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醒了被法术震晕的陈炳然,也救活了他的妻子。在他们夫妻俩一片感恩戴德的感谢声中高飞走出了别墅。
临走之前高飞带着莫名的目光瞥了一眼陈炳然妻子的肚子,然后沉声的对陈炳然说道:“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也不管陈炳然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然后高飞转身离去。
事了拂衣去,至于那个女鬼的故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当然陈炳然之前答应的五十万还是要乖乖的兑现的。
再次回到嘉嘉大厦,高飞变得安稳了很多,仿佛女鬼的事情对他触动很大。之后他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呆在灵灵堂清洁公司里那也没有去。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在当天正午十分,公司门外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马菲菲终于回来了。
马菲菲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是憔悴,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还没等高飞说话,她先开口道:“想不到我才离开三天,你就在香港闯出来偌大的名头,现在整个香港都在传从内地来了一位高大师,他的道法精湛,驱鬼无双。甚至还有好几个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想让你上门帮他们驱鬼辟邪。说吧,这三天你干了什么?”
高飞一阵惊愕,想不到自己帮陈炳然驱鬼的事情竟然传的这么快,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毕竟香港也就这么大,稍微一些风吹草动都会弄的人尽皆知。
于是高飞并没有隐瞒,把女鬼的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都告诉了马菲菲,马菲菲听完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开口道:“其实这件事你做的没错,也不必自责。毕竟人鬼殊途,不管它生前有多大的冤气跟委屈,但是它已经死了,这都不是它留下来的理由。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只要坚守底线,无愧于自心便足够了。”
听完马菲菲的一番话,高飞明显舒服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于是好奇的问道:“你这几天去那了,怎么搞的这么憔悴。”
“我去追查蓝眼僵尸的事情去了。”马菲菲脸色突然变的十分的阴沉。
从马菲菲的神情高飞就看出她此行的不顺利,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马菲菲眼中闪过一道愤怒与杀意,道:“三个月前,新界的东北锁罗盘村发生命案,一家三口突然离奇死亡。全身无伤,只有脖子上有两处恐怖的牙印。三日后,又有一家四口惨遭毒手,全身血液被吸光。此事让整个村庄人心陷入恐慌,人人自危。”
“姑姑听闻此事之后,断定是僵尸为祸,于是孤身一人向往该村。可是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了无音讯,生死不明。一个月前姑姑带着重伤归来,全身修为尽失,奄奄一息。她曾言,此僵乃是实力强大的蓝眼僵尸,她不是对手,不仅没能诛杀了它,还被它差点吸光了精血。最后还是靠着马家秘法‘七字真言龙神赦令咒法’召唤出神龙才重伤于它,逃了出来。”
“不过姑姑也因为被蓝眼僵尸重伤,燃烧了精血使出秘法,弄得最后修为尽失,经脉尽断,命不久矣。姑姑临终之前告诉我说,这只蓝眼僵尸性格残暴,嗜血无比,让我马家族人务必要诛灭掉它,以免以后为祸人间,生灵涂炭。可是我马家一族中修为最高的就是我的姑姑,阴神巅峰,她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我们。”
“姑姑好像也知道此事的艰难,所以她才从怀中摸出她一直视若珍宝的玉牌交给了我,让我去内地找高家打更人帮忙。交代完这些她便撒手人寰了,我姑姑驱鬼诛僵,守正辟邪一生,想不到最后竟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结局。可是那些被他保护的凡人,他们却干了什么!”
看着已经哭不成泣,梨花带雨的马菲菲,高飞一阵蓦然,眼中闪过一道疼惜与关心。他从办公桌上面的纸筒里抽出几片纸巾然后递了过去。
接过高飞手中的纸巾,马菲菲并没有擦拭眼泪,而是紧紧的攥在手中,任由泪水打湿衣领。她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蓝眼僵尸虽然实力惊人,但是受了我马家神龙的舍命一击,饶他修为强大也照样重伤。我原以为它会躲进深山老林恢复伤势,可是万万没想到在我的调查之下,却发现它竟然藏在在凡人的家中,被凡人当作神灵来供奉着。你说,我姑姑拼死保护的那些凡人,最后竟然变成了邪魔的庇护所,这是不是很可笑,很讽刺,哈哈哈........”
“最可笑的是,当马家的那些族老们听到那个凡人在俗世的地位与势力之后,竟然叫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一群老顽固,老古董,他们已经被这繁华的俗世迷花了眼,腐朽了心灵,变成了目光短浅,只知贪图享乐的懦夫,胆小鬼。他们也不想想,没有我们这些马家驱魔人在外面浴血奋战,拼死守护,哪来的他们奢侈的日子和显赫的地位。”
看着已经近乎绝望的马菲菲,高飞依然沉默不语,没有插嘴,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因为高飞知道,她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场痛快的发泄,而自己只需要做一个沉默的聆听者就好了。
姑姑的死亡,马家一些人的反对,凡人的背叛,让马菲菲这个娇小的女人悲愤不已内心近乎崩塌。这一件件事情的接连发生让这个一生坚守着正义的驱魔人此时充满了迷茫与绝望,心灰意冷。
“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什么时候我们修真者行事,还要看那些弱小凡人的脸色。”高飞突然的一阵大笑,惊醒了悲愤而又迷茫的马菲菲。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只要坚守底线,无愧于自心便足够了。这不是你说的吗?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我们修行问道之人,本就应该逆天而行,无所畏惧。只要心中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那么它就是正义。至于别人怎么样,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