊,急忙走过来见礼。
殷郊哼了一声,吩咐侍卫去将兰芝放下来。领首那侍卫却道:“殿下,这女官偷窃淑妃娘娘紫玉簪,万万不可轻易放她下来。”
“你是谁?”殷郊看他一眼,地牢的光线虽然不是那么明亮,但以他的修为,却仍旧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四十余岁模样,模样还算端正,只是那一双微微眯起的小眼,却让殷郊怎么看都不顺眼。
那侍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卑职乃淑妃娘娘所居乾德宫副侍卫长尤骅。”
“你姓尤?”殷郊的眉毛一挑,道:“这么说,你是淑妃娘娘的家将?”
“是。”尤骅见殷郊的侍卫手下丝毫不见停留,径直将兰芝放了下来,不阴不阳地说道:“殿下,王上让我审理此案,您要放她,只怕有点不妥吧?”
“哦?这么说,你是说我的做法不对了?”
“不敢!”尤骅的神色有些嚣张:“只是王上说了,此案由我来审理,那么这个案件怎么审,我说了还是算的。”
“哦?是吗?”殷郊看了兰芝一眼,见她身上数十道血淋淋的伤痕,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冷冷的问道:“尤骅,你审问的方式倒是非常奇特啊,难道你是在犯人昏迷时审问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贱人的嘴太硬,死不承认。对付这种贱人,自然要用些大刑了。”尤骅的语气不阴不阳地道:“殿下身为大王子,身份尊贵,这些犯人贱民的事情,大王子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你这是在警告我了?”殷郊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敢!”尤骅的面部微微一动,语气中却带着骄横:“只是王上让我审理此案,大王子最好不要牵扯在其中的好,否则,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殿下主使的。”
“是吗?”殷郊嘴角微微一挑,摇了摇头:“尤骅,我真不知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就算拿了那紫云簪又如何?那么,你想拿我怎么样?将我拿下问罪吗?”
尤骅的面庞微微一抽搐,神色一变,的确,殷郊拿了那紫云簪,最多被王上斥责两句,不过这仅仅只是计划中的一步而已,到了王上那里后,怎么说,已经由他掌控了。
想到此处,尤骅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卑职只能上报淑妃娘娘,是殿下拿了紫云簪了。”
殷郊忽然冷笑道:“尤骅,你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本殿下。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遵命!”齐桓等人纷纷拔刀,一拥而上。
尤骅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殷郊会拿下他们,刚拔出佩剑来,就听殷郊道:“齐桓,记住了。尤骅诬陷本王子,并且拔剑暴力拘捕……”
听到此处,尤骅的心中一惊,手一慢,顿时被齐桓等人卸去了兵器,按在了地上。
“殷郊,王上任命我亲自审理此事,你没有权利将我拿下,还不快放了我!”尤骅抬头怒视着殷郊。
“尤骅,你敢直呼本王子姓名?你真以为本王子不敢打你吗?”殷郊冷哼一声,脚一抬,已经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殷郊,你敢对我动刑……”尤骅的一句话在口中还未说完,殷郊一脚已经重重踢到,牙齿和血水顿时混在一起从口中飞了出来,顿时将他给打蒙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维。
“尤骅死教不改,两次直呼本王子姓名,并且出言威胁恐吓本王子。”殷郊扫了一眼尤骅的那几位侍卫,冷冷问道:“你们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那群侍卫被殷郊这么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天知道若是自己反对,这位王子会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罪名,纷纷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呐呐不敢说话。
“那么,我问你们,按照殷商刑罚,我应该如何治罪?”殷郊见那一群侍卫纷纷低头,低喝道:“你说!若不回答,与尤骅同罪。”
“理应……理应处以死刑。”被殷郊指着的那名侍卫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回道。
“死刑么?”殷郊的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尤骅,呵呵一笑,道:“尤骅,你也看到了,看来,今天我只有将你处死了。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暂且饶了你。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处以宫刑吧!齐桓,带他去受刑吧!”
尤骅的心中一凉,他先前绝对没有殷郊真敢对自己动手,还未回过神来时,就已经那群虎狼般的侍卫架着出了监牢。
等几人离开后,殷郊看了那几名侍卫一眼,冷哼道:“今天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禀报我父王?是吗?”
“是,是。”那几名侍卫此刻早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说什么。
“很好!”殷郊点点头,道:“那么,你们接着审吧。不过我不希望在见到我的女官的身上有一丝伤痕。”说罢,转身离开。
等殷郊离开后,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觑,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位大王子收拾起人来,竟是如此的迅速与狠辣。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不清楚,这案件该怎么审下去了,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若是再对兰芝动刑,只怕马上就会被大王子拖出去处以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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