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疑惑道:“怎么?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本王为你做主。”
此时,朱权接过话茬,道:“四皇兄,其实是这样的,方才本王已经先行向先生恳请亲自教授本王茶道,所以……恐怕……”
朱棣会意一笑,疑惑道:“哦?十七弟你想学茶道?”
“不瞒四皇兄,本王已经学习茶道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原来教授的非先生的师傅近日得病,才耽搁了些时日。而非先生的茶艺比起他的师傅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非先生能答应亲自教授本王茶道,本王可是甚是期待啊!”朱权笑道。
朱棣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目光在妃一池和朱权之间来回,半晌后才终于说道:“没想到十七弟对这些风雅的事情还真是情有独钟啊,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夺人所好,那就再等上一阵子,等非易的师傅病好了,本王再差人去请非易吧!”
朱权和妃一池都大吃一惊,心头隐隐感到不安,真是不妙啊,这个朱棣,真是只老狐狸,看来过段时间还得再找个借口打发了他!
接下来,几人都安静地品着茶,聊着一些有得没有的。而凤仪葵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过一句话,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茶,余光注视着妃一池,高傲又温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衬托他的绿叶,他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
“十七弟,本王听说你的三卫军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不知可否引本王一睹军姿啊?”朱棣边说边将品茗杯搁到茶托里,面带笑容地看着朱权。
朱权稍稍吃惊,继而轻轻一笑,道:“那都是外界的谣传,本王的三卫军固然厉害,但比起皇兄的军队根本不值一提,本王还想请皇兄督促督促,看有什么不足之处,希望皇兄能够指点指点呢。”
“十七弟谦虚了,三卫军在十七弟的带领下,哪儿需要本王督促指点。”
二人客套一番后,众人都随着朱权前去阅军,看着那一列列整齐的军队,以及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昂然的军人,朱棣稍觉吃惊,难道这朱权果然如传闻中说的那般拥有得天独厚的奇才?短短半年光景的时间,竟令这八万三卫军完全脱胎换骨,气势磅礴!莫不是得到什么世外高人相助!
“好!十七弟的三卫军果然是雄伟壮观!能练就这么威严的一支军队,不知他们的将领是谁?”
或许是因为朱棣本身也是个军人,看到这样壮观的场景,他不免有些兴奋。
“三卫军的将军皇兄是见过的,就是单御。”朱权道。
“单御?”朱棣惊讶,随之轻轻一笑,道,“本王记得,单御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似乎并不是能带出这种军队的帅才,难道练就这支军队的高人却不是他这支军队的将领吗?”
“哈哈……”朱权豪气地笑了几声,道,“皇兄说的没错,本王如今的三卫军确实是受了一位高人的指点,他不是三卫军的将领,他是本王的军师,他不但练就了如今的三卫军,就连单御,如今也成了一名将帅之才。”
“哦?这军师竟有这等能力?”朱棣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怎么?难道军师不在场吗?”
“呵呵,军师是个奇人,他喜爱自由,不爱束缚,厌恶这军中的军规军纪,所以,平日里军师几乎不在营中。”朱权笑道。
“哦?”朱棣目光凌厉地看着朱权,意味深长地说,“这军师果真是个奇人,本王想见他一面,怕是还见不着呢!”
“还请皇兄见谅!”朱权道。
“不,这不是十七弟的错,本王不请自来,是本王的不对!”朱棣的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不知军师何时回来,本王改日亲自登门,一睹这位奇才军师的尊容。
朱权轻笑一声,道:“皇兄,真是万分抱歉,还请皇兄莫要责怪,军师行踪不定,四海为家,其实,本王也不知道军师的行踪。”
“哦?那还真是奇怪了!”朱棣目光微缩,一抹杀意一闪而过。
朱权一怔,朱棣发起火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可完全没有手足情分在内,想着不禁冷汗直流,解释道:“皇兄莫要生气,本王确实是不知军师行踪,往日里,军师只有在军营出了事才会回来,至于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军营的事情的,本王也甚是不明。”
“是吗?”朱棣依旧充满杀意地看着朱权,半晌才缓缓移开眼神,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本王缘薄,无缘见到十七弟的那位奇才军师了。”
朱权余光看了眼朱棣,确认他没有了杀意,才终于抹了一把冷汗,稍稍舒了口气。
“不过,本王还有件事要拜托十七弟!”朱棣道。
“皇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皇兄但说无妨?”朱权道。
“哼~”朱棣轻笑一声,道,“不知十七弟对于梅殷可有印象?”
朱权一愣,道:“当然!”
“本王知道梅殷曾败在十七弟手上一次,如今看来,也只有十七弟的三卫军能对付得了他了,如今圣上被奸佞小人蒙蔽,为了咱们朱家,也为了这大明王朝,不知十七弟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铲除梅殷!”朱棣道。
“为了朱家和大明王朝,本王自然是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朱权道。
“好!”朱棣满意地笑了笑,眼睛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
送走朱棣和凤仪葵后,朱权心情大好,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
“王爷过奖了!”妃一池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