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蕾把从甑蓓身上得到的珠宝首饰都拿到当铺当掉,当然,她可没傻到直接去当,而是想办法让飞烟把自己装扮了一番才去的。
她把得来的银票揣在怀里贴身藏好,心中想着,以后要离开这个阴暗的甑府独自生活没银子可不行。
甑蕾一边想着一边带着飞烟流云往回走,越到甑府她的脚步就越慢。
她现在是非常非常不想回这个家,特别是今天,那甑蓓挨了她一顿打,肯定会在家人面前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不过,她现在还没完全准备好,所以不能贸然行动。
唉,再忍几天吧。
反正这个甑府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就算甑蓓真的诬陷她,她死口不认也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谁怕谁!
想到这里,甑蕾的浑身又充满了斗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更悠悠。
当甑蕾像只斗鸡一样昂首阔步走进自己的院子时,早有两个婆子在哪里恭候多时。
“八小姐,老爷和夫人说了,让你一回府就到上房去一趟。”
那婆子虽然语气恭谨,但是眼角却带有一丝嘲讽和幸灾乐祸。不用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甑蕾冷眼斜了她们一眼,转身大踏步往前走去,那两个婆子赶紧跟上。
谁知道刚走几步,她就“一不小心”的狠狠的踩了一个婆子的脚,疼的那婆子是龇牙咧嘴,甑蕾回头又连忙虚情假意的说声抱歉。
“赵妈妈没事吧?真是对不住了。”
甑蕾嘴上说着,又及时的伸手过来虚扶那婆子一把,扶的同时又使劲捏住她腕上的一小块皮死死的掐了一下。
她拿捏的很准,那个地方,可是手腕上最怕疼的一块皮肉。
果然,那婆子终于忍不住,“嗷!”的一声,叫的人耳膜都震了几下。
“脚背很痛是不是?飞烟流云,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扶一把。”
听到这话,那婆子连忙把眼泪给吞回去,连连摇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一大段路,嘴里直道:“不用不用,八小姐真客气。”
甑蕾嘿嘿一笑,做天真真诚状的说道:“哪里,妈妈们年纪大了,丫鬟们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两个婆子敢怒不敢言,心中暗道以后打死也不来干这种差事。再走路时,果然战战兢兢的离甑蕾主仆三人远远的,再不敢靠近雷池半步。
甑蕾心中一笑。
心道,去你妹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作为穿越一族,老子两个月前还在现代过着富二代醉生梦死的生活,一转眼就沦落到了这个狗屁甑府过着毫无人权的日子。
别人穿越成公主皇后,最不济也是个妃子王妃什么的。只有她裴笑笑,捡了个娘死爹不疼的甑蕾,在这里过着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
这种情况下,别说十年了,谁知道明天她会在哪挨刀。
甑蕾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履行自己之前的决议,快意恩仇,有仇不报是猪脑。
上房的大厅里,众人一个个正襟危坐,脸色严肃,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幸灾乐祸,大多数是等着看好戏。
而甑蓓则坐在甑老太太身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甑蓓的母亲,如今甑府的大夫人薛氏,则一脸淡定的坐在一旁,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
“祖母,您不知道,她打人时有多狠,您看看我的脸,我的胳膊。这还不算,强盗来时,她还把我推向带刀的强盗,祖母啊,孙女今天可是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呜呜……您可一定要给孙女做主啊!”
甑蕾在一旁听着,冷笑连连,果然是恶人先告状。
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甑蓓,你这样的货色拉去配那个一号种马江\\公\子,真是臭味相投。
甑蕾又微微打量了甑老夫人身边坐的那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这二货就是这原身的渣爹——当朝户部尚书甑思道。
呸!什么思道?思个狗屁的道!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停的纳妾生子,甑府里最小的公子,现在才不过八个月!
表面正经,内里渣滓。
渣男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