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叩首向下,继而颤声道:“四哥,我从来拿你当自己的兄长,再无二话不可交谈。你还记不记得,少年时咱们秋游在此狩猎,你臂上受了伤,后来生了疽疮,痛得厉害,每日发着高热不退,吃了那样多的药,总是不见好。
后来是御医用刀将皮肉生生划开,你那时十三岁,却硬是忍住了痛,也不叫上麻飞沸,一声都没有哭,眼瞧着那御医替你挤净脓血,后来疮口才能结痂痊愈。”
他轻轻拣了地上的黄绫,泣声含泪道:“臣弟以为,既是那时能忍得了痛,今日为何不能早早……将这个毒疮给除了!”
皇帝心中大恸,不敢在看向宁王。一时仰起脸来:“天宇,她不是四哥身上的疽疮,她是你四哥我的命。你又怎能----生生的拿了四哥的命去。”
“四哥,你醒醒!她若有意,你们又何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还不曾圆房?一个女子,心中但凡爱你,又岂会留了自己的清白,一直拒绝于你?更何况你富有四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她心里明明爱了别人----我只是不忿,为何你这般还是看不出来?”
宁王眼露火星,双手攥的紧紧。那黄绫在掌心握的久了,一时竟然“咔嚓”细碎作响起来。
“她心里既然有别人,任你对她再好,她心里也难得有你,你怎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后宫妃嫔这样多,人人都巴望着你的宠爱,你何必要这样自苦。”
“四哥,当日你如何得来江山,如何的不易!走到了这一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眼见着你为了她自毁长城!”宁王执了皇帝的手,苦苦恳劝道。
应天成无语,眼角却有点滴的酸涩涌出来。少顷,他低声叹了一句:“刮骨疗伤,壮士断腕。长痛不如短痛----你说的,朕都知道,都懂。朕并非没有试过,放下----放下不见,不想。”
他睁开眼,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可是,朕做不到……天宇,若是其他事,任何事,朕都愿意听你一言,唯独是她……”
为毛没人吭声?林子无力写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