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妃一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你是怎么说的?”
“雏菊按照主人吩咐的那般跟莫小姐述说,莫小姐果然是很开心。”
“哼,那是自然,在你主人我这个大‘帅哥’面前还有不动心的女人?”妃一池得意的笑着。
“可是主人,咱们这般戏弄莫小姐,若是被她知道了,她还能成为咱们的人吗?”雏菊担忧的问。
“安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小爷何曾承认过自己是男的了?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小爷只是不戳穿罢了。”妃一池放下手中的茶杯,满脸笑意地说,“再说,雏菊你不是一眼就认出小爷了吗?她认不出来,那是她自己愚钝。”
雏菊看着眼前的妃一池,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善良,时而邪恶,时而暴戾,时而温柔。她就像只狐狸般狡猾,又像狼一般凶残,也像猎豹那般敏锐。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不管是样貌,还是人格,她都有着格外吸引人的魅力!她就是一个集睿智、美貌于一身的王者般的尤物!
莫府里,莫霓诺像往常一样保护着莫是祁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寸步不离。饭桌上,莫霓诺担忧地看着莫是祁,眸底尽是悲伤。
“诺儿,你怎么了?”莫是祁注意到莫霓诺的神态,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莫霓诺忙强颜欢笑道。
“哎~”莫是祁叹了口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女儿真是长大了,什么心事儿都瞒着爹了!”
“爹?”莫霓诺被莫是祁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你是我的女儿,你有心事以为可以瞒得了你爹吗?”
“爹!”莫霓诺看着莫是祁,双眼噙泪,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乖,这么大的姑娘还哭,羞羞脸哦。”莫是祁赶忙哄着。
莫霓诺忽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爹,若是女儿以后不在您身边照顾您,你要自己多多保重,不要老是操劳到半夜还不知道休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样,女儿就算远在他乡也可安心。”
莫是祁见莫霓诺这般说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忙扶起莫霓诺,安慰道:“你这傻丫头,就算嫁到北平也不是很远的地方,你若想家随时可以回来,爹也会去看诺儿的。”
说着,莫是祁也老泪众横,父女俩哭作一团。
次日清晨,莫府上下乱成一片,看着眼前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莫霓诺,莫是祁呆立在那无法动弹。
莫府的小姐忽然暴毙了!
莫是祁坐在书房里,看着莫霓诺的遗物,老泪众横,悲愤道:“老天爷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我莫是祁就诺儿这么一个女儿,她还年轻,才十八岁,你为何这么残忍夺走她呢?”
有得时候,真的是祸不单行,这里莫是祁正沉醉在悲伤之中,那里又传来了凤仪葵撤股的噩耗。莫是祁一时难以接受,昏迷过去。
几天后,莫是祁无力地靠在床上,两眼无神,注视着远方。凤仪葵是个精明的商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要掌握实权,莫霓诺一死,凤仪葵没有了能操控莫是祁的把柄,自然不会参与其中。
莫是祁缓缓起身,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走进书房,他轻轻转了转书架边上的花瓶,书架便一分为二向两边打开,里面竟是个密室。莫是祁走进拿起烛灯,走进密室,密室里堆满了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莫是祁摸了摸箱子里的珠宝和黄金,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冷冷道:“本来打算靠诺儿得到凤仪葵的名气来壮大我莫家木材行,这样我莫家的木材行也就可以更加风生水起,无人匹敌了。没想到诺儿忽然暴毙,凤仪葵竟当真这般绝情退股。”
客栈里,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口掠进,妃一池满脸笑容地看着黑影,眸底精光敛收。黑影扯下蒙脸的黑布,竟是莫霓诺!
“怎么样?小爷有没有骗你?”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没有想到我爹竟会如此凶残绝情,残害手足,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莫霓诺神情忧伤且怒,她一想到那天妃一池给她看的莫是罗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便怒火攻心。
“莫老爷设计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霓诺你答应下嫁给凤仪葵做六姨太,这样他就可以打着凤仪葵岳丈的名号在石家庄乃至更远的外地,都可以畅行无阻,一帆风顺了!”妃一池嘴角微笑,缓缓道来。
“难道为了一个木材行,竟不惜设计自己的女儿,残害自己的手足吗?叔叔他平日里为人忠厚老实,性格温顺,对爹又是言听计从,爹还有什么不满的,竟要这般对待叔叔,还要给他安一个这么大逆不道的罪名!”莫霓诺此时已泪流满面,声音悲愤,有些微颤。
“你莫家虽然有钱,但你几时见过嫌钱多的人?这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自己的利益,残害手足的先例数不胜数。”妃一池安然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起来。
“钱就当真那么重要吗?”
“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我莫霓诺偏不信这个邪,我一定要让爹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莫霓诺说着便抓起长剑,从窗口离去。妃一池看了窗口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笑意,继续喝着茶。
“主人,莫小姐这般冲动,会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啊?”雏菊想到莫霓诺的神情便担忧起来。
“安了,莫霓诺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些年来莫家的木材生意能做得这么火,莫霓诺可出了不少的力。是那个莫是祁自己太好高骛远,放着眼前这支潜力股不买,非要买凤仪葵那只已经涨停了的股,投资多,风险又高。”妃一池安逸地说着,眼中尽是笑意。
“哦。”雏菊诺诺地应了一声,正在努力理解那潜力股与涨停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