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悦缓缓闭上那双大眼睛,深呼吸一口,俏脸上露出极其惬意的声色,“真想每天都能来这灵泉沐浴。”
说着,只见君心悦伸出白皙的玉指,凭空画出了一个酷似蝴蝶模样的灵符,说道:“琅儿,一会你只要把这蝴蝶放于手心,身子自然就擦干了。”
微生琅的注意力都被那仙葩所吸引,随意的伸出手接过了蓝蝶。
君心悦道:“没想到我的琅儿还喜欢这些花草呀!”
微生琅回过神儿来,道:“姐姐,你能给我讲讲这花的来历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却不娇艳的花呢。”
“好吧。”君心悦欣然答应了下来,随后说道:“这花的来历还和千年之前的一场浩劫有关呢。”
还未等君心悦开口,微生琅抢道:“姐姐,你不是要说神石之乱吧?”
君心悦笑着轻轻捏了捏微生琅富有弹性的脸颊,“咱们的琅儿知道的还挺多。不过,姐姐要说的,是神石和一株仙草的事情。”
特别喜欢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奇闻异志的微生琅,灵秀的双目连眨都不舍得,很是专注。
“身处蛮荒贫瘠之地的神石,数千年来,唯有风沙枯树为伴,孤独至极。
在一次百年不遇的尘暴过后,神石的身子被掩埋了大半。它也因此得福,不用再忍受被雨水一点一点冲刷剥落的痛苦。
可更加让神石感到庆幸的是,一颗种子在他的身旁悄然萌发。
白日,神石用自己的身躯为萌芽遮挡毒烈的阳光;夜晚,神石又为其抵挡刺骨寒风;晨曦,太阳初升,一滴滴甘霖从它口中流出,滋润这脆弱生命。
时间长了,当初的种子在神石的呵护下长成了一株独具韵味的仙草,二人相伴的久了,逐渐产生了感情。
而那神石,也生出了七情六欲――因灵草而喜,也因灵草而悲。
可天公不作美,短短七个月,灵草就已到了消逝的日子。神石焦急无比,因为他担心,这一别后,在也不会有生灵出现在他的身边。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这灵草产了不一样的感情。
春去秋来,如此百年之后,灵草依然生在神石的身旁,神石仍用晨露呵护着灵草。
又过了百年,就在灵草即将要化作人形之时,可惜天公不作美,狂风刮过,又是洪水,,,,天灾不断。
神石看着怀中日益枯萎的灵草,用尽了一切办法,可惜,最终还是天各一方。
当神石知道灵草的死是天帝故意为之时,心生怨恨,之后,便是神石之乱了。”
听着君心悦未曾经过丝毫加工的言语,在微生琅的脑中,确实如身临其境般的体验,不经意间,险些将自己放做了那神石。
君心悦见微生琅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紊乱。脸色潮红,暗自道:琅儿,你不高兴的时候居然这么可爱!
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尽力让自己平静下后,君心悦道:“琅儿,还有半个时辰,你动作稍快些,迟了大师兄可是会罚你我的。”
说罢,也不管微生琅是否听了进去,变匆匆离开,到外面等待。
微生琅也不再多想,将蝴蝶放到岸边,叠好衣服放在岸上,慢慢滑入了水中,方才的雾气,眨眼间变再次合拢了起来。
当下落到刚好碰到脖子的地方时,微生琅的身子变停住了,接着,一股说不清的、很是舒服的快感从身体各处溜入体内。
当微生琅手臂上的冰龙冠触碰到池水时,白色的盘龙图案在他的眉心处闪耀不停,好像有什么危险在靠近似的。
感受到如此浓郁的灵气的敖烈,心中更多的是顾虑。因为他还察觉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禁眉头一皱,垂着头说道:“芈儿,,,,”
微生琅盘膝闭目坐在水中,暖洋洋的感觉再次勾起了他的睡意,本想快些结束,可是,沉重的呼吸声已经传了出来,,,,
这时,一个火红色的龙头从雾气中探了出来,凶戾的龙目直接落在了微生琅的身上。
所说方才敖烈还有些怀疑,此时,那红龙的龙威足以证明了一切。
也许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敖烈并未叫醒微生琅,反而还尽量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许多,虽然心里对这位近在眼前的朋友很是思念。
没有达成目的的红龙,不甘心的发出了一声嗤鼻声,明明刚刚就在这里呀?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这该死的敖烈,你躲着我就能解决问题吗?疑惑,愤怒,思念,伤心,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藏在冰龙冠内的敖烈,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红龙的名字,可就是不肯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的难处。
半个时辰眨眼即到,在外等候的君心悦不时的向里张望着,“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此处,君心悦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什么得了,赶忙跑了进去。
“啊!臭小子,居然睡着了。害的我穷担心一场。”
然而微生琅根本就听不到这些。
敖烈有些受不了君心悦的唠叨,只好代劳,毕竟他身处微生琅的灵兽空间,二人是心灵相通的。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敖烈对着稍稍有些懒散的微生琅呼喊道。
微生琅身子一震,立刻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溅了君心悦一身。
“姐姐?”微生琅哑然道,“姐姐,你怎么进来了?”
与此同时,那蓝色蝴蝶在微生琅的周身急速绕过,不过片刻,方才还湿淋淋的,现在已经干了。
微生琅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惊叹道:“这就是法术的好处么?”
君心悦道:“那还不快去修炼?”
微生琅迅速穿好了了衣服,道:“好了,姐姐。”
君心悦看了看天空,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还好,不是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