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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罗昂原本打的是好商好量的主意,只是年轻人受不得激,他被沈良娘这番话气得火直冒,说话就冲了起来:“沈家太夫人,罗昂亲姐在沈家如何如何好,您才舍不得家姐离开,只是沈家又不是娶不上媳妇,非要单恋一枝花。此事是家姐对沈家失望之下,亲自提出,沈家确实并非她的善地,今天纳一个明天纳一个,家姐哪有那心思与你们争,即然与沈家关系不和,就只能请官衙判离,何况你们正好可以另娶高媳,不是一举两得么。”
沈良急了,他以为罗家是在瞎蒙的,讪笑着上前跟罗昂套近乎:“小舅爷,什么另娶高门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哪!”
罗昂一扭身,手向外一拔,沈良伸上前拍罗昂肩膀的手就一下子落了空。只好苦笑着收回落空的手,摇头不巳:“看来小舅爷对沈某误会不浅呀?”
半天没有说话的罗父,平静地开口道:“第一、沈家中的举人,以后日子也必定贵不可言,何必与老罗家这个泥碗碰?第二、罗家女与夫不和,要不夫家为何不声不响地纳妾,罗家女反而最后一个才知道?第三、别忘了,沈家要有更好的前途,另娶的话必然要为新嫁媳让出正妻之位,请问罗家女再回沈家如何自处?第四、沈家的点心铺子还是罗家女的手艺才撑起门面,须赔偿罗家女一百两银子。第五、拖着只会对沈家不利。”
沈良娘一听还要给银子,马上一脸难看的嚷道:“呸,和离还想要银子,做梦吧!”
沈良听得一愣,却又不甘心这么被罗家牵着鼻子走:“这个你说了不算,等官衙判吧。”
师爷在旁边听得明白,看得清楚,不得不说,他的心里还是偏着沈家的,毕竟沈家才跟他有亲,而罗家占理又如何,帮理不帮亲只存在于少数高尚人的书中,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俗人一个,此时师爷打了个圆场,“好了别吵吵闹闹,象个什么样子,不如请沈家侄儿移步到内室一叙。”
沈良也是头痛的很,在私下与师爷说话的这会儿,随着环境的变化,周遭不再乱烘烘的,沈良的脑子也开始冷静了下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以后反正会发生娶知府之女为妻的事,现在说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反落个下乘,于是把知府大人为女所说的话,向师爷仔细地转述了一遍。
师爷知晓沈良这是动了心了,却还是明知故问地确认一下:“侄儿是否对知府之女有意呢?”
沈良脸开始发械不好意思地说道:“唉,世道艰难,想我寒窗十余载,原本以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却发现郁郁不得志,事巳至此,沈家的确有意于高攀,只是不知为何会走漏风声?”
师爷见得多了“富易妻,贵易友”的事,他无所谓地说道:“那些不重要的就不提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留个好的风评,为了与知府大人之女结门良缘,如何能与罗家拖时间,不如就依罗家之意,好聚好散算了,免得沈氏一门蒙尘,如若不速战速决,待得知府之女过门后心中不快,岂非节外生枝,有损沈家侄的前程!”
沈良心中烦闷,说:“可是罗家现在还要银子,别说没有银子给,就算是有银子,也不会白白给他们这么多,不就是几个做点心的方子嘛,那是她罗嫣在沈家做儿媳时自愿教的,就应算是沈家的了。”
师爷心中不以为然,给银子与罗家,在他眼中都是小事,再谈就是了。关键是这段时间,吏部关于官吏的考核很重要,事关自身,官衙里众人都希望风平浪静地过上几天太平日子,别节外生枝才好。
他安慰沈良道:“银子的事,到时再说,多点少点又如何?不给他们银子也正常,这个很简单的。只是贤侄当真想好了,和离之事一定下就不得变更了。”
当师爷和沈良再度出现在厅中时,厅中的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沈良娘扭过头到一边,双眼直直地盯着茶杯,好象茶杯中能看出花来似的,看也不看另一边的罗家父子两人。
轻咳一声,师爷做为居中人,挑起了话头说道:“双方和离这个意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沈家侄儿也同意了,只是这点心的方子银两,我看就不必再提了吧,罗家以为如何呢?”
罗氏父子见大事巳定,银子倒也在其次,正要答应时,罗昂想起临行时家姐的一再叮嘱:“要想办法把沈家的小厮沈文要过来。”
罗昂打了个马虎眼,抢在罗父前说:“没银子可以啊,只是在沈家教了两个人做点心手艺,请把此二人交给罗家即可。”
这个沈良娘哪里肯呢,连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师爷看着沈良不说话,沈良脸色难看,为了早点了解这乱无头绪的吵闹,沈良气呼呼地说:“沈家买的下人共有三人,你们只能挑一个走,只能最多如此了,不要就算了!”
“要,为什么不要,沈家太夫人呢,您怎么说?”
“两个丫头要做家务,只有个小子沈文可以给你们罗家!”
罗昂心中暗喜,但脸上却装做勉强接受的样子,“好吧,一言为定,还请师爷立个见证!”
于是师爷依旧例书立了一份和离协议,也就是所谓的放妻书,让沈家鉴定完毕并在衙门中落了档。
沈良娘也算是小心人了,居然把下人卖契带在了身边,这下正好在官衙做契转到罗家的门下。
沈文正在门外站着呢,知道了自己从此以后是罗家人了,他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偷着乐。离着脱离奴籍又近了一步,幸好办妥了,要是沈家反应过来自己出卖了他们,还不得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就象说书中常提的,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外乎如此,说得简单,只要一步不慎,随时可能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