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天气回暖,阮潇潇腰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最近外面结痂的那一层有脱落的趋势,整天痒得她白爪挠心坐立不安的,大夫开的方子似乎没多大用处,导致某没心没肺的傻女现在只剩下一个苦瓜脸,一天十二个时辰窝在床上睡觉,美其名曰,睡得着,得永生撒!
尹文汐炎在旁边看着她难受一点忙都帮不上,她一抱着枕头咧嘴,他就愁得在房间转圈。她一见他没头没脑闹的转圈就觉得好玩,往往会忍不住嘿嘿傻笑作一团,最终弄得自己哎呀哎呀捂着肚子哼哼。
这天,阮潇潇刚换过药,感觉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就跟汐炎坐到一处学围棋。这种东西需要用心思研究,她想着自己要是能找到个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法子倒也不错。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战局,就见文轩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和一个清俊少年,这两人正是最近才到上京的逍遥子和白陌南。
阮潇潇对帅哥的敏锐度向来都是极高的,扫过三人之后自然将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只觉这少年清秀俊逸,偏是那泛着青色头皮的寸头生生将视觉效果给毁了个体无完肤。
转头却见汐炎也正盯着那少年,唇角一挑,便贼兮兮笑了,压低了声音调笑道:“七爷,你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至于那钟情之人自然是在说少年了。
汐炎剜她一眼,不解释。
“七哥,小玉儿,我今天在街上遇见这位老翁,见他医术了得便将他带了过来,说不定他的方子能给小玉儿止痒。”文轩笑呵呵的在两人面前坐下。
阮潇潇一听这话,眼睛瞬间金花四溅,“我之前受过剑伤,最近伤口结痂痒得厉害,你可有什么方法止痒?”
逍遥子呵呵笑道:“若是一般伤口结痂就算痒也不会到忍耐不住的情况,小丫头,你是不是太夸张?”
汐炎听他叫阮潇潇小丫头,脸上略有不悦,但见被叫那位一点觉悟都没有便也没多说什么。
阮潇潇囧兮兮的说道:“老伯,我一点没有夸张,啊,对了,每次我忍不住挠旁边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出现血印子,就算不是很用力也会那样。”
这话她之前也跟大夫说过,不过人家说这是正常现象,那样子好像她是自己犯矫情一样,虽然她觉得是被庸医搪塞了,但为了不让汐炎发飙,她也不好说什么责备的话。
相处这么多天,她也算对汐炎的性格有了些许的了解,知道这个整天对着自己温温柔柔的七王爷,在外人面前根本就是个冷酷无情的笑面虎,动辄就能让人家脑袋搬家,太惊悚了。
逍遥子掳着胡须眯眼想了想,“小丫头,出血印子的地方可会有很小很小的水泡冒出?这种水泡一般不易发现,冒出来没多久就会自动消失,但出来的时候摸上去会有种麻麻的感觉。”
阮潇潇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种自己得了神马疑难杂症的赶脚,“不知道,没注意过。”
逍遥子迟疑一下问道:“小丫头,你的伤在哪?”
阮潇潇拍拍自己的腰,“这,前后各一道。”
“穿了?”逍遥子有些意外。
“嗯,穿了。”阮潇潇越看他那表情心里越是没底,“假如真跟你说的一样会出水泡,是不是很难治?”
逍遥子见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哈哈一笑,“小丫头,你不要担心,就算如我所料,也只是伤口愈合的周边有些轻微感染,并不是什么难治之症,其实就算是不搭理它,到结痂完全脱落之后也会自动好转,只是奇痒难耐要吃些苦头。”
“既然能治就赶紧开个方子吧。”文轩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满脸雀跃。
“九爷真能说笑,我现在还不确定小丫头身上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能乱开方子呢?”逍遥子看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七爷,又将目光转向阮潇潇,“小丫头,能不能让我这徒弟看一下你的伤?”其实最好是让他自己看,但是他怕自己一说这话,旁边那位直接将他当成老淫|棍拍死。
阮潇潇的脸瞬间就胀成了喜庆的中国红,“老伯,为什么要让您徒弟看啊?”在阮潇潇的心里,大夫什么的哪没见过啊,不过让个年纪相当的小帅哥瞎看,亚历山大啊!
旁边的汐炎只得无奈的提醒道:“不让他徒弟看难不成让他看?他徒弟是盲的,什么都看不见,你放心。”
“盲的?”听他这么一说,阮潇潇才发现那副一直保持着清浅微笑的大眼睛囧囧有神却没有焦点。她起身到他面前晃晃巴掌,“当真是盲的?”
“姑娘请放心,在下什么都看不见,但可能要跟姑娘有些许的肌肤之亲,还望见谅。”白陌南声音清朗甘润犹如泉水叮咚十分悦耳,加上绽放开来的笑颜,纯净美好的像朵盛放的白莲
阮潇潇一听有肌肤之亲,马上扭头去看醋坛子先生。
汐炎挑挑眉头,沉声道:“看病要紧。”
文轩却是狠狠的眯了眯眼,“你小子要是有什么不规矩,小心本王剁了你的手去喂狗!”可惜的是,您这眼神就算是犀利到能把外太空的黑洞都击穿,人家也看不见的说。
白陌南笑容不变的伏了伏身,“还请九爷放心。”
眼见潇潇、玲儿、彩荷以及少年一并进了里屋,汐炎才瞪一眼文轩,“小九,你这一口一个小玉儿的,什么时候才能改?”
“改成什么?”文轩装傻。
“七嫂。”
“那也得等着你们拜完天地,正式封小玉儿为王妃的时候吧?”文轩有些挑衅的意思,实际上,他还真不信七哥会为了小玉儿放弃整个花园。虽然他知道现在小玉儿已经改名为阮潇潇,但他希望自己记住喜欢上她时的样子。
“那快了。”汐炎挑挑眉毛,不理会这小子的小心思。
里屋,阮潇潇在玲儿的服侍下将衣服脱下,又一圈一圈解了绷带,然后在发痒的地方,轻轻挠了两下,马上像往日一样看见了两道泛着血点的紫红色印子,但看半晌也没有逍遥子说的水泡出现。
彩荷扶着白陌南在她对面坐下,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姑娘,冒犯了。”说完,白皙的脸上泛出粉色的云霞,害羞的样子极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