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极低沉,而贺晓双分明辨别出浓烈的戏噱腔调。
他嘴上这么问,手和唇却是不想停歇的。她没有挣脱,也不敢挣脱,无奈的泪水再一次蒙上了她的眼睛,丝巾绣花枕布彻底湿透。
“你要什么?”因是带着酒气而来,见她落泪,他有些扫兴。放缓了手劲,含糊地问。
她咽了咽,鼓足勇气说道:“我要你放开我。”
他闻言停止了动作,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恭敬的敲门,他回头冷道:“又怎么了?”
门外那人赶紧跪下,躬声道:“启奏王爷,宫里来人,淑妃娘娘请你立即进宫。”
他眉间一惊一颤,立即从她的身上迅速地起来。贺晓双不安地等待着,不久他冷冷的声音近似命令:“把衣服穿好。”
她咬牙不语,低头抹黑摸索着将散开的丝绦系拢,耳听着他在唤外面的宫人:“来人,把她送回去。”
说罢,便开门走了出去,竟的头也不回。
外面稀疏的雨下得密了,偶尔有一阵小风嗖嗖刮过,甬道两边的树轻轻地摇动些许,树叶悉悉梭梭声中,夹杂着步辇撑起的油布伞顶的水珠飘过,丝丝缕缕洒到贺晓双的肩上,脸上。
她抬头感受着那丝清凉,那股清冽缓缓渗透到了内心,心尖处竟有了一种莫名的颤动。
她情不自禁更紧地蜷住了自己。
觅雪以为她冷,便柔声劝道:“小姐,回房去穿件厚点的衣裳,没想到,这京里的秋天,竟然比扬州凉上许多。”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倦怠难言。张嘴却说:“带我去浴室,我要好好洗个澡。”
一路风尘仆仆,行船途中自然不好烧水泡澡,便是泡了,也不得尽兴。
觅雪见她隐约有泪,心知适才必然被赵王轻薄了,于是不敢违拗,只有命王府里负责安排他们的秦妈妈引路,前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