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智把事情的详细都说了,然后对着我们鞠了个躬。“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喊住他,“那你姥姥怎么办?”
任智低着头,“你们放心,我不会去抢别人了,我自己去赚钱,我一定要把姥姥的病治好。”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那瘦小的身躯迸发出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去扛起属于他的责任和力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平日里的嬉笑怒骂此时完全都排不上用场了。
“我走了,谢谢你们几个好心人。”
临走前,男孩还给我们鞠了一个躬。
等任智走出门去,雨桐深呼吸一口气,“我受不了,子安,你干嘛不去帮他,他那么可怜?”雨桐是个好姑娘,看来我以前真是误解她了。
我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应该帮助她啊。”
“有时候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允许他低头的,如果他想要得到帮助的话他刚才就开口了。”
哎呀,对嘛,现在的男孩子太傲娇了,伤不起啊。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跟踪他?然后偷偷的将他姥姥转移?难度系数太高了,简直都快赶上大片了。
“我现在开车送他回去,然后你俩呆在这里,谁也不准出去,我回来再送你们。”然后就追出门去了,留下我跟雨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然后眼睛都瞪酸了,换来雨桐一句话,“喂,胖女人,上次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哑巴啊。”
雨桐那双丹凤眼的的确确绕让我感慨造物者的神奇,你说为啥有女人拿眼睛撇你都能有顾盼生兮让你欲生欲醉的感觉。
“喂,问你话呢……听见没啊你?又装聋子啊?”就是吧一张口把什么都破坏掉了,那种资本主义家的腐朽之气迎面扑来。
“咳咳,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首先,我不叫喂,然后呢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聋子,第三呢,这是社会主义国家,霸权主义都早已远去了。”事实证明,我对于阿谀奉承,谗言媚笑还是十分不在行的,所以这位大小姐我还是伺候不来的。
倒是可以肯定,同情弱小也许是本身的优越感在作祟,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是同情占大部分的,所以除了任性也娇惯外倒也不是坏人。
胡小眉一直说过,我眼里的世界很纯粹,只有黑白,但是现在我似乎长大了,我接受了灰色的过渡面,我学会透过现在的社会去看待审视一个人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成长,或者说是世故把。
“还有啊,这位不知姓的小姐,我现在要回家去了,你在这乖乖的等你的子安送你吧,拜。”
拜托,我们家这么近,用的着送么,虽然今天之前我对我们小区的治安还是挺满意的,虽然今天只是一段小插曲,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小区未来是更加的光明。
“我姓季,叫做季雨桐,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么。”遭我一顿抢白,季雨桐倒是没有发火,反而拿着青葱玉手掩口而笑,颇有傲视群雄,吾等不与汝等无知小辈一般计较的大腕气势。
“我叫都兜兜。”自报家门后我就离开了,等待的是两个人,而被等待的只有一个人,我不想介入。
晚上回家洗漱了一番,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我躺床上,翻个身的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犹豫没定闹钟,我很荣幸的迟到了,而且我很荣幸的成为了老倪客商第一个敢于迟到的人。
我被罚在外面听了他整整两节课为期两个小时,他那独特的地中海造型成为了我日后在半夜不断被惊醒的梦魇,恐怖啊恐怖,就算我再向上天借五百个胆我也不敢再迟到了。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最终要的是现在啊,挂科挂科,那对于我来说,是多么严重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啊……
所以我无比虔诚的站着听完了老倪的课然后跟着屁颠屁颠的随着讲完课的老倪身后无限委屈的装可怜,“老师啊今天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扶着以为老奶奶过马路,然后又碰见谁家的小孩走失了,我又帮她找妈妈……”老师啊,你不要挂我科啊。
老倪扶了扶平板无光的眼镜,然后翻了翻手里的花名册,“你叫都兜兜是吧,不成规矩无成方圆,你在我的课上迟到,就是觉得我讲的课不生动是么?说那么多的理由做什么?……”倪老师不愧是马列毛邓的讲尸,因为他已经从小小的迟到事件上升为思想品德败坏,这样的人是无法在世界上立足的。
我啦搭着头,在校园的甬道上承受着老倪风雨的洗礼,希望等来刑满释放的那一天,旁边路过的学生都悄悄瞩目,目光怜悯而哀伤,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猪。
听了半个小时,我觉得这样被动下去是不可行的,因为老倪的思想层面又上升为子不教,父之过,我迟到是因为家长没有好好的管教……
“倪老师,我只是迟到一次,还没成为全球四害的地步把,我没那么伟大,成为不了危害社会的混球的,我迟到只能说是我的日常行为习惯不够严谨,反到是你的课,倪老师我这属于给你适当的建议,你的课实在是乏味又无趣,您简直就是照搬书本上的内容嘛,就这样的课你还要求我们不能打瞌睡不能迟到不能聊天说话,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反诘的问道。
“你你……”结果是气的老倪差点心脏病犯了,手指直哆嗦指着我一个劲的说你。
“倪老师,我为今天的行为道歉,这都属于我个人原因,跟我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以后请您就事论事。”我面无表情,某些地方就像是我的软肋一般是碰不得的。
事情发生后不久,我就被荣幸的提溜到了办公室,在大学里逃课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顶撞师长这件事我还是开了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