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眸中一片难明的情绪。
晓晓看着他,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她的犹豫显示了她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就在魏瑞雪认为自己就要成功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的时候,晓晓给出的回答却是:“抱歉。”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么?”她眸中清冷凉薄,自己又怎么能相信这样子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更加的巨大,巨大到自己不能承受?
他的眸子渐渐染上不满,既然自己这样子决定还是不能改变她的命运,那么,就算了吧!她轻笑:“谢谢,那么请您帮我吧!”
他看着她,晓晓继续侃侃而谈:“刚刚不是已经证实了我的能力么?我有这个资本吧?让你好好调教。”
调教?魏瑞雪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嘲讽或是满足:“那么,5年。”
什么?晓晓的眸子一阵收缩:“5年?”
她的声音尽管是这样的疑问句也能在人心里撩拨出一道道涟漪,他的声音不由染上了一丝满意:“是的,五年,想要我调教你,那么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晓晓犹豫了一下,5年,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呆上五年么?但是他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是自己培养了的人,如果不答应这样的要求的话,那么他怎么会放心?万一自己离开了,不就是得不偿失了么?
但是,以后难道要告诉爷爷,自己为了他的医药费,所以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么?这样子爷爷会内疚死的,自己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爷爷接下来的日子都会过的不安心吧!
她的眼眸中有了泪水,但是很好的垂眸掩去了自己的痛苦挣扎,转而是甜美的像是没有受过伤害一样的声音:“一年,最多一年。”
魏瑞雪眸中一深,尽管是没有自由也要答应了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做这样的选择,明明有着更好的选择,却自己一个劲的往黑暗里走去,他垂下眼眸,掩去自己莫名的心烦:“五年,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站起身就要抽身离去。晓晓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求你。”
魏瑞雪吃惊的回头,看到的只有她低垂着的头,还有长长的刘海,这个女人,就算是求人也要这样子不肯低头么?但是,为什么相较于那些软声细语求人的女人,那些眼中含着热泪,却有着技巧,让泪悬而不落的眼睛竟然比不上她这一垂头的倔强呢?
他微微皱眉,像是在厌恶自己的口味变化。
晓晓敛去了自己眼中的泪,她是知道的,眼泪是无用的。所以,没有必要,她抬起头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中微微不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她再一次出声请求:“求你了。”
颤抖的尾音,像是在空气中打着颤,像是在魏瑞雪的心里微微收紧,他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着天生的资本。寻常的举动,却充满了诱惑。
他不由眯了眯眼,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天生如此的话,那么就是……受过训练的,难道是……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商业间谍,来挖人的么?
他看向晓晓的眼神中满是不善,就像是看穿了人心一样的尖锐。
晓晓没有避开他目光,磊落的让他内心怀疑,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不是一时可以打消的。
他不出声,她目光看着他,慢慢的接近他,摇曳生姿的步伐,她是知道的,她有特意练习过的,是好看的,即使自己不想承认,自己也是有这样的潜质,像她的母亲一样,轻易的捕捉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女人们口中咬牙切齿的那个名称“狐狸精”。她知道的,自己是美丽的,只要自己刻意,那么就是美丽的。
她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双目,不含任何感情,她微笑,却残忍的对待自己的自尊,这样的东西,早该抛弃了吧!自己早该清楚的。她敛去自己的痛苦,跪在地上,口中吐出的声音,轻柔而致命:“求你。”
他冷冷的睨着这个女人,自己甚至还不记得她的名字,但是她竟然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割舍,好像自己若是不帮助她,就会是丧尽天良一样。
就在他犹豫不舍的时候,包间的门开了,昨天那个妖娆的女人,进来了。看到了这一幕,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深沉。她就像是一团烈火,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没有别人释放自己光芒的时刻。
魏瑞雪微微皱眉:“艳雭,什么事?”
艳雭轻笑,丝毫没有介意地上还跪着的晓晓,她只是微微撅了撅唇,轻轻跺了跺脚,本来极为矫情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只是觉得赏心悦目。
她的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让人一看到就禁不住沉沦了汲取,好看清她眸中的美丽。就这样循环往复的不能自拔。
晓晓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可比性,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已经没有必要这样轻贱自己了。
艳雭轻笑:“人家看中了一套首饰,但是。穷啊。没有钱,我想着老板这样有钱又慷慨,必定是会为我买下来的?对吧?”
虽是疑问句,但是却用了陈述句的语气,她似乎只是来通知一声所谓的老板。微笑着,露出了红唇下的白白的牙齿,让人想要轻吻。她看着魏瑞雪:“只要给我买,那么……”她满不在乎的说:“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哦。”
调情!这绝对是调情,他轻笑出声:“去吧!就当做是给你的礼物吧!”
“那么多谢了。”她取出一个杯子,倒上一杯酒,自斟自饮。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有她吞咽的声音,她印在杯子上的红唇,充满了诱惑,重新续了一杯,将自己的唇印对着魏瑞雪,这才扫了一眼一旁的晓晓:“既然老板还忙,那么我就先走了。”
她妖娆的离去,徒留一室回想。
晓晓沉默着,那个女人,那个叫做艳雭的女人,只是这样轻易的举动,没有过多的求情就轻易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自己呢?
自己付出了仅存的所谓自尊,自己践踏着自己,却还是不能换来他一个点头。
他微笑。看着杯子上的那个唇印,就着唇印,轻佻的喝下了杯中的酒。轻舔唇瓣。
扫向一边的晓晓:“你考虑好了么?”
晓晓的面色一片苍白。像是突然失去了血色,她的身子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