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来人躬身抱拳一拜。
“嗯。”
“此行不同以往,她——好像越发过了,为了那所谓的权势,连您都不放过,真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她所上心的……”
夜微微一扬手,制止来人将要继续的话题。
“现在宫主身上的毒发作越发频繁了,而每次发作那人就要挟让您去执行任务然后再拿药。可她从来不去想想那些任务哪件不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您还中毒在身。外面的这些人明面上都是您的,实际上都是她的眼线。真正到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派不上用场,哪次不是宫主带上我们自己的人亲自去执行,这简直是把您往死路上逼啊!属下跟您多年了,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一路来的辛酸坎坷、血雨腥风,属下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哪有她这种……”
“刘叔。”夜双手轻压太阳穴,眸中划过一丝疲惫。
刘护法闭口躬身站在一旁。他知道每当夜孩子般的叫他刘叔时,都是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刘护法最心疼最无奈的时候。这么多年了,这种现状一直都无法改变。
“刘叔,这些事还是不要提了罢。”
刘护法微微的叹了口气。
“她,怎样了?”
刘护法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所谓的“她”指的是谁。
“下人来报,自从她回到屋里以后,就一个人关在屋里直至傍晚。午膳都未曾用过。”
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晚膳呢?”
“不知,丫环还未来报。”
“宫主,这里到处都是那人的眼线,她呆在这里怕是不合适。迟早会被那人发现的。您还把她带到大殿上,恐怕……”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那个莫祁——莫少主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那个女子逃脱了,属下没能追上。”
“没追上就算了。莫祁是离不开这里的,除非他能找到抑制他身上的毒的方法。”对于用毒这方面,夜还是相当自信的。
“还要留着他么?”刘护法疑惑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女子三天两头的往这里闯,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我们的一些行动被他们发现,万一传到那人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夜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盏,凝视片刻,轻轻道:“他身上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宫主。”门外传来亲信的通传声:“画儿有事禀报。”
“让她进来。”
紧闭的房门被人轻轻地推了开来。画儿缓缓步入跪下:“启禀宫主。”
夜略微颔首,示意来人继续讲下去。
“宫主,属下前来领罪。”
刘护法与夜相视一眼,厉声喝问:“怎么回事儿?”
画儿抬头看了眼刘护法,余光接触到夜那足以冰寒三尺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颤,复又低头赶紧道:“一炷香前,卿姑娘点了属下昏穴……”
“人呢?”夜那冰寒的声音传来。画儿瑟缩答道:“属下猜测应该是往莫少主那方去了……”
“猜测?应该?”夜凝眉冷道。
刘护法摇了摇头:“去领罚吧!跟在宫主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长记性。”
画儿躬身退了下去。刘护法随即准备叫人去找慕言卿,被夜制止了。
“我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