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铁木真完婚、拜义父后,家畜兴旺,一切顺利。看来,复兴家族真的有希望了。但是,进展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顺利。
铁木真三兄弟刚刚告别义父,从克烈部返回到营地,蔑儿乞人来复仇了!原来,斡额仑夫人本是蔑儿乞人也客赤列都的妻子,是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将她抢来做了自己的妻子,也客赤列都听说也速该的儿子铁木真娶到了貌美如花的妻子,便前来袭击。
一天夜里,草原牧民还在梦乡之中,铁木真家的女仆豁阿黑臣到外面小解,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为又是泰赤乌人来袭,赶快回到帐篷叫醒了斡额仑夫人。斡额仑夫人大吃一惊,赶快命令下人把全家人都喊醒了。
人们听说泰赤乌人又来进犯,赶忙穿上衣服,各自带上吃的,骑上马,准备到附近的山上躲一躲。当时正是半夜,伸手不见五指,大家慌忙赶到帐外,谁也看不清谁,在紧张的气氛中匆忙准备出逃。
大家每人一匹马,唯独孛儿铁没有。由于天黑,时间紧迫,骑上马的人们一溜烟就不见了,铁木真指挥着军队向一个方向逃走,他以为自己的母亲会保护好妻子,而裨额仑夫人则抱着女儿铁木仑骑着马,紧跟队伍。斡额仑夫人认为,新婚的铁木真说什么也会安顿好或带上自己的妻子指挥撤退。就这样,孛儿铁被丢在了最后面,这正中来袭者下怀。
女仆豁阿黑臣发现了无助的孛儿铁,顺手牵过家里仅剩的一头花牛,迅速将它套进车辕里,把孛儿铁藏在帐车内。豁阿黑臣看到队伍是跟不上了,只好决定先到附近的丛林里躲一下。
“什么人?”老牛慢悠悠,很快被骑兵发现,拦住了。
“我叫豁阿黑臣,是铁木真家的仆人,正要出去收剪羊毛,晚了就回不来了。”尽管女仆的心里在“咚咚”敲鼓,可她还是假装镇定。
跑过来的骑兵打量了一下豁阿黑臣,暗自思量:一个女仆,抓了也没用。他挥了挥手,示意女仆离开。
豁阿黑臣心中好一阵高兴,长舒一口气。为了让孛儿铁彻底脱离危险,等那些骑兵走远了,她用鞭子猛抽那头大花牛,尽快离开这里。
那头花牛一激灵突然向前一冲,只听后边的车子“咔嚓”一声巨响,车轴断了。原来,车轴不知撞到什么东西上,车子翻倒在山坡上。豁阿黑臣跳下车,正想帮孛儿铁爬出车外。却见刚刚走去那几个骑兵正在回头看。他们看到从车子里跑出个大活人,后悔当初忽视了车子里,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正往回赶。
孛儿铁还没有从车子里爬出来,刚才的骑兵已经来到了牛车旁边。他们看着刚从车子里爬出来的漂亮少妇,恶狠狠地问道:“你,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充当羊毛?”说完,“嘿嘿”奸笑起来。
孛儿铁一看事到如今,身份难以再隐瞒。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坦然地说:“我就是铁木真的夫人!”
骑兵一听,心中一阵窃喜:太好了,我们立大功了。他们赶忙将孛儿铁绑在马背上,兴高采烈地回去领赏了。