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要经过总经办,那里有几个秘书,以李涵香为主,都在办公。
傅惜云跟在他后面,头上正戴着帽子,挡住了一部分脸,气态神闲地往前走。可是,表面的从容并不能掩盖内心的慌张。
她跟在陆御哲的后面,拒绝与他并排,脚步很轻,倒是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有时候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着他俩的举动。
在办公室里的一个小秘率先反应过来,顿时目光就移到他们身上,脸上带着诧异和羡慕,还不忘提醒身边的人去观望。
然后就有了几个人张望着,又不时低下头的场面,偏生还在装着认真办公的样子。
傅惜云察觉到异样,更是尴尬了,顿时就快步往前走。
李涵香刚好在此时出来,和陆御哲打了个招呼,看着傅惜云的背影也是微怔住,她手里捧着文件,继续往长廊上走着。
陆御哲望了一眼总经办里的那几个人,又大步往前走。几人顿时被吓得不敢抬头,也立刻噤声了。
“电梯在这边。”陆御哲在傅惜云按下另一台电梯按钮时出声了,温言提醒着。
顺着那个方向,她果然看到了另一部,上面还专门有几个大字“总裁专属”。
陆御哲按下按钮,电梯门就打开了。
进去之后,傅惜云胸前那股压抑劲才散开,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八卦的对象,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可是,总会有人知道的,那能躲避就躲避吧。
“我看她们上班的时候都会分心,那么八卦。”傅惜云站在他身旁,轻声道,其实是嘟囔,只不过语气正经多些。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想知道你是谁自然会有这一举动。”他转过身与她对视,西装外套在臂弯上,白衬衫的衣袖已经挽起两层。
“怕是想知道我是谁,然后把我给撕了吧。”
这些话可是有理有据的,以前就有很多情敌,现在肯定也不缺。
陆御哲伸手把她的帽子摘下来,引得傅惜云抬头脸色有些疑惑,头顶就传来他醇厚的嗓音,“不怕,有我在。”
他将她的帽子反戴上,露出了小额头,也看清了她的脸色。
又淡淡补充道:“况且她们没能力也没实力,掀不起什么大浪。”
傅惜云摸了一下帽子,对着他,有些无力道:“可是她们有蛮力。”
他揽上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不时轻缓拍着,眼底有几分笑意,“有蛮力也不能解决问题,别忽略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靠的太近,以至于她的呼吸都变慢了许多,“那是因为有一个更好看的等着你去看。”林梳瑶漂亮啊,还天天能跟他见面。
“是啊,人就在这。”听出她有些不开心,陆御哲接下话,话里全都是柔情。
傅惜云听后身体蓦然僵住,心头那点疑虑顿时烟消云散。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好怀疑的,他一直爱的是自己的。
“今天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随即又转了个话题,这也是他最担忧的。
“没有,就是太累了。”她的话也很轻柔,让人听着舒心。
叮地一声响,电梯到达负一楼,门开了之后,两人就走出去。
“那去剧组拍戏岂不是更累,能撑得住吗?”他知道做演员这一行很幸苦,很久之前就不同意她去,可是又不能在她的路上当绊脚石,既然事已成定局,那只能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还好,我也是能吃苦的。”傅惜云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些,虽然拍戏忙起来的时候会很累,但她都撑过来了,也适应过来了,所以真的没什么。
“是吗?我怎么记得以前连书包都不愿背,也不干活,还那么懒。”
地下停车场有些黑,傅惜云挽着他的手臂,眼底透露出一股刚毅和倔强,被揭老底都有些气恼,“那是以前,又不是现在,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傅惜云只知道他的眼眸像个无底洞,稍不注意就被吸进去,但语气总听得出是笃定的。
“我信你跟你会不会勉强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要是很累的话,就少接点戏,多休息。”两人走到车旁,陆御哲按了钥匙开锁键,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就拉她过去。
傅惜云上了车,他确不急着过另一边,手抵在车门上,低着头看着她,“多为我考虑一下,我可不想整天看不到你。”
听完傅惜云有些怔住,她自然是不想两人整天分离的,可是这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她还没回答,然后一个轻声,门被关上了,陆御哲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她坐着,面色平静,没有动静,陆御哲倾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这动作把她的思绪拉回,傅惜云的耳尖开始泛红。
“好好想一下我的话,要是决定不了我会采取其他措施的。”
系好安全带,他还是维持着一个姿势,她清楚感觉到了那热气,然后开始有些慌张,“什么措施?我可不想拍着戏就突然被终止。”
这话只是想缓解她的脸红罢了,因为这姿势真的有些暧-昧。
陆御哲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吻,就回到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淡淡道:“如果必要的话也可以。”
她脸色还红着,嘟着嘴,有些生硬道:“要是敢这样做,我会生气的。”
陆御哲发动引擎,车子滑了出去,“到时候我会哄你。”
“哄我也没用。”傅惜云气哼,只有在他面前,很多小情绪才会暴露出来,“我知道你有能力,知道你财大气粗,如果不按我的意愿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惜惜。”
“嗯?”莫名被这么一叫,傅惜云连刚才的小争执都抛到脑后了。
“我有名字,也是你男朋友,未来还有其它身份,是不是该有个称呼?”他的语气很缓和,又故意带了些委屈,让人听起来都会心软。
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外面是一片明亮。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车子,还有行色匆匆的人群。
“陆御哲,挺顺口的,要不就叫这个吧。”傅惜云目视前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叫这个比叫哥哥好多了。
然后他没说话,面色平淡,似接受又像是不满意这个称呼。
傅惜云顿时就凑了过去,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挽着他的胳膊,细声细语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把那些不好的都忘掉。”
她那么爱他,已经很努力把不好的事都忘掉了。
“好。”他答得很轻快,但是眼底有几分暗沉,他记得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如果说有,那就是在他不知情下,孩子流掉了,她离开了。这事他们都没有提及,的确是一件悲伤的事,他也不愿提,生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更怕她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