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殊瞧着白亦紫,想了想说道,“小紫,你想不想喝水。”
白亦紫点点头。
他急忙给她端了一杯水,并且拿了一个空杯子。
“小紫,这第一口水要先漱漱口,在嘴里含一会然后吐出来,第二口才能喝。”
白亦紫点点头,照他说的赶紧做了。
不等白亦紫说话,墨殊拿着她的漱口水急忙跑了。
白亦紫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墨鼠到底在干什么?
而拿着杯子的墨殊别提多高兴了,之前白亦紫对他是又亲又咬的,但是他的伤口却消失不见了,说明小紫有很强大的让伤口愈合的力量,可是墨殊总不能让白亦紫去舔别人的伤口,所以他必须得赶紧用干净一点的办法去救人。
春喜家里是一片凄凉悲伤的氛围,她家的门没关,所以墨殊很容易就进去,刚进门就听到春喜的哭声,只见春喜娘躺在床上一脸煞白,全身红肿,她的手不自觉得抓着身体,可是她依旧强忍着痛苦,努力的安慰自己的孩子。
“娘没事,别怕。”春喜娘咳了两声,勉强露出笑脸。
春喜却是一个劲的摇头,痛哭。
墨殊急忙将杯子的口水端过去,说道,“春喜娘,你快把伤口让我看看。”
春喜看是墨殊,哭着问道,“墨殊哥哥,可是有法子了?”
墨殊点点头,“快把伤口给我看看。”
春喜这才止住泪水,将她娘的手背递给墨殊。
墨殊看了一眼杯子里的口水,不再想什么,赶紧涂抹在她的手上。
而伤口也在以看的见的速度愈合,三人大惊,春喜眼泪还在眼角,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是该哭该笑,可是没一会,她的手背开始慢慢变紫,然后又以超快的速度腐烂。
“娘,娘你怎么了?”春喜吓得跪倒在地上抱着她娘,她回过头求墨殊,“墨殊哥哥,你快救救我娘。”
墨殊吓得不知所措,“怎么成这样了!”
他急忙用袖子擦拭春喜娘手背上的口水,同时嘴里不停的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一直在摇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不是这样的!”
而下一刻,春喜娘剧烈抽动起来,她痛苦的挣扎,“救救我!”
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救救我!”
墨殊吓倒在一边,“我……”
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没有任何办法,明明白亦紫亲他的时候,他嘴唇上的伤好了,为什么却变成这样。
她的手慢慢大臭,一阵阵恶心的味道传来,她的身体像是火烧般疼痛,看着她唯一的女儿,最爱的亲人,她实在是舍不得死,可是身体的痛苦让她不由尖叫!
“啊!”一声哀嚎,她慢慢垂下手臂,再也不动。
春喜抱住她娘的尸体,“娘啊!”
墨殊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双眼泛红,手指捏的咯嘣咯嘣响,“怎么可以这样!”
他再看了那一眼杯子,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挥倒在地上。
白亦紫正在屋子边和小狗说话,一回头就看见墨殊推门进来,她急忙迎上去,“墨鼠,你去哪里了?”
墨殊魂不守舍地看了一眼白亦紫,是她救了他,可是她的口水却偏偏让春喜娘死了,他现在的心里很混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亦紫拉住他,“墨鼠?”
墨殊苦笑,“还是死了。”
他以为白亦紫是天赐地救星,以为这次地瘟疫就会这么过去,可是他错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看着春喜娘在他眼前痛苦的死掉,他的心如刀绞,这比让他死了更难受,因为他是一个大夫,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救一个人。
白亦紫看他伤心,顿时不知所措,“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墨殊这才发觉自己眼角已湿,他急忙拭泪,“没事。”
可是白亦紫能够感觉到墨殊此时地心情,可是她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一阵哀嚎,门口竟有七八人哭着跑来墨殊家。
“救救我的家人,救救他们!墨大夫,求求你了!”
“他们快要死了!”
“墨大夫,求求你了,我儿子他才三岁呀!”
“墨大夫,我女儿她才九岁,要是我可以死,我愿意死!只求你救救她!”
他们跪着,痛哭流涕。
墨殊心里一阵痛哭,现可是在他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些乡亲们。
白亦紫站在一边,脸上也很难看。
而此时,小狗突然叫起来,墨殊回过头看它,一个想发放在心头,这已经是没有办法地办法了!
人命要紧,他再也管不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