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这身男人的衣袍,虽然尺码大了些,但却是上好的名贵料子,金丝蛟白纱。
好,好,好。果然否极泰来,真真是流年大顺,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劫个生辰纲,就马上有车队送货上门了,得来且不费工夫啊!
况且,这英俊男子看来醉的可以,眸中红丝密布,眼神还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困惑和冷淡。屋内只他一人,虽不明底细,但设计拿下此人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用什么方法呢?晓双慢慢扯出了一个柔美的笑容。她学着嬷嬷平素教习的娇媚模样,将身子懒懒的倚在了案台之侧,素手掩住了红唇,一双横波目在那人脸上肆无忌惮的轻拂着,“公子,您吓到奴家了……”
好久不用这样的柔媚语气说话了,这嗲嗲的女声一出口,她自己听着都寒毛骤立。
“你……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那英俊男子言语间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味道,当下谨慎的矗立不前,一双眸子还闪出了丝丝寒光。
这是个不容易上钩的主儿,很有警惕性呢……
贺晓双在心内暗暗嘀咕。如今还不知这人有无功力,距离尚远,断不能贸然出手。
都怪单二爷,她愤愤抱怨着,苦练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给过她这种场合实战历练的机会,害的她一时间束手无策,怎么办……
“奴家罪过,扰了公子好梦。”她只得硬着头皮强笑移步向前,延续着那嗲的死人的娇柔声线,“这厢,任凭公子责罚……”她媚眼流波,弱柳娇躯软软的就要向人倒去。
“任凭、责罚?”那男子倒也不躲,冷笑着慢慢贴近身来,“姑娘,你是饿了很久了?”
他用手指轻轻抚去了令月嘴边的残渣,“还是,慌不择路了?”他有些轻蔑的自上俯视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在她耳边轻轻开合着,口中温热的浮风随之流转,她马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夜息香清酒!
在青楼数年,她早已能够明辨天下所有酒水分量,当下只是轻轻一嗅,便马上判断出了酒名。
居然喝这种淡酒都能醉,看来这男人酒量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