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蜡烛熄灭,然后小心翼翼的在简禛旁边躺下。
他却动了动,大约是浅眠,所以一下子就醒了。
我急忙挺直了身子说:“我不动了,你再睡会儿吧!”
简禛揉了揉眉心,坐起来说:“我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
他好像是真的渴了,喝得很急,我顺着他的胸膛说:“你慢点,喝完我再给你倒。”
他将杯子搁在柜子上,说:“不用了。”
他曲腿坐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靠过去:“不睡了么?”
简禛不说话。
我望着他侧脸的轮廓,然后凑过去吻他,可他依旧避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固执得有些过分,我紧紧抱着他,挨着哪儿就亲哪儿。
简禛把我按在床上,终于发怒,说:“薄西西,是别人满足不了你么?你就这么想要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我感激简禛,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表达我对他的感激,只能用我的身体,这是他唯一会要我唯一能给的。
他的手慢慢松开,好像已经没有了同我周旋的兴致。
我嘿嘿的笑,在他准备起身之前,又将他扑倒了,我笑着说:“是,除了你,别人都满足不了我,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简禛二话不说,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在他怀里,软得像一滩水,这一夜,简禛温柔许多,我甚至都怀疑,在我耳边喘息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我呼吸到的,分明还是还是他的气息。
他让我这样欢喜,欢喜得太不真实。
简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床上还有凌乱得暧昧的痕迹,我头疼得厉害,心不在焉的接过电话,是警局的人,让我过去一趟了解下情况。
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面条在冰箱里。
不知为什么,不过短短几个字,我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我从未无事主动找过简禛,可是这个时候,我有一种想给他发条短信的欲望。
我编了一行字,望了发送键良久,最后还是把短信删除了。
这个周末李进的事情成了社会一大热点新闻,在S市闹得沸沸扬扬,大约是在杜小艾的助力下,我的信息被网友人肉出来,学校领导打来电话,虽然话是说得客客气气,但是我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学校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大约是我不再适合担任教师一职,我并没有争论什么。
幸好,李进比我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我不能留校任教,他更加没有资格。
我在车上的时候,柳情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不要我赋诗一首弘扬你的浩然正气?”
我说:“不用。”
她却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在那说:“你是一个孤勇果敢的战士,以单薄的身躯,去攻打坚固的堡垒,铜墙般的……”
我打断柳情:“小学三年级的水平。”
柳情受了内伤,妥协道:“好吧,逗你开心一下嘛。”
我说:“姐姐心情好得很,不需要。”
“这么重的戾气……”
眼看着快要到地点了,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去警局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回头再给你回电话。”
等了两秒钟,柳情没有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