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ais位于瑞士西北部,阿尔卑斯中心,因为日照量比别的地区高,具有温暖的气候,是充满魅力的地方,是有名的度假天堂。
举世闻名的金字塔形山峰——马特宏峰,就是坐落于此。
150公里长的罗纳河谷横穿该州,从罗纳冰川一直延伸至日内瓦湖。沿途众多迷人的美丽山谷各具特色,将雄伟的山峰和广袤的平原连为一体。Valais是瑞士阳光最灿烂的地区,因此这些雄伟的山峰经常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
Valais每年都会迎接来自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
远足的游客在这里能够更好地欣赏山巅的壮丽风光,山谷中的迷人景色令热爱大自然的游客流连忘返,登山爱好者则想在这里迎接高山发出的挑战。搭乘安全的现代化交通工具,可以轻松到达主要的冰川和山巅,尽情欣赏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景色。还可以欣赏到壮观的高山日出;或者在标识清晰的小径漫步。之后,轻松地坐在高山餐馆舒适的露台上小酌一杯;还可以去探索经久不化的皑皑冰雪。
这天,Valais的一座精致而辽阔的葡萄酒庄园。迎来了一位,自中国远道而来的客人。
走在羊肠小道,两边满是高大惹眼的葡萄藤架,再往前十几米,充满北欧风情的庄园便尽在眼前。简洁雅致,带着自然与淳朴的气息,摒去了都市化的现代感,返璞归真,仿佛是疲惫旅人最惬意的栖息地。
一位身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察觉来了陌生人,走进询问,她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相貌,惊呼道,“Vousêtesvenu?”(您来了?)
何时了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那中年妇女神情激动,欲大声呼喊,何时了眼疾手快,做噤声状,及时制止,“Svppaisible……”(请安静)
她笑着询问,“Ildedans?”(他在不在?)
那妇人连连点头,满眼热切。
何时了莞尔一笑,随即抬步,向着那雅致的庄园走去。
满世界的缤纷灿烂——
郁金香,玫瑰,薰衣草……无数道得出或者说不清名字的花朵,依次在眼前闪现。金色的、鲜红的、淡紫的,满眼五颜六色的视觉冲击。繁多的种类,美丽的姿态,这些奇珍异草琳琅满目,令人不自觉感慨起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鼻尖各式花香萦绕回旋,令闻者心旷神怡。
天空中,蝴蝶翩飞,鸟雀叽喳,映衬着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美不胜收,人间仙境怕是不过如此。
万花丛中,一个半蹲的身影缓缓站直。
长至肩头的黑发用绿色的缎带束起,几缕散发顺然的拂在脸颊,柔和的五官轮廓,高贵清华的气质,好似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王公贵族。仿佛居住在仙境中的仙人,又似海市蜃楼的幻景,令人不敢亵渎,不忍打扰。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消失了眼前的美景美人。
何时了远远的看着,静谧无言。
也许是心有感应,远处的男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回头对视的瞬间,二人均是相视一笑。
“小七,好久不见。”他从花海中移步走出。
“二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向你寻求帮助来了。”何时了揉着鼻子,讪讪的开口。
眼前的男人祖籍日本,本家那是日本古老名门千叶一族,全名千叶舒漾。离开本家后去了姓氏,直接以舒漾为名。
千叶一族向来以不外传的脂粉和香水技艺闻名,流传数代,却因为固守尘封而渐渐被时代淘汰。舒漾身为千叶家嫡系的长男,从小便接受了家族传承的熏陶,香水与脂粉的独密技术自然是了然于心,再加上常青藤大学生化专业高材生毕业,传统和科技的有机结合,效果自然是惊人的。
“呵~~我知道。”舒漾轻笑着,揉捏着对方小巧的耳垂,“小七向来是最懒的。”
何时了闻言,眼底的清雅之气竟是多了三分水意,波光潋滟中,微笑着的面孔,不经意流转着生动的颜色。
“我素来洁癖二哥是知道的,闻不得那些刺鼻的味道,请二哥为我量身制做能上妆的东西。”时间紧迫,她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
“时间?”
“最多半个月。”
“好!”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多余的询问,两人就这样一说一答间,将别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轻松解决,拍板定案。
二哥既然答应了,想必半个月是可以解决的吧,何时了略微放下心中的大石。
“此次看小七,和上次的感觉截然不同。”舒漾仔细打量了两眼,笑言。
上次?何时了回想着,还是在纽约的时候吧,她扯了扯嘴角。
“那人的9个孩子,我也只见过明大、龙三、杜四、白五、还有二哥你,我不善言辞,不喜热闹,大家在一起时我恨不得躲远远,私下和二哥见面,自然是轻松自在的。”
舒漾笑了笑,眉眼间华清流贯,“那次教父带你见我们,正巧颜六和孟八不在,你才没有见到,有空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何时了兴致怏怏,摇头否决,“不用了,龙有九子,虽各有不同,却没一个省油的灯,教父的几个孩子个个精的漏油,我想清静些,没兴趣蹚浑水,那些个祸害,我还是少接触为妙。”
舒漾闻言,顿觉好笑。
记得多年以前,当那个男人第一次带着这孩子露面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
满身伤痕累累的印记,毫不掩饰的戾气,疲惫空洞的眼睛,仿佛对什么都自暴自弃的放任。就连他一个陌生人,也能感受到深刻而浓烈的悲哀。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发现,这孩子异常的乖巧听话,少言寡语,那刺人的戾气之刃,不曾对着旁人,从来都是朝向着自己。
那一刻,他看得出——
虽然没什么耐心,洁癖严重,懒散不作为。但本质上,却是个单纯到难以想象的孩子。
虽然一晃数年,当初那股暴躁疯狂的执拗已然不复,但他知道,不安定的因子不是消失了,只是埋藏的更深而已,以前还能挖出来毁掉,而现在,怕是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了位置,若没有导火索还好,埋藏的线头一旦被点着,那么后果只能是血肉模糊、灰飞烟灭。
教父的存在,于他们几人来说,仿佛泥淖上空递出的一双手,是黑暗中打着灯笼的引路人,更是心中的向往与崇拜,最敬畏最拜服的存在。
恩人,亦是对手。
舒漾深刻的知道,教父的本领和势力,强大到不可想象。他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统治者,既是强者,也是暴君。承担着拯救的光明,又手握束缚的锁链,九个出色而特别的孩子,便是他手中任意把玩的纸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非丰厚利益不为,他身边的孩子,非突出异能不留。
“想什么呢,二哥?”被一声轻唤拉回了思绪,舒漾摇头,“没什么,小七怎么想起来要那些东西,还赶得那么急。”
“这一批确实很急,我要带着成品回去。”何时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过了这一关,以后又该如何抱佛脚,她思忖一番,补充几句,“以后还请二哥费点心,多做一些给我日常用,麻烦二哥了。”
舒漾闻言,轻笑出声,他温柔的揉着她的发,喃喃自语,“傻小七,跟二哥不用客气。”
一修长,一娇小。
两道身高不一,却同样飘逸清雅的背影。
和谐并立,别有一番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