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立在她面前,良久之后,才看见她卷曲的长睫微微颤抖着,半点晶莹的露水,欲滴未落。
心中一叹,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我让她如此伤心,却无法安慰一二。
定玉,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你要的什么,只是,我唯一给不了的,也就是你所要的。
给她仔细的盖好薄毯,我无言的转过身,走出了帐外。
雪上上依稀有飞鸟追赶着南国的绚丽风景而去,南国,南国......思念叫人心老,亦叫人百般烦恼。
我理不清这三千烦恼丝,唯有,独自一人,长叹短吁。
子墨,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回到苏州永嘉的乡下了,很快就可以,再重温童年时期的天真无忧,烂漫时光了。
而我,唯有祝福你,祝福你们----你可知道,我一直在心内祝福你们。
我所亏欠你的,一生也无法还清。
但所幸,会有另外一个人,替我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午后照样去练兵场操练,我将满腹的无可奈何,都化作了刀剑相博时的戾气。不多时,便有一堆的将领倒在我的剑下。
也有不怕死的,惟不服我这金刀驸马的裙带权势,倒下数次之后,又复再来挑衅相击的。
本来练兵场训练时,能向我挑战的,就是一些有头衔的高位将领。但今日之势,却叫我有些不太明白起来。
“等等!哈都,你都败了三回了,还要再来么?”我历来秉持点到即止的风范,从不轻易以刀剑伤人,一是不愿惹起是非,二是西域将士,大都还算讲理通情之人,虽然说我是外族,但以大单于对我的态度来说,就已经足可说明,西域民众,对外族人,更多的时候讲的是能力,而不是其他。
“再来!再来!姓陆的,我告诉你,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既然轮到我上场向你讨教,你有种的,就不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