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阿栗直起身来,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那个肇事司机是谁?”那恶狠狠的模样让我有些恍惚,那个曾经被我欺负的少年真的变强大了。
“不知道,他逃跑了。”我对阿栗如此说,虽然骗了他,但是原谅我,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做那些事,亲手惩治他。
阿栗眼底刚刚燃烧的火焰熄灭了,我也知道妈妈这个死讯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当时的我也是一样,甚至比谁的日子都难熬。
记忆好像在那天定格,迎面撞来的那辆大卡车,和妈妈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我护在怀里,紧接着我就是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边除了躺在太平间的妈妈外,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讨厌冷冰冰的病房,那段时间我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身体上的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煎熬。
晚上整夜的睡不着,没办法,最后吃安定打镇定。
“不提这个,说说你吧,我还以为你回像小时候一样当个闷葫芦呢。”我有些好奇的说,阿栗变得让我觉得他灵异了,简直就是变了一个性格。
阿栗扫了我一眼,“如果我说外表都是假象,其实我骨子里的是忧郁,你信么?”
扑哧,我信,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哎,不过你现在可比小时候可爱多了。”说完,还揪了揪他的脸蛋。
他身体僵了一会,然后又恢复正常,虽然很细微,但是我依然察觉出来了,悻悻的收回手,毕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吧。
阿栗似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态,急急的解释道,“兜兜,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没事,我冲他嫣然一笑,能在Y市遇见他就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我俩互聊了一会家常,哎,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说我的人生怎么就像一盘子八卦喜剧,演完这剧又演那剧?
阿栗不想聊到的话题我也有意识的避开,聊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情倒也融洽。
最后说道阿里郎,“他跟贺颜怎么勾搭的?”
“别提了,大哥可是从台北一路追到这里,我看这辈子我就只能认贺颜做大嫂楼。”
我斜睨他,“怎么,我听你这意思好像还很遗憾?”
“有么?我只是感叹大哥浪迹花丛这么多年最后被路边的小花给扑到了。”
哼,男人果真每一个好东西,我恶狠狠的对阿栗说,“管好你哥,别欺负贺颜,要不然我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少来,你明明害怕我哥,这话你自己跟他说去……”
让我去,我才不干呢,不过我好像真的是有一点怕,真的只是一点啊……
叮咚叮咚,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楚墨,没多想就接起来,“兜兜,今天晚上有空么,我有一个宴会想邀请你参加。”
“啊,今天在朋友家帮忙过生日啊。”
“哦,这样啊,那算了。”楚墨的声音有着浓浓掩盖不住的失落。
想想我跟楚墨这对情侣还真是最不像情侣的情侣了,每天没有情人打电话的你侬我侬,虽然在一个公司,但是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无几,楚墨第一次约我,虽然不算太正式,但是爽约还是不好的。
“楚墨,等等,我还是去吧,在哪来等你?”
“在家就行了,一个小时后我开车去接你的,就这样,先挂了!”挂之前,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想想不太可能,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的。
阿栗把我刚才的举动都看到眼里,“兜兜,你谈恋爱了?”有些试探的问。
“怎么,不可以啊,姐姐我现在都开始愁嫁了,不能谈恋爱么?”
“不是,就是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不要说了,快,赶紧送我回家。”
下楼的时候,看见贺颜跟阿里郎还在那里郎情蜜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跟贺颜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抓最后阿栗这个壮劳力送我回家。
阿栗把我送到家门口,他想上去坐坐,被我以男子不得进入女生闺房阻挡在外。
回屋子里,看看自己的打扮,又有些发愁,楚墨带我去参加宴会,可是我的衣服普遍的是白T牛仔裤,我穿这样去,人家不把我当成打扫卫生的欧巴桑才怪呢。
无奈,只能等楚墨来了再说。
原本以为只是参加个无伤大雅的小聚会,所以我也没想太多,但是听楚墨说原来是去参加建筑业泰斗孙老的生日宴会,我大大的吃了已经,原本我以为这种大型的聚会我是去不了的,所以当时凌琳说楚墨带她去参加聚会,我没觉得有什么。
楚墨似乎出来的很急,周身萦绕着一些低气压,与他平时的感觉不符,害我只敢偷偷的瞄一眼再瞄一眼。
我出来的时候他皱着眉头看看我的打扮,倒也没说什么。
他看到我偷瞄他的小动作,嘴角倒是勾起来了。
他把我带到一家会所,招呼了负责人帮我准备一声行头,然后带我去化妆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离宴会时间都差不多了才算完成。
那个不男不女的化妆师扭着水蛇腰,翘着兰花指数落我的头发不够润,眼睛不够打,鼻子不够挺,嘴唇不够厚,就是皮肤还算好,我大脑自动评比为有人夸我皮肤底子好。
给我拿来的一套是黑色的小黑礼服,有点娃娃衫,到膝盖上方,腰上系了亮色的水钻,袖子是蕾丝的,临走前,还塞了我一个金色的手提包。
楚墨对我的这身行头还是比较满意的,看了我几眼就直接刷卡打包,我看了看后面的几个零,忍不住咂舌,这袖子都快赶上我半年的伙食了。
到了宴会现场,楚墨停车去了,我慢慢打量周围,这是一个露天的棚子,请原谅我的通俗,因为在我看来它就像一个车棚,还是没顶的车棚,周围白了几盆花,饶了几颗树藤,制造出点旖旎的气氛。
楚墨过来,银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真的很亮眼,他向我缓缓的走来,就像王子在邀约公主一样,将我的手臂跨在他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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