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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立在醉樱和游虚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他的妻,他的子。可是他们面前仿佛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跨过去。
“夫君是要收回混元珠么?”醉樱坦坦荡荡的凤眸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她看游虚的温柔,没有他初来时的疲惫沧桑。
收回混元珠,意思就是与醉樱劳燕分飞,再也不能做夫妻了。
祖训如此,他也知道。
醉樱的眼睛里没有躲闪退避。
“原本,我是想要责问夫君的,准备了满肚子的牢骚要发,可是一见到夫君……对了,”醉樱调整了下怀中的游虚,“游虚,这就是你的爹爹,记住了么?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游虚茫然的看着玉容,突然只是咧嘴笑到,童音软软绵绵,但是里面的高兴却是装不了假的:“他就是爹爹?会给我带好吃的爹爹?爹爹!你来接我跟娘回去了么!”
玉容想起了才入山门,怀中曾抱过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虽然很重,但是,但是……
“夫君?!”
醉樱的低声诧异惊醒了玉容,诧异间,玉容竟然抱过了孩子!
玉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孩子,说起来,百草堂也有几个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统统没有这个孩子可爱。
【一旦姐夫抱过孩子,师姐,你就赢了。】
“对,我们回家。”
正派的百草堂掌门郑重的对怀里的孩子说道,如同许下了诺言。
醉樱垂眸,小师弟……没有一个算错了,她原本以为帮丈夫打理好一切就可以,没想到……
【师姐,夫妻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的。】
推开拂尘派正堂的大门,立在外面的都是百草堂这次跟过来的弟子们,游鱼见自家掌门跟夫人并肩而立,犹如神祗。
百草堂的修炼之道,是双修。
醉樱师姐抱着游虚离开了拂尘派,纯字辈老年人和醉字辈中年人以及唯一一个元字辈小屁孩立在有灵山顶上,默默的立了好久。
“我说……我们在这儿干嘛?”不明真相的醉肆开口,“这有灵山下,处处都是设下的阵法,你们要看什么?”
纯字辈老年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难得的异口同声:“秘密。”
难得说话的醉肆默了,心里流起了宽海带泪。
“醉书,你的修为怎么样了?”纯卯突然想起来他的徒弟还有他的徒孙,两年过去了,离元真满七岁的日子又进了。
被点名的醉书噎了一下,竟没有回答。
两年过去,他的修为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动静。
他有去跟麟问过,麟并没有特别能给他的建议,就连执戟执欢都比他有进步,他心里有些恼,却什么也不能做。
“要回去看看么?今儿,也是你该回去的日子了。”纯丙看在眼里,也不多说,只给了他的建议。
醉书不是他们这类苦修者,所以在很多方面,只有他家才能给他指导。
又要回家了么……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元真了。
他看向怀里的元真,山里寒冷,他从来都不会把袄子给她脱下来。
“你可以带元真离开,元真也不是以前那个麻烦的小孩了。”纯丙摸摸下巴,恩,作为掌门,留点胡子比较帅吧。
“师傅,元真不要看不见师傅。”小小的娃努力够住醉书的脖子,小脸整个埋在醉书的怀里,小鼻子呼出来的暖气刺激着醉书的颈部,痒痒的,让醉书忍不住笑起来。
“小淘气,师傅就带你去,不过你要保证乖乖的,绝对不离开我半步。”醉书说着,忍不住揉搓了下元真的头发。
三岁的小元真头发没有多长,扎起来也差不多到肩端,一摇起来抖抖颤颤,煞是可爱。
一人一娃,玩的甚是开心。就连有灵山上特有的寒风都不刺骨了。
于是,醉樱离开了几天,醉书也脚踏飞剑,默默往东方飞去。
巍峨的宫殿伫立在东方,这里是东阳国的骄傲,东阳宫。
这里,也是醉书每年都会回去的地方。
“元真,在这里,你不能喊我师父,你只能喊我……九王子。”醉书抱着元真,缓缓降落在临都城门处,慎重的对元真说道。
“为什么呢?元真喜欢喊师父师父嘛!”小女孩抱住醉书的脖子撒娇,忽闪忽闪的眼睛闪耀着明显的拒绝。
“元真,在这里,师父的身份不再是拂尘派第三代六弟子,而是……”醉书试图给元真解释,他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是他不希望元真因为这一点无关紧要的事儿而……
“就是师父!”元真生气了,拿她的小肉手堵住醉书的嘴巴,努力强调着她的观点。
醉书诧异的看着元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如此执着他的身份呢?宠她爱她,是因为她是孤女,他救了她养了她,不过是心血来潮啊……
元真气鼓鼓的,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一样。
醉书看着怀里的娃娃,薄薄的唇一抿,轻轻的笑了,笑的开心而满足。
元真,不是他养过的小兔子。
她是人,是愿意接纳他的人。即使她还不懂他的身份,不懂得他的苦楚他的为难,但是,他不愿放开她了。除了母妃,他的亲人就只有她了。
“好,我是师傅。你的师傅。”醉书亲了亲元真的脸,无比认真的回答。
元真笑起来了,笑的比花还美。
“元真乖,跟师傅进去,不要闹哟。”
“好~”
醉书翻手之间,拿出一件披风,紧紧的遮住了怀中的元真。
元真,我带你来这里,虽然你不懂,可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秘密。
“莲落!莲落!”还未等醉书开始往东阳宫前进,一声高喝叫住了他。
醉书回眸,看着出声的地方。一个年轻男子远远的挥着手喊着,见他真的停下脚步,又加快了脚步,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
年轻的男子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真的是你!你今年提前回来了?父……父亲他今天就在前面的那个酒楼吃饭呢,走吧!二哥带你去!”
醉书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那男子领着醉书踏入喧闹的酒楼之中,率先推开雅间的小门,高八度的嗓子不合时宜的喊着:“父……父亲!小九回来了!”
醉书随后进入雅间,细细的掩住了门,护住手中的元真后恭敬的跪在地上,十七岁的少年用和年龄不符的低沉轻轻说道:“儿臣,第五莲落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正中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手中护着的是谁。”
“是儿臣收的弟子。”醉书并没有隐瞒,他知道就算隐瞒也没有用。
他依旧保持着跪下的姿势,骄傲的头颅垂下,并未掀开斗篷。
一时间,空气中只回荡着碗筷相碰撞的声音。
中年男人安静的吃完了碗中的米饭,搁下了手中的碗,斯文的拿出怀中的手绢拭了下唇角,又端起一旁的清茶,才再度开口:“两年了,你的修为一点也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