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息了心情,随即点头道:“妹妹你既然能够对我说的出这样的话,想来姐姐在你心目中还有有几分可信的。你说吧,凭的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害到陛下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子默将手置于汉白玉护栏上,以手托腮,仿佛小儿女困思倦倦,过了半晌,唇角方浮起一缕笑意:“你放心,我又怎能伤得了他?些许事情,也许对你有好处也未可知。”
徐妃这才听出几分不寻常的意味来,子默却拉了她的手,往身后的亭子里扫了一眼。
徐妃心中明白,于是便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本宫与贵妃有几句体积话要说,你们在那边候着就好。”
一众宫人齐齐俯身称是,子默早已拉着她顺着缇岸走出了一大段路。
徐妃心里只是惊疑,但她素知子默的性情温和端庄,料想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就随着她脚步去了。
两人迤逦而行,少时到了汰液湖的北岸,这里风口浪大,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处“沧浪亭”。
两人驻足观望,只见那亭子全身都是用了锻白玉雕成,除却亭顶的朱色琉璃瓦面,亭身与亭柱都是晶莹粉白如玉。阳光下,照的沧浪亭如同仙境里的仙人居所一般雅致宁静。
子默俯身拜下,徐妃吓的退后了三步,连声道:“妹妹,你这是所为何事?”
子默行过三拜大礼,这才仰面道:“徐姐姐,我今日求您,帮我将楼兰安排出宫去。我知道,现下这宫里,能够帮我达成心愿的,只有你而已了。求你,务必答应我这个请求。我自知此生已经无望,只是心中不忍心叫她跟在一起埋在了这后宫里。”
她这面说完,眼角已有清泪盈盈而出。徐妃上前几步,与她跪在的一处拥身附耳道:“妹妹,你真是……叫我怎么说好啊?我知道你与楼兰情分早已抵过姐妹,你这般一心为她想了出路,将来自己可怎生得过啊?这后宫里,身边没有了知己,时日只是愈发的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